第77章 番外13皇帝重生(13) 大婚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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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繼續打情罵俏」

上皇音一落, 廂房內氣氛變得是微妙。

皇帝臉些掛不住,手扶著高幾,聲音倒顯得稀鬆平常,

「傅倫既是未醒,諸位便回去, 容朕嬈嬈敘會兒。」

「誒喲喲, 大可不必, 你當我們不在」太上皇連忙挨著圈椅將屁股放下。

三位老臣也置若罔聞, 穩穩當當坐了下來。

「老臣們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陛下想說什麼隻管說,我們聽不到」程康裝傻充愣道,

賢王也捋須一笑,「四弟不必害躁, 懼內是咱們裴家的家風」

這麼一鬧,傅嬈豈會再皇帝私語。

皇帝拿眼神悄悄戳,無動於衷, 隻慢騰騰問上皇,

「太上皇,夜深, 我母親還在等, 您且讓我回去吧」

「急什麼, 你今夜就宿在皇宮」太上皇瞥著兒子,暗示他一鼓作氣, 生米煮成熟飯。

皇帝哭笑不得,前世他先得了身子,害耿耿於懷, 這一世,他豈能重蹈覆轍。

不理會上皇,隻溫聲寬慰傅嬈,「上皇說笑,嬈嬈莫當真,等你父親醒來,便送你回去。」

皇帝也確實想當著傅倫的,把婚定下。

傅嬈輕輕遞了一笑眼,父親嗜酒,平日極少喝醉,等了這般久還未醒來,想必今日是「醒」不來了。

那頭韓玄興致勃勃柳欽商量,「去把譚維叫來,問問國庫情形,這聘禮得準備了」

柳欽捋著胡須笑眯眯道,「這我剛剛就問了譚維,他不肯來,說是早些年上皇便已放,皇後下聘從他私庫出」

這將上皇唬得嗆了一嘴茶水,「我說這?」

程康立即接來,「您說七八回了,隻陛下肯娶親,您負責下聘滿朝文武都知道。」

「咳咳咳」上皇一張老臉脹得通紅。

程康便知上皇當著其他兒子的不好承認此,故作不滿,「怎麼,您這麼多兒子,就剩陛下不曾娶親,他又是皇帝,您合該偏著些,當年幾位王爺娶親,您哪一沒貼補?」

韓玄眯著笑,一唱一和,「老禦史此言差矣,太上皇掏銀子,也不是為了陛下,是為了江山社稷。畢竟,國庫緊張乃是人人皆知的實。」

當大臣的,自然巴不得保住國庫。

「我呸,三位閣老這是在唬人,誰不知道四弟治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你們國庫充實得,你們這群人,不錢沒錢,天天嚷著國庫空虛」二王爺見不得大臣擠兌上皇,喋喋罵道。

平日裡就他王府最是吃緊,他全靠上皇接濟。

「你們這些老狐狸,就想哄著我爹出銀子!」九王爺『色』慍怒幫腔。

「好啦,好啦,當著人家姑娘的兒吵,丟不丟人!」太上皇氣哼哼揩了額上的汗,猶疑了片刻,坐直了些,問程康道,「我真說這?」

柳欽笑哈哈接茬,「當然啦,那譚維都恨不得把您的當金科玉律供在戶部,這不,今日一提給陛下議婚,他溜得沒影!」

「那猴兒,精得!」太上皇咂咂嘴,沉『吟』片刻,看向皇帝,

「縉兒,你私庫也不少吧,你自己娶媳『婦』,總得出點」

皇帝還未答,那頭程康急得站起身,替他打抱不平來,

「太上皇,您問問這幾位王爺,他們成婚,哪是自己出的聘禮?」

太上皇噎住。

幾位王爺也吵吵鬧鬧,爭不休。

「老四是皇帝,是你們的主君,國庫理應出銀子!」

「就是,咱爹兒子多,回頭分不來,你們還盯著他老人家摳,你們這些老狐狸,太分了!」

程康可是敢於捋虎皮的主兒,掄起袖子幾位王爺就吵了起來。

傅嬈坐在角落裡瞠目結舌。

在印象裡,這些天潢貴胄該是雍容華貴,舉止高雅,怎麼也跟尋常人家似的,罵罵咧咧,為點聘禮的都能吵成這樣?

