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ABO火葬場替身文學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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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殊容和時一辰是一對臥龍鳳雛,十年前領的結婚證,拖到現在才辦婚禮。

不過這對沈幼安和她的弟弟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可以親眼見證「父母」的幸福。換作十年前,她和弟弟還隻是穿開襠褲的臭小孩,對於婚禮還沒有成型的概念。

沈殊容看中了女兒的攝影技術,讓她和專業的攝影師一起跟拍婚禮。

沈幼安嚇了一跳,說我這技術就是業餘的,當個小愛好,要是拍不好你可別把我吊起來打啊。

她爸十分從容地回復她:不要擔心,拍不好我會把你沉水塘裡。

沈幼安:……你還是老樣子,狠話信手拈來,真的一點都不怕嚇著你女兒。(藏狐)

婚禮當天,沈幼安拍了一些沈殊容定妝時的照片,每個角度都試著拍了一遍。

婚紗的裙擺如水波盪漾,在人的心底激起層層漣漪,又像極了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的白玫瑰,細碎的光芒在沈殊容的身上閃爍,夢幻綺麗,優雅而又高貴,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大美人竟然會是她爸!

不知不覺照片就拍多了,而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

沈幼安又來到了時一辰的化妝間,她爹的造型做得比較快,一襲筆挺的黑色西裝是新郎禮服的經典款式。

時一辰的鼻梁上還戴了一副金絲眼鏡,沈幼安心想這是他最沉穩最禁欲的時刻了吧?

「靚女,我是不是極具成熟男人的魅力?」時一辰十分自信地露齒笑,希望從她的口中聽到肯定的答復。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一開口就破壞了自己在女兒心中的幻想。

沈幼安:「你可閉嘴吧!」

她覺得就是因為她爹太傻了所以才會被沈殊容這樣的人拐到手的。

跟拍新人見麵的場景,沈幼安從時一辰的臉上看到了驚艷的神色,她已經能腦補出他要跟沈殊容說些什麼話了——

「這不得趕緊修個金屋把你藏起來?」

沈殊容羞澀得滿臉通紅,眼裡的幸福似要溢出,沈幼安連續按下快門,把他的笑容拍了下來。

這場婚禮讓她知道了她爹原來是個情話大王。一家人合影,時一辰偷偷跟沈殊容說:「你一定是糖果和香料做的,又甜又香,容容。」

「討厭~辰辰,那麼多人看著呢~」

沈幼安和弟弟問道:「那我們是什麼做的?」

沈殊容:「鋼筋和水泥做的,耐造。」

沈幼安:???

我們肯定是你們充話費送的吧!一定是!

跟「父母」合完影,沈幼安又拿起了相機,打算從俯視的視角拍攝婚禮現場的畫麵。

她爹家裡隻來了一個親人,在她的認知裡,時一辰除了教書和拍戲時的幾個朋友,就再也沒接觸過其他的人了。

這位所謂的「親人」相貌平平,沉默寡言,不與其他賓客交談,隻靜靜地望著台上的時一辰。

沈幼安跟安宣文說:看著不太像啊。

那麼多年了,也沒聽她爹說過他還有家人。

安宣文支支吾吾,跟她解釋不清,最後叫她和弟弟別多問時一辰家裡的事。

「好吧……」

真是個神秘的人物,沈幼安心想。

她把相機對準了那個男人,趁他的注意力還在台上,便想著拍一拍,沒成想她正要按下快門,他就朝她看了過來,目光陰鷙深沉,殺意十足。

啊!

受到驚嚇的沈幼安立馬蹲下了身子,心跳得飛快。

弟弟見狀快步走了過來,扶起她擔憂地問道:「姐,你怎麼了?」

沈幼安搖了搖頭,雙腿有些發軟,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連站都費力。

她惴惴不安地想她爹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家人……看著比沈殊容還要可怕。

所幸那人沒多久就離開了,不然她一整天都得擔驚受怕自己會不會遭到報復。

事後她向時一辰問起此人的來歷,時一辰不假思索道:「是家裡的領導。」

沈幼安滿腦子問號:「……家裡的領導?啥意思?」

沈殊容:「我們的照片你拍了多少?把相機給我。」

沈幼安護著相機:「我還沒修圖呢!修完再發給你。」

一千多張相片,刪去重復的,修來修去隻剩下了六百。

氛圍感最足的一張是沈殊容一手提著婚紗裙擺,一手將高腳杯裡的酒倒給時一辰的照片,加上濾鏡後給人一種復古油畫的質感,像是上個世紀初剛進入千禧年的風格。

後來這張照片成了沈殊容的壁紙,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照片上時一辰低頭看他時笑得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時一辰:焯,過分了,太過分了。

