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一觸即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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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蘇見狀,於心不忍的別開了視線——可憐啊,我心腸最是柔軟,見不得這悲歡離合的場麵,雖然這老娘們是咎由自取。

而且誰告訴她,隻要將身體放在原處,就能成功招魂的?

如果真是這樣,鬼邪還有必要和她做交易?

再說幾十年過去了,風玉生說不定早就輪回轉世了,哪可能留在原地呢?要真是留在這清虛道觀裡,他想等的也隻會是青鸞,而不是南桑。

他分明恨透了她……

方喻之看著南桑的雙肩輕微抖動著,他獨自黯然神傷——他就是南桑記掛著的人嗎?

而就在這時,輕柔的晚風忽然急轉直下,狂風大作,將地麵上的落葉席卷成一團。

耳邊傳來狂風的怒嚎,摻在其中的還有南桑極低的笑聲。

她站起身來,雙目赤紅的瞪著風玉生,「你不肯原諒我又如何,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笑聲漸漸轉為淒厲,穿透人的耳膜,令聞者不得不脊背發寒。

微涼的晚風吹拂著,心底更是冰冷刺骨。

南桑輕移臉部,慢慢朝著拂蘇走去。

她伸手提起那個鳥籠,唇邊掛著詭譎的笑意,靈動傳神的大眼中滿是瘋狂之色。

她的笑聲淒厲,像是鋒利的刀子劃過人的心口,那是一種難以言狀的悲痛。

「我踏遍偌大的九州界,走過這茫茫人世間,從未見過如你這般有趣的靈魂。」

拂蘇看著麵露猙獰之色的南桑,一絲不祥的預感跟著躍上心頭——糟了!果然還是要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見南桑不由分說就將他放在了那具身體的身旁,手中還結起了稀奇古怪的手決來。

他深知大事不妙,趕緊急中生智,用著三寸不爛之舌勸著她,「你年紀輕輕的怎麼眼瞎呢,沒看見方大公子一直深情款款的看著你嗎?」

南桑瞟了一旁的方喻之一眼,方喻之在她的眸光注視下,一顆心跟著狠狠悸動著,他垂下了偷取。

少頃,耳邊就聽見南桑用居高臨下的聲音冷嘲著,「我說過了,一介凡夫俗子,哪裡配得上我!」

聞言,方喻之心頭隱隱作痛,他眼前跟著濕潤一片。

拂蘇先是心疼了方喻之一波,這才繼續反唇相譏,「你是患有小兒癡呆症嗎?這風玉生也是妥妥的凡人啊,你怎麼就能厚此薄彼呢?」

看著南桑手中動作一滯,拂蘇以為是起了作用了,忙接著規勸,「你聽我的,風玉生死了就死了,你就當或在你心裡。和方大公子雙宿雙飛,正好成全了他的一片癡情。」

然而南桑話鋒一轉,笑意卻不達眼底,「你說,如果你和我師父合為一體,會是什麼樣子的?我可太期待了。」

納尼?這貨還真是在打這麼個主意!

難道說他就要這麼香消玉殞了?先不說自己有多排斥那具身體,他家靈汐兒怎麼還沒來呢,難不成真不要他了?

「冷靜啊大姐,你不是隻想要風玉生的嗎?沒想到你也是這種喜新厭舊之人。」

南桑垂下頭去,湊近了鳥籠,與拂蘇四目相對著,「激將法對我沒用。」

接著從籠子裡把他抓了出來,先是看了一眼那具身體,那張熟悉的俊顏。

她有些無奈的輕嘆一聲,「說到底幾十年過去了,我的新鮮勁也跟著過去了。」

雖然被抓在了掌心裡,拂蘇還是做著最後的掙紮,「你不是提及報恩一事,如今我有個領兩全其美的辦法。把你永遠留在身邊,漫漫餘生償還人情,直到我膩煩了為止。」

說到底,在風玉生出現之前,首先替她解圍的可是麵前之人。

不管是風玉生也好,拂蘇也罷,她想要的至始至終,不過是有一人能陪在身側罷了。

「我反對!」

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不是恰巧來到青石鎮,他都把那陳年舊事不知道丟到哪個犄角旮旯裡了,誰要她報恩啊,而且報恩的方式是不是也太偏激了點。

南桑紅唇上揚,「反對無效。」

拂蘇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南桑,朗聲道:「我生是靈汐兒的人,死是靈汐兒的死鬼。」

聽著拂蘇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語,南桑心尖微顫,她眼中閃過幾分落寞之色。

如果那時候的師父,也如他這般,那該有多好。

然而人永遠都不能回頭看,過去的事情就是爛掉的腐肉,早就發出了難聞的惡臭,那是不堪回首的。

南桑不管不顧抓起了木雕狐狸,口中吟誦著不知名的咒語。

拂蘇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越來越不受控製,似乎想要從木雕狐狸裡麵被抽出來。

這種不由他控製的感覺,讓他非常沒有安全感。

這是抽魂!

難怪南桑那般勝券在握,原來是有此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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