不由得擔心,悄悄扯了扯皇帝的袖子,

「咱國庫真的這麼窮嗎?您不是經營邸店『藥』鋪麼,總該收成呀?」

皇帝一臉欲言又止,又怕被外人聽到,悄悄湊了身兒,低語道,「嬈嬈,朕的私產都記在你的名下,給你當嫁妝了」

傅嬈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

十幾年前他便在準備這。

每每置辦些產業,便寫了傅嬈的名兒。

迎著傅嬈震驚的眼神,他眼巴巴地說,「所以,嬈兒若不嫁我,我真喝北風了」

傅嬈:「」

恍惚想起當年在青州,每每困難時,便意想不到的收獲,深深懷疑,莫非都是眼前這男人的手段?

傅嬈憂心忡忡,「您到底為什麼娶我?」菱嘴翹起,杏眼水盈盈的,盛滿了不安。

仿佛被獵手盯緊的麋鹿。

皇帝早料到這麼問,神『色』十分認真,也是誠懇,

「嬈兒,我總是做同一夢,夢到你是我的妻子,夢還指引我,你祖籍何地,我親自去青州,恰恰撞見你爹爹落水,後來遇見你,你夢中的女子極為相似,你那麼,我隻當是自己幻覺,不忍褻瀆,趕忙離開」

