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兢兢業業的闖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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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宸看向再不復盛年英姿勃發的父皇,他忽然有些支支吾吾起來。因為伴君如伴虎,他不知道提起此事會不會遭到父皇的斥責。

「但說無妨。」

此話一出,溫子宸這才鼓足了勇氣,他低眉斂目,彎身行禮,並且朗聲道:「兒臣想要重審舊案!當年母妃她不會無故小產的,這期間絕對隱瞞了什麼!」

若不是因著母妃小產,他該會有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母妃也不會因此鬱鬱而終!

語罷,溫子宸眸含熱忱,他看著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父皇,急切的希望能給予魂歸幽冥的母妃一個交代。

然而沉默一直蔓延著,許久之後,溫子宸沉不住氣了,囁嚅著,「父皇……」

站在一國之君身旁,手臂搭著拂塵的大內總管,他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陛下的神色,緊接著不停沖溫子宸使眼色,示意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而溫子宸明明瞧見了大內總管的眼色,卻仍是自顧自陳情道:「貴妃娘娘贈予母妃的香料中,參雜了麝香,那是能導致滑胎的藥物啊!還請父皇明鑒,給兒臣,也給泉下有知的母妃一個交代!」

少頃,沉默多時的一國之君才金口玉言,「你先退下吧,朕的奏折還沒批完。」

說完之後,這才繼續提起手中的狼嚎,批改起奏折來。

溫子宸見狀,執拗得不願意裡去,他依舊做著最後的掙紮,不甘心的開口,「父皇……」

可這一次,任由他如何軟磨硬泡,他的父皇就是不再看他一眼。

最後,溫子宸隻能失望的離開禦書房。

看著溫子宸裡去的背影,大內總管不由得長籲短嘆的——明明和陛下許久不曾閒話家常了,六皇子卻要提起婉娘娘的事情,這不是存心給陛下找不痛快嗎?白白浪費了這麼個父子閒談的好機會,可惜了。

就在大內總管各種替溫子宸惋惜不已的時候,就聽到陛下有些無奈的問,「李福,是不是朕做錯了。」

李福伺候陛下多年,自然也知曉陛下的秉性。

可談及那段曾經過往,仍是令人唏噓不已的。

身為一國之君,總有萬不得已的難事。

李福思及此處,也隻是寬慰道,「陛下千萬別責怪自己,憂思過度,傷及龍體就不好了。」

然而陛下提起手中狼嚎,想要落下一字時,卻發現奏折上所寫的,他明明瞧在眼裡,卻愣是沒法意會出期間的意思來。

他輕嘆一聲,「朕曾數次夢見婉兒,夢中她隻是留個背影給朕,便轉身離去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在怨朕,怪朕……」

關於滑胎一事,幕後元凶皆是心知肚明的。

溫子宸是明知是何人所為,想要給母妃討個公道,奈何人微言輕。

他的婉兒是得知真相之後,雖日日都在怨怪他,可仍是獨自吞咽苦楚,最後至終撒手人寰。

而他呢,他是明知不可為而為止,明知可為而不為。坐在這個寶座之上,許多事情都不能由著他的心意。

該隱忍時得隱忍,該裝作不知情的時候,就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李福看著陛下一臉的憂愁,繼續勸慰,「陛下怕是操心國事,勞累過度了。娘娘一向是賢良淑德的,萬萬不會如此。況且老奴總聽人言,夢都是相反的。」

陛下看向溫子宸離去的方向,那裡有著一道明亮光芒,緩緩照進禦書房內,似乎連那些陰霾都無處躲藏,盡數摧毀乾淨。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朕何嘗不知婉兒的秉性如何,可朕如今和老六的關係如履薄冰的。」

他還記得溫子宸幼時,總是極為懂事乖巧。不同那些兄弟互相爭奪,能讓則讓,能不爭就不爭。

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能忍住所有的委屈,轉身以最為燦爛的笑容麵對他這個父皇。

思及前塵種種,他這個當父皇的,真是做得很失敗啊。

對於一國之君的愧疚,李福也是能感同身受的。

隻因曾有一次,他在禦書房外等著陛下的隨時召見,見到六皇子躲在角落裡,於是他邁步前往。

誰知道六皇子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還以為是他的父皇,馬上擦乾了眼淚,沖他露齒一笑。

那一刻,李福是打從心底裡,心疼著六皇子的。

後宮之中多的是嬪妃們利用皇子公主們去爭寵,更有甚者為了能出去心頭大患,不惜用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去嫁禍他人。

這些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李福是司空見慣了。

唯獨婉娘娘,她素來喜靜,不與嬪妃們爭相鬥艷的。可盡管如此,麻煩還是找上了門。

李福見陛下眼中滿是落寞之色,忙安撫道,「陛下何不想想,您越是冷落六皇子,對他而言也是種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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