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風滄的陰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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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風聲戛然而止,參合著濃重血腥味的過往漸漸遠去,隻聽得風滄含著幾分輕蔑的話語,「放眼世間,誰不貪生怕死。我以為從昏庸廢物瞥下滿城百姓倉皇逃竄,你就該學會這個道理了。」

眼前黑色披風輕輕晃動著,一抹高大的身影以鬼魅的身法來到花闕的身前,一團墨色濃稠的黑屋將她籠罩著,仿佛正一點一點將她吞噬,墜入著萬丈深淵之中。

「花闕,你老實告訴我,他們是不是你招來的。」不如前些時候的冷言冷語和不屑一顧,這道聲音裡融合著零星半點的暖意,花闕怯生生的迎上風滄的眸光,她好像看見了風滄曾經溫潤如玉的影子,這一刻,她不再如風中弱不禁風的花蕊。

「是!我不想看著你一步錯步步錯,別再執迷不悟了,楚國已亡,西涼姐姐已經……」

一道淩厲的掌風突如而至,花闕單薄的身子在這掌力之下,被隔空扇倒在地。她匍匐在地,早就化為一堆枯骨的麵孔,感受不到半分的疼痛,心頭處卻是如刀割般,正汨汨滲血。

「你太放肆了。」

「你一點都不明白,你什麼都不知道……」

花闕艱難地想從地上爬起來,她抖落著枯骨的手臂,羸弱的身子如風中的細柳顫動著,空穀幽蘭的嬌柔嗓音染著幾分痛楚,猶如玻璃渣子揉碎了裹挾在風中,字字句句透著一股令人心生不忍的悲涼來。

風滄掀開獵獵作響的披風,蹲下身來,眸如鋒利的刀子剜著花闕,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恰巧什麼一清二楚,你的心和你現在的臉一樣,令人作嘔。」

花闕任由自己的頭被狠狠甩到另一側,微涼拂麵的晚風,竟如當年城牆之上所感相同,尖銳的劃過她的側臉,牽扯著的是一顆經不起歲月沉澱,沒有任何溫度的心,活生生的撕裂開來,悲痛欲絕。

她抬起空洞洞凹凸的雙瞳,清楚的見到風滄眼中噙著的一抹冷意,如寒風料峭般,準確無誤的砸中她的心弦。她看得出來,風滄哥哥分明是恨著她的,用盡全身力氣在恨著她……

「那邊那個誰,你說話也太過分了!」蘇霽風忍無可忍的怒斥著。

風滄隻是慵懶的掃了蘇霽風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任他踩踏折辱的螻蟻,那般的不屑一顧。

「你為了得到天蠶蠱不惜殘害同門,萬蠱窟無一生還,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到報應嗎!」蘇霽風迎上風滄輕蔑的目光,繼續怒生斥責著。

誰知風滄不怒反笑,仰起頭來,迎著那抹幽冷的月光,在這清風徐徐,黑暗籠罩整個京城,萬籟俱寂之下狂笑不止。那笑聲中藏著對眾生的嗤之以鼻,狂風卷起他身上的披風,和著這穿透耳膜的笑聲,竟令人後背發寒。

然而花闕望著風滄的同時,隻剩枯骨的手收攏在一處。那些放肆的大笑聲中,似乎藏匿著對往昔的悲痛和眷戀。花闕從地上爬了起來,清涼的晚風吹亂了她的發絲,也將她的一顆心跟著攪成了碎片。

蘇霽風則是轉頭看向拂蘇,「他為什麼笑成這個鳥樣,是在瞧不起我嗎?」

「你才看出來?反應也太遲鈍了。」拂蘇雙手環月匈,不甚在意的說著。

「城門一開,好戲也該登場了。」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拂蘇和白靈汐心中咯噔一響,忙低頭俯視城門口,就瞧見纏著繃帶的一群人浩浩盪盪的站著,身形挺拔僵硬,如風摧雨折屹立不倒的綠竹。他們身上遍地纏滿了繃帶,不留半點縫隙,隻露出一隻眼睛,那是一隻充血的眼睛,帶著駭人的凶光。他們凝視著前方,似乎等待著城門大開多年,從泥濘的地裡攀爬而上,穿過了時空的洪流,隻為了等待這一刻。

花闕單薄的身子顫抖著來到拂蘇身旁,她隨之俯首望去,在瞧見城牆底下井然有序英姿勃勃的將領們,塵封多年的往事跟著開了閘,宣泄而出。她就如那年,一樣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是什麼玩意!」蘇霽風驚得連連後退,他可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血屍。」白靈汐風輕雲淡的說著,猶如碧波水潭的湖麵,沒有驚起半份的漣漪。

蘇霽風好奇的追問,「什麼事血屍?」

反觀拂蘇一臉凝重,「被血屍觸碰的人,要麼死,要麼兩個時辰內轉變成同類。」

「這不是幽冥殿的千年老鬼和傀儡嗎?」蘇霽風微微皺起了眉,不恥下問。

「區區千年老鬼又豈能同這些血屍相提並論,這可是萬蠱窟苦心煉製的成果。」回答蘇霽風的是風滄,他仍是站在原地,目空一切的凝望著頭頂上的那輪明月,不曾轉移半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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