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 第六章 星象在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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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紫禁城仁壽宮,孫太後端坐主位,氣質雍容華貴,雖然已經年近五十,可臉上卻不顯老,飽滿的額頭下一雙秀眉緊皺,一股濃濃的愁緒縈繞在其間。

錢皇後陪侍在太後左右,端莊賢淑的俏臉上滿是淚痕,憔悴顯露也隻能強打精神。

郕王朱祁鈺下首站立,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群臣皆低聲哭泣,整個殿內的氣氛沉悶而壓抑。

「皇上北狩,值此國家危亡之際,大明存亡全依仗各位愛卿了!」孫太後打破了屋內的安靜。

「太後!」翰林院侍講徐珵,努力的擠出前排大臣,引來幾位尚書侍郎好多斜眼。

終於找了讓老板注意自己的機會,激動開口:「臣有一策!」

孫太後一看,那人隻是一個六品,在這京師裡連個官都算不上,可大敵當前有棗沒棗也得打三杆,還是努力舒展眉眼,和藹的目光鼓勵著徐珵。

徐珵心裡更激動,大聲說:「秉太後!臣連日來夜觀星象,隻見帝星轉動,其光芒直指應天府,順天府天命已去!請太後遷都應天!重整河山!」

此言一出眾臣嘩然,皆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他。

「欲南遷者可斬!我太宗文皇帝定陵寢於此,示子孫以不拔之意。」

隻見一相貌堂堂偉男子,一身正氣大丈夫越眾而出,凜然目光直逼徐珵心底,正是兵部左侍郎於謙!

「為今之計,當速召天下勤王兵馬,以死守京師才能保我祖宗江山!」

徐珵雙腿一彎直接跪在了地上,重重叩首道:「太後明鑒!形勢危急保全社稷為上!還請太後遷都!保我大明社稷萬世!」

禮部尚書胡濙斜睨徐珵:「幾個胡人就給你嚇成這樣,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了嗎?太後!臣以為於侍郎之言才是救國之道!」

戶部右侍郎陳循急聲道:「於侍郎所言極是啊太後!建言遷都動搖軍心國本,當斬!」

司禮監掌印太監金英也挺身而出:「誰再說遷都言語,蠱惑人心的,斬!」

滿朝大臣於是紛紛附議,可太後的麵上的愁容更重,她目光盯著被人叉走的徐珵,心裡雖然不齒那人,可那南遷退避或許可以換回皇帝啊!

「李永昌,你說呢?」孫太後看向貼身太監,心裡拿不定主意。

那李永昌自從孫太後入宮,就一直伺候身邊。太後的心思他明白,兒子在別人手上,哪怕是用江山換也在所不惜的!

但是他更知道不能遷都,堅定的說:「奴婢也以為於侍郎說得對!」

「太後,祖宗先帝陵寢、皇城宮闕在北京,我大明兩京數省倉廩府庫積存、百官萬姓在北京,一旦遷都,百年積累盡沒,則大事去矣,況且前朝南宋已有先例,還請太後明斷。」於謙高聲疾呼。

宋徽宗放棄抵抗被俘,大宋南遷不僅沒有換回宋徽宗,反而讓金國覺得趙佶父子毫無價值,更加肆意淩辱,成為了歷史上有名的靖康之恥。

太後明白了,北京不僅不能放,還要打疼、打贏、打死瓦剌!兒子才有回來的可能。

「傳旨,召諸王公大臣入京勤王。」說罷就要揮退眾臣。

這時吏部尚書王直高聲道:「太後,若不是奸賊王振蠱惑,吾皇北狩,我大明京師怎麼會被瓦剌窺伺,以至於國本動搖,社稷危在旦夕,請太後為皇上為我大明社稷,治王振及其黨擅專弄權,竊國辱君之罪!」

右都禦史陳鎰卻反駁道:「王尚書此言差矣,正是國家用人之際,此時興起大獄,不是讓瓦剌快,而讓我大明痛?太後!臣以為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加強北京的防衛,功過還是等戰後再論!」

這錦衣衛指揮使馬順,宦官毛貴、王長隨都是王振死黨,王山、王林更是王振的侄子,在知道朱祁鎮被抓,王振戰死的消息後,已經是惶惶喪家之犬般,這時見還有大臣幫他們說話,趕緊抱著大腿幫腔。

王直冷哼:「多虧都禦史一言,這奸黨自己跳出來了!請太後為國除奸!」聲音還沒落,就雙腿一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身後呼啦跟著跪倒了一大片。

陳鎰張了張嘴,知道多說無益,他隻是與兵部尚書王驥有私交,犯不上為了這幾個人跟滿朝文武過不去。

馬順眼見情勢危急,趕緊大聲喝罵:「國難當前,你們竟然為了一己私利,棄國家安危於不顧!甚至挾眾逼宮!你們是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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