女兒安慰他:「爹,要習慣,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爸終端裡都是你的醜照。」

沈殊容的上一張壁紙還是時一辰對著鏡子擠弄雙下巴的圖片。

反觀時一辰的壁紙,一張合影就用了十幾年,還是沈殊容懷孕住院時候拍的。

時一辰:「你爸真是個喜新厭舊男人。」(指每周都換一張他的醜照當壁紙)

沈幼安:「額……」

時一辰:「不像我,一張圖用十幾年不帶換的。」

沈幼安扯了扯他的袖子,擠眉弄眼地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

時一辰:「他像是有什麼大病,靚照不拍非得逮著我難看的角度拍。你說是不是?他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沈殊容:「我有什麼大病?」

時一辰:「神經病。」

沈幼安指了指他的身後:「爹,爸在那站著呢……」

時一辰:「剛剛的話都是放屁,我最愛你爸了!」

沈殊容涼涼道:「是嗎?」

家裡雞飛狗跳,沈幼安和弟弟對此習以為常,淡定地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仙俠劇。

劇播到一半,沈殊容飾演的反派喪心病狂地把心上人(時一辰)給捅死了,就因為心上人不接受他的愛意。

沈幼安手裡的薯片都嚇掉了,我滴個親娘……她都開始懷疑她爸是不是一早就在醞釀把她爹給宰了。

弟弟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沖擊,靠向她問道:「姐……他不會真像電視上這樣乾吧……」

沈幼安戰術喝水,「沒事……他們不是都在一塊兒了嗎?過得挺好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但再恩愛的夫妻也總會有吵架的時候,他們的「父母」也不例外。

那天她和弟弟周五放學回家,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出門購物。她推著小推車在商場裡到處閒逛,然後在一個轉角處意外地看見她爹正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身邊不見沈殊容的蹤影,估計是拿什麼東西去了。

「完了。」弟弟略感不妙。

沈幼安偷拍了一張照片發送給安宣文,問道:「叔叔,我爹旁邊那個男的是誰啊?」

好像沒怎麼見過。

安宣文驚訝道:「他們怎麼見麵的?!」

時一辰居然還能在這種地方碰到蘇晏晚?

沈幼安:「應該是偶然碰到的吧。」

安宣文:「快過去把你爹拉走,不然被你爸看見又得生氣了。」

沈幼安:「那家夥誰啊?」

安宣文:「你爹以前的一個學生。」

沈幼安把推車交給弟弟,準備先走過去看個究竟。

那頭蘇晏晚從袋子中拿出了一個蘋果,雙手捧著遞給時一辰,他嗓子壞了,說不了話,隻能一個勁地將蘋果往前送。

時一辰對此感到意外,沒想到蘇晏晚還會記得學生時代的事,他送過他一個蘋果當作見麵禮。

是芯片失效了嗎?

「我不吃,你留著自己吃吧。」時一辰把蘋果推了回去。

收下的話,沈殊容該不高興了,到時候受苦的又會是蘇晏晚。

「回到你哥哥身邊去吧,你不見了他會擔心的。」時一辰勸道。

蘇晏晚淚如雨下,無聲地望著他。

時一辰心裡不是滋味,他知道這些年蘇晏晚受了不少的苦,父母被害,自己還被改造成了oga,精神受到控製,被迫和哥哥亂/倫生下一個畸形的孩子。

這比死了還要痛苦。

回想起蘇晏晚在課堂上積極回答問題的畫麵,時一辰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他想蘇晏晚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沒必要再對他繼續進行折磨了。

他從蘇晏晚的手裡收下了蘋果,開玩笑道,「你可別學惡毒皇後毒我啊。」

蘇晏晚破涕為笑,用手語表示這是他剛從超市買的,沒有毒。

「爹!走了!」沈幼安不知從哪蹦了出來,拉著時一辰就往反方向走,「你要死啊!瞞著我爸跟其他人親親我我!被他知道你就慘了!」

糟糕的是沈殊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沈幼安冷汗直冒,把時一辰帶到他的身邊,她真怕她爹被他一刀捅死。

不出意外,兩人因為蘇晏晚的事鬧起了矛盾。

沈殊容手握蘋果,輕而易舉地將之捏碎,汁液飛濺,肉沫從指縫間掉落。

「他給你蘋果你就收嗎?」

「我就是看他…挺可憐的……要不就放過他吧,畢竟任務都快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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