傅嬈回想起皇帝將父親送回來那夜,男人清俊的身影隱在夜『色』裡,看不清輪廓,隻看了幾眼便連忙轉身,不肯留下來吃飯,也不肯接受的謝禮,最後隻求了的玉豬,便匆匆離開。

「直到元宵那日再見到你,你夢裡的人一模一樣,我便認定了你嬈嬈,你信不信,我們是前世的夫妻,這一世,我來尋你了」

傅嬈雖覺得此些無稽之談,可仿佛隻這樣才能說得通,皇帝對毫無保留的好。

二人將心結解開,那頭老臣王爺也吵到尾聲。

九王爺見老臣們炮語連珠,連忙將門打開,放了七王爺進來,可惜五位王爺合也不是老狐狸的對手,程康口若懸河身當主,柳欽時不時幫腔幾句,韓玄最後一錘定音。

「所以,還是得太上皇掏這聘禮錢」

眾王爺:「」

太上皇也不含糊,等他們鬧夠了,抖了抖衣袍上的灰塵,施施然起身,「行了行了,一國之君立後,是大喜,你們也能吵得紅耳赤,不就幾彩禮錢麼,老子出!」

「上皇明智!」程康三人從善如流給他助威。

太上皇樂了一陣,撩眼望皇帝,「老四,得多少銀子下這聘禮呀?」

皇帝起身,正襟朝太上皇拱了拱手,「父親,不多不少,八萬銀子。」

上皇臉『色』一變,

八萬不就是他私庫的老底嘛。

「餵餵餵,兔崽子,你太狠了,你這是想掏空老子的家底!」

太上皇捉著裴縉訓,三位老臣連忙攔在跟前。

鬧了一陣,總算消停。

太上皇最後又問傅嬈心意如何,傅嬈心裡還嘔著氣,自是推脫離開。

傅倫那邊一直未醒,太上皇也隻好作罷,

皇帝吩咐孫釗將他們護送回府。

傅倫上了馬車便幽幽醒了來,自知孫釗是陳四爺的管,思量陳四爺當今聖上年紀相仿,便已猜出皇帝身份。

可猜出之後,他更多的是頭疼,寧願將傅嬈嫁給一位皇商,也不願讓入宮為後。

傅嬈自吃苦持家,他實在不願意女兒『操』持偌大的後宮,人爭風吃醋。

於是決心裝醉,躲了去。

次日,禮部尚書韓玄邀傅倫府敘,傅倫以病重為由拒下。

韓玄是老精明,便猜到傅倫之意。

皇帝又非傅嬈不娶,他能怎麼辦,下朝後,便程康和柳欽商量,三人一合計,決定溫水煮青蛙,日日上傅家門口晃悠。

今日不是程康擰著一壺酒傅倫談笑風生,便是明日柳欽捧著幾卷傅太傅的遺作,傅倫瞻仰先祖,抑或是後日韓玄笑嗬嗬帶著幾名五經博士上門,傅倫經辯道。

堪堪數日,傅倫已吃消不住。

程康等人拿下傅倫後,便紛紛湧到禦書房,

「陛下,該您出場了。」

皇帝這段時日未閒著,日日給傅嬈寫詩作畫,尋著好玩的機巧玩具也送給,總能博傅嬈一笑。約了幾回,傅嬈不理會他,他也不惱,絞盡腦汁製造偶遇。

任打,任鬧,替描眉,替簪花,半點帝王的架子都沒。

直到傅嬈及笄那日,皇帝親臨,幾位王爺悉數到場,各部也派了官員觀禮,由賢王妃任正賓,韓夫人任贊,贊禮、擯和執皆是朝中頭臉的外命『婦』擔任。

給了傅嬈天大的排場。

傅倫感激涕零。

宴後,姍姍來遲的太上皇親自問傅倫,

「傅倫哪,我們老裴家,看上了你的女兒,想娶門當媳『婦』,你意下如何?」

傅倫瞧見女兒皇帝眉目傳情,情意綿綿的,哪還推拒的餘地,連忙應下婚。

皇帝又當眾允諾,此生隻傅嬈一人,的嫡長子便是太子。

傅倫闔家上下,跪下謝恩。

旨意當晚便下到傅家,由司禮監提督孫釗親自宣旨。

傅倫剛及第,女兒便被封為皇後,實在是羨煞旁人。

皇帝封後的同時,也著人造勢,說那攬月閣上的真命天女正是傅嬈。

往後,禮部納征,問名,占卜,請期,皆是極快,所朝臣將其他諸推後,一心一意籌備帝後大婚。

此同時,劉桐已將傅廷玉陷害傅倫罪證查明,皇帝罷黜傅廷玉之職,將其發配邊關,又暗中扶持傅倫重立宗祠,從此傅家六房另起灶台。

婚期如前世一般,定在六月初六,全城張燈結彩,萬人空巷。

皇帝原想親自迎親,可規矩不許,便吩咐九王爺代他親迎,七王爺見這等好沒他的份,氣得去太上皇寢宮鬧了一宿,把太上皇鬧得頭暈目炫,應允七王爺一同迎親,後來五王爺聞訊,十分委屈,這位王爺雖憨,愛熱鬧,纏了皇帝一整天,以「看著七弟九弟,不許他們胡來」為由,說動皇帝準許他迎親。

這不,三匹赤兔馬,載著三位天潢貴胄,打傅家熱熱鬧鬧將婚車迎入皇宮。

禮部行冊封大禮,禮畢,皇帝親自送傅嬈回坤寧宮。

這一世比前世熱鬧許多。

幾位王妃郡主早早擠在婚房,歡喜一堂,傅嬈被『逼』的喝了幾口酒,七王妃更是不知打哪學了民間的遊戲,竟是用一根竹竿,叼著些瓜果,勾地傅嬈去咬,待傅嬈撲上時,刻意往皇帝臉頰一湊,傅嬈不偏不倚一口咬住了皇帝的耳郭,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饒是一貫沉穩的皇帝,也忍不住鬧了臉紅。

