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敗了(1 / 2)
良久,姬火率先開口說道:「你的兄弟,很強。聖人境中,應該無人能出其右了。兩個聖人正麵對抗主城大陣並搗毀,居然是……真的。」
姬雨澤作為親歷者,自然知道當時戰況:「實不相瞞,這麼多年同境之中,能把他逼到這種程度,除了那個道人,也就隻有你了。」
「他也這麼強嗎?」姬火懊惱地倚在樹下,目光一直注視著二人消失的方向。
「強法不一樣吧。」姬雨澤坐到他身旁,「不疫重守禦,戰法多在正麵。飛白善奇襲,好行詭譎之路。你倆對上,勝負難料吧。」
聽姬雨澤這麼說,他回想起剛才一幕。
當嬴不疫蒙眼進入深林的一刻,自己感到對手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好像換了一個人。但自信於自己隱匿之法,準備尋找機會發起突然進攻。
但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哪兒,以難以理解的速度躍向自己。
大手抓來瞬間就要被擒獲,剛欲打斷再行避讓,卻發現根本無法撼動。
一個照麵便被擒住放倒,大腳踩下嘶吼連天,完全動彈不得。
想起這些才發現自己剛才命懸一線:「那個道人為什麼要救我?」
「為什麼不救你呢?權當切磋,又何必傷你性命?」
「剛才我若陣亡,你打算怎麼辦?」姬火盯著姬雨澤的眼睛問道。
姬雨澤吐了嘴裡的草梗起身回道:「難說,但我們不是嗜殺之人。也許以前是,但那是很久以前了。」
一個「我們」姬火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二人說著說著,薑飛白扛著人事不省的嬴不疫趕了回來。
打了個哈欠問道:「咋樣?還打不?我手也癢著呢。」
薑飛白浮劍在空,自己椅坐樹下。姬火十分厭惡這種被人居高臨下的滋味,隨即起身昂首回道:「打也不懼你,但總要還你剛才救命之恩。我撤了,諸位隨意。」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薑飛白再次調侃起姬雨澤:「我以為魔域的人都不識好歹呢,原來就你姬雨澤一人而已。」
他話說一半時姬雨澤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幾百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了,不提了,小爺大度原諒你了。」
在二人哈哈大笑中,嬴不疫也漸漸醒了過來。
「看來你又精進了,這麼快就想過來了。」
嬴不疫晃了晃頭:「咋樣?是我贏了沒錯吧?」
「你什麼時候勝負心這麼強烈了?」薑飛白搖搖頭,「輸的一敗塗地,那個叫姬火的確實是聖人第一。」
「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果然是我贏了沒錯。倒不是勝負心強,也想和同齡強者過過招,校驗校驗自己水平到底如何。」
「那個叫姬火的在整個魔域都極富盛名,小小年紀便是總城掌教,相傳是大掌教的直係後人。」姬雨澤掃出一塊地方坐下,「我剛才和牛子對賭,從你蒙上眼以後我就知道他必敗了。」
「那我得考驗考驗你了,你猜不疫為何蒙上眼睛?」
姬雨澤吭哧一笑:「那還用問,明顯是要動明王蒙血了,怕被他看出端倪索性就蒙上了。」
「不不不。」薑飛白也跟著坐了下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姬火隱匿身形消失在黑夜中,肉眼已經看不見他了,隻能依靠蒙血提供的恐怖感知力。眼在那個時候已經不重要了,蒙了也就蒙了。」
嬴不疫見他倆都坐下,也不好意思繼續半倚著也湊了過去:「你猜他為什麼能隱匿身型?」
「你倆是來見我的還是來考驗我的?我哪兒知道他為什麼能隱
匿。」
「因為散出的是黑色氣焰,他不是像封域那樣消失卻是像變色龍一樣與周圍融為一體了。相較之下,還是封域的更高級些。」薑飛白搶著解釋,「這廝應該和我一樣擅長襲殺,不過必須在晚上。如果是白天,他連你都打不過。」
姬雨澤一邊聽著一邊皺眉:「什麼叫連我都打不過?我也是很強的好嗎?不過這黑色氣焰倒真是頭一次聽說,感覺很實用啊。」
「如果連你都沒聽過,這就有可能是他壓箱底的技法,技法如此實用恐怕還真是老天爺後人了。」
「算了,不提他了。咱們兄弟好長時間沒見,這裡雖然沒有酒,聊聊天倒也……哦,對了。」姬雨澤話說一半突然拍了拍腦門,「不疫,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半掌大小的玉質小兔子交到嬴不疫手中。
嬴不疫接過之後扌莫了扌莫,隨即立刻收入懷中。
「你怎麼直接搶啊。」
「什麼搶不搶的。」嬴不疫的手還揣在懷中,「這本來就該是我的東西,對吧?」
「聰明不過贏不疫。」姬雨澤神情漸漸端正了起來,「這是令堂生前之物,我也是訪了好久才找到你一個遠房表親,畢竟二十年過去了他又不是親歷者,隻說這玉兔是令堂閨中時的愛物。嫁與令尊後給家裡當個念想沒帶走,後來慢慢就流到他手中了。」
「不知家慈……名諱……」
姬雨澤見他梗咽難忍,小聲說道:「張靈素,張家莊人士,隸屬宙仁轄區。十一歲加入宙仁城防,與令尊嬴累大人結識並喜結連理。後產一子名嬴疫,難產而折,享年十九歲……你表親族譜上是這麼寫的,女性本不記族譜。但令堂在城中身居高位且對家族貢獻巨大,也就另開一本名曰《巾幗錄》與原家譜一同收錄。樁樁件件都對的上,確係無疑。」
嬴不疫拿出玉兔,置於手中觀摩良久,一抹鮮血從嘴角滲出。
二人見狀剛要上前,但被他伸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