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引蛇出洞(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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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那張紙條,恭親王看著上邊蒼勁有力的字,他的臉在這烈日炎炎下倏地陰沉下去,猶如萬裡晴空中乍現烏雲密布,暗沉沉的,照不進零星半點的光亮。

那張紙條被他揉成了一團,聲音平穩冷靜,可見恭親王有極強的自製力,才不至於當場恨得渾身顫抖。

「接下來該怎麼做?」

拂蘇伸了伸懶月要,迎上恭親王詢問的視線,幽眇深邃的黑眸中有一抹稍縱即逝的流光劃過,不過少頃,就跟著煙消雲散。

「等待夜晚的降臨,那可是一出好戲呢。」

當晚清泠的月色躲藏在重重雲層背後,濃稠的黑夜籠罩在這片大地上,長街之上行人寥寥無幾,尤其要屬臨近太子府的地界,呈現出一股肅殺之氣,隱藏在黑暗中的侍衛門,手中的刀劍在暗沉的角落裡閃著寒芒。

「怎麼還不來啊,平白在這餵蚊子了。」蘇霽風不滿的抱怨著,話鋒接著一轉,看向身旁不停驅趕著蚊子的拂蘇,「還好有你在,我們才能安然無恙。」

拂蘇冷哼一聲,靈機一動,身形一閃,穩穩地站在了白靈汐的身側,「靈汐兒好像不招蚊子來著。」邊說著湊近了幾分,「這樣,我也安全了。」

「一有機會就耍流氓。」蘇霽風撇撇嘴,對拂蘇此舉感到嗤之以鼻。

「你看不慣的話,也可以過來。」

迎上拂蘇帶著幾分挑釁的目光,蘇霽風恨得咬牙切齒的——這貨擺明了就是在臭顯擺,不對,這是赤裸裸的在炫耀!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冷若冰霜的白靈汐,躊躇了許久,還是沒有勇氣挪過去。

拂蘇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眼角餘光瞥向與侍衛門站在一處的朝晏和恭親王,此時二人皆是一臉肅容,視線不約而同落在了前方。

不知過了多久,朝晏有些泄氣的問,「會不會是你們猜錯了?」

「不會的,除了他之外,不會有別人。」溫子宸篤定道,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就在所有人都放鬆戒備的時候,便看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藏匿在這黑暗之中,身手矯健,目標極為明確,便是前方的太子府,溫子灝的府中。

恭親王見狀,臉色陰沉的如這濃稠的夜色,他朝身後揮了揮手,那些持著火把的侍衛門一擁而出,將那人圍困了起來。那道黑影在原地愣了片刻,後知後覺發現是中計了,轉身意欲奪路而逃,奈何雙拳難敵四手,無論他如何的橫沖直撞,都如被圍困在固若金湯的牢籠中,無處可逃,更是無處可藏。

「放棄掙紮吧,你已經被包圍了。」拂蘇靠在牆邊,隱藏在黑暗之中。

黑影人還在東張西望伺機而動著,似乎還打著能逃出重重包圍的算盤。卻是一直隱忍不發的恭親王,步履沉重的來到了黑衣人的麵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死朝陽!」

這句話挾裹著所有的恨意和深入骨髓的悲痛,恭親王雙目赤紅的盯著手足無措的黑衣人,那道眼神何其的淩厲,簡直能令觀者怵動萬分,肝膽俱裂。

良久之後,拂蘇才輕嘆一聲提醒道:「裴大人,事到如今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夜風徐徐吹過,黑衣人蒙麵的黑巾也跟著輕輕飄動著,隱藏在這背後的真實麵貌,在拂蘇道出他的名諱之後,如同虛設。

黑衣人認命的將蒙麵的黑巾扯了下來,在這暗沉到不見半點星芒的黑夜裡,在烈烈灼燒的火光下,映照著的那張臉格外的熟悉,還泛著一抹堅硬的光,仿佛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熟視無睹,而手上沾滿粘稠的鮮血猶如輕如鴻毛那般,不值一提。

朝晏見黑衣人果然是裴然,當即麵露怒容,再也克製不住全身叫囂著的恨意,他疾步上前,顧不得撞到了身旁的是何許人也,陰鷙的眸光像猛虎緊緊鎖在了裴然的身上,他伸手一把揪住了裴然的衣領,「為什麼!我長姐她明明那麼仰慕你,日思夜想都做著能成為你夫人的美夢,你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被朝晏揪住了衣領,以裴然矯健的身手是絕對能輕而易舉避開的,然而他卻是站在原地,不作任何的反抗,任由朝晏質問著,就是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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