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 第十九章 也先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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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與阿剌知院並馬疾馳,馬蹄經過路麵水窪時,濺起高高的泥水。

「也先,你用的好兵!防線都被明軍沖爛了。」阿剌知院在馬上嘲諷。

「丞相!事不可為,怎麼就成我的過錯了?」也先陰沉著臉。

「事不可為還是不為?或者是為不成?」阿剌知院提高了音量。

也先冷哼一聲:「五千大軍圍攻幾百明軍,半個時辰也沒有打到城門下,如果當時是我那比定已經進了大都!哪來的現在狼狽。」

阿剌知院頭上青筋直跳:「如果不是你無能,再給我半盞茶的時間我就能打下西直門!」

也先不屑撇嘴,又出言諷刺,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裡逐漸多了些火氣。

也先心裡不停閃過一個念頭:我部受損嚴重,阿剌是脫脫不花的死忠,回去後難免受他壓製。不如趁現在把他留在這,也好過放虎歸山對付我。

阿剌知院的心思也活泛起來:不如就趁也先部元氣大傷,擒了獻給大汗,再吞了他部落,未必我不能做太師。

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狠辣。

空氣中多了一些火藥味,可還沒等點著就聽有探馬來報:「皇帝已帶領人馬追擊而來。」

兩人同時一驚,暫時放下了那點心思,悶頭下令加速行軍。兩岸的高粱已經快接近成熟,正搖曳著飽滿的穗子。往日必定要大肆哄搶的瓦剌人,再也沒了這個心情,也先甚至在想,是不是真的是因為此時開戰不祥,所以才輸了……

沒有了換乘的戰馬,又連夜作戰,人困馬乏的瓦剌人,還是被擁有主場優勢的朱祁鎮追上。兩軍在盧溝橋處進行了一場大戰,留下一地屍體後,以明軍勝利為結局,也先跟阿剌知院隻能繼續向紫荊關逃去。

朱祁鎮一路追擊,瓦剌且戰且退,雙方展開追逐戰。

等過良鄉後,也先又在涿州深溝中進行埋伏,妄圖通過埋伏獲得喘息甚至戰爭的勝利。可朱祁鎮了解這段歷史,追至深溝時,先以小股兵力引也先出擊,隨後大軍壓上,將殘餘瓦剌軍又一次擊散。

瓦剌軍被擊垮了軍心,也先也與阿剌知院分頭逃竄,阿剌知院攜幾個親隨依舊向紫荊關外逃,而也先卻放棄了這個方案,如原先一樣帶人前往固安方向,想通過水路離開大明。

一百七十餘裡的長途奔襲野戰,等也先進入固安境內又是半夜了。朱祁鎮提前分兵攔截,也先一路被追殺已經有些驚弓之鳥,雖然看上去明軍數量減少,可他怕這是朱祁鎮的誘敵之策,再也不敢主動進攻。

此時的朱祁鎮,已經以逸待勞的,在這條附近唯一的南北大路上,苦候有一個小時了。藏身地西麵就是波濤陣陣的琉璃河,秋高氣爽的天氣讓人振奮,耳鼻間都是金秋的香味。在這座方大橋後,朱祁鎮已經張開了大網,隻等也先飛入。

遠遠地借著柔和月光,一隻信鴿撲棱棱飛了過來,朱祁鎮緊了緊身上被血汗浸透的衣服,中秋後入夜的涼意入骨。

「什麼情況?」朱祁鎮問。

「也先已經到了宮村,距離我們隻有兩三裡地了。」於謙報告者信鴿帶來的消息。

「都準備好了吧?」朱祁鎮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澀,心裡空落落的,這一仗打的,瓦剌和大明都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皇上請放心,隻要也先過了橋,必定讓他插翅難逃。」於謙肯定的回答。

朱祁鎮沒有再問,時間匆匆,隻是過去很短的時間,大地上就開始傳來細微的震動,屏息靜氣還能聽見微弱的呼叫。

「注意!準備戰鬥!」朱祁鎮壓低了聲音喊道。

剛剛還有些鬆弛的軍隊瞬間緊繃起來,靜靜待在自己位置的將士,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座橋上。隻等敵軍通過那座橋後,就要發起進攻。

唏律律……「籲~」也先出現在橋西頭,有些不安的打量了幾眼前方。

說來也巧,本來這是座木橋,是十裡八鄉重要的過河橋。正統十一年,工部改建了一大批的石橋,這座就在其中,建成了就以這個村子命名為:陷馬橋。

也先看著嶄新的石碑有些不願意過去,他想到了三國的鳳雛龐統,下意識的把落鳳坡跟陷馬橋,自己跟龐統,關聯起來。

回過味兒的也先心裡很不舒服,他既然做了太師,在瓦剌內的地位甚至淩駕在大汗頭上,自然對宿命論有點嗤之以鼻。不就是黃金家族嗎?還不是得匍匐在我的腳下?

可現在,麵對著明軍的追擊,他猶豫了。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避開這座橋,通過其他的什麼橋,到達自己的目的地。可在下屬麵前,又不願意漏出來這份膽怯,駐足了片刻之後,他終於開口。

「打剌,附近還有其他能過河的地方嗎?」也先問。

「太師,據我們的探馬回報,附近隻有這一座可供行軍的橋。」打剌帖木兒回稟說。

也先沉吟了一會問:「附近情況都探查清楚了吧?」

「探馬剛剛傳回消息,他們已經進入固安,路上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打剌帖木兒如實答道。

再不給也先思考的時間,身後已經傳來明軍大軍的轟鳴馬蹄聲,再不走就又要陷入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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