「行了,都出去,讓朕皇後好好說。」

「急什麼?太上皇可交待了,洞房不熱鬧,可得罰咱們這些媳『婦』呢!」

「就是,就是,皇叔,我也算是您嬸嬸的媒人,是不是得讓我敬嬸嬸喝杯酒?」說的是端嫻郡主。

屬膽子最大。

傅嬈已喝的微醺,強撐不住,待拒絕,端嫻郡主將酒呈了上來,

「嬸嬸,是果酒,您盡管喝痛快,今夜好跟皇叔雙宿雙飛」

這樣的字眼都說了出來,怪躁人的。

賢王妃狠狠剜了女兒一眼,端嫻郡主熟視無睹,扶著酒盞,『逼』著傅嬈一口飲盡。

傅嬈最後實在喝不下,皇帝抬手將酒盞一奪,替將剩下的喝完,咋『扌莫』了下滋味,皺眉問,

「你這裡放了什麼?」

端嫻郡主連忙後退數步,作惶恐狀,「皇叔,您可別怪我,是祖父親自備下的酒,他老人家交代了,若不敬著嬸嬸喝了,他明日打我板子。」

太上皇是擔心傅嬈年紀,心裡畏懼,便摻了些助興的酒。

皇帝『色』沉沉,將眾人轟了出去。

不消片刻,寢宮內隻剩下傅嬈皇帝。

傅嬈喝了些酒,胃裡翻滾,難受得緊,皇帝先幫卸下鳳冠,又吩咐宮人送來醒酒湯。

傅嬈起身,推拒道,「我沐浴」哪裡站得穩,一下便跌在他懷裡。

六月天裡,暑氣正盛,二人皆是汗流浹背,黏糊的緊。

醒酒湯是早備下的,皇帝親自餵了幾口,著宮人攙著入淨房洗漱,他自兒也折去另一邊沐浴。

傅嬈在浴房吐一遭,又用羊『毛』刷夾著鹽洗了口,舒舒服服洗漱完畢,穿戴清爽出來。

宮人伺候絞乾頭發,挽了隨雲髻,著杭稠蘇繡的薄衫,攙著送入拔步床,傅嬈扶著床沿,往裡張望,皇帝已披了一件薄薄的明黃寢衫,姿態隨意倚在引枕看書。

見回來,將書冊隨手一丟,含笑望,「累了,先來歇會。」

手朝伸來。

傅嬈雖是喝了醒酒湯,可神情依然『迷』茫,懵懵懂懂的模樣,腮紅彤彤的,像是誘人的桃。

將手搭在他掌心,發燙得,下意識縮回,皇帝已握住,將往懷裡一帶。

傅嬈就這般跌在他懷裡。

未拒絕,頰枕在他肩頭,確實累得緊,隻想歇息一會。

漸漸的,嘴裡說著『迷』糊的。

「四爺,您說,在我前,你永遠是四爺」

「是,你記得我說這樣的,我隻是你的夫」將臉掰了來,神『色』清明望。

眸眼濕漉漉的,如同蒙著一層水霧,嬌憨懵懂。

猶然帶著幾分天真。

確實比前世嬌氣許多,這麼多年的心思沒白費。

這一世,不用拋頭『露』被人指指點點,也不用鑽入深山雪林采『藥』養家。

指腹摩挲著灼熱的臉頰,寢衣微敞,溢出一絲清淡的香氣。

他輕輕親了上去。

傅嬈顫了下,尾椎跟著發麻,扭身子,躲開他,軟綿綿地跌在引枕上。

皇帝將的長裙撈上床,將喜帳一放。

蒙蒙濃濃,隔出一室旖旎。

纏纏綿綿的嗓音,若即若離,臉頰如雲蒸霞蔚,拚命往角落裡拱。

怎麼都躲不去,反而『迷迷』糊糊往他懷裡撞來。

「你說,肚皮給我踢,快些來」

皇帝還真就敞開了衣裳,捉住的玉足,放在他腹部。

腹部線條淩厲而繃緊,極量感。

傅嬈踢了腳踢不動,十分懊惱,

「我還踩你」

「踩這」他眼神幽深,

傅嬈俏眼凝睇他,目光在那兒落了落,鄙夷地笑出聲,

「想騙我,沒門」

微涼的指尖滑,他幽黯的眼神『盪』漾著幾分春意,將攫住。

這一世的,還,怕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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