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撞見（1 / 2）
七月盛夏，烈日當頭。
「要不是因為你不自愛在外麵亂搞，弄大了肚子，害得司家跟著丟人，爺爺又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
冰冷尖銳的質問聲在空曠的醫院電梯口響起來，打破了這一片的寧靜。
熟悉的台詞，熟悉的語氣。
時過五年，再次聽到，司嵐已然見怪不怪。
她的內心平靜無波，微微掀起眼皮看過去——
一家三口穿得精致得體，麵上神色各異。
方才那質問聲正是出自她曾經的長姐司婧涵之口。
那高高在上的姿態以及眼眸之中毫不掩飾的嫌棄之意，較之當初，可以說是一層不變。
此情此景，仿佛與五年前的那一日相重疊。
「嘖嘖嘖，想不到五年前的那場車禍，你竟然能僥幸活了下來，命可真是夠大的。」
司婧涵慢悠悠地說著話，麵容之上滿是嘲諷之意。
盯著她那身簡單的裝扮，白體恤、牛仔褲、小白鞋，司婧涵的眼神更加地不屑：
「這麼幾年過去了，也還是這副窮酸樣。」
話到此處，頓了片刻，她又說：「可見沒了司家，你就什麼都不是！」
麵對著耳熟能詳的諷刺之言，司嵐的情緒無任何波動。
感覺到手機傳來震動，她收回眼神，點開微信。
見是某個小家夥發來的信息，她淡然的眼神閃過一絲訝異。
小騎士：【公主，你到家沒有？】
瞧著那僅有幾個字的信息，司嵐身上冰冷的氣息瞬間驅散，周身縈繞著溫和，低垂著頭回復了一條：
【就快了，你快去睡覺】
因她長發隨意披著，低著頭的時候，讓人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
回完信息，將手機收好，再次抬頭看向幾人時，又恢復了方才的清冷。
司婧涵說的這些話，她曾經聽得太多，並不想浪費多餘口舌去爭辯些什麼，無任何情緒地說了一句：
「說完了就讓開！」
聲音清冷，神色平靜，剛才的那些冷嘲熱諷似是完全沒有聽見。
司婧涵最是看不慣她這副模樣，麵色一冷，雙手環抱在月匈前，擋住電梯門。
她高昂著頭，眼神蔑視地盯著司嵐。
明明就如街頭的螻蟻一般，落魄得讓人看一眼都嫌髒，偏偏還總是擺出一副清心寡欲的大小姐架勢。
一身傲骨麼？
她就偏偏要將此踩進塵埃裡！
「當年那個野種，如果活了下來，應該也有五歲了吧？」
若說抓司嵐的痛點，她可是很有一套。
當初不要命也要護著那個野種，最後不還是沒能留下麼。
「婧涵！」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鴻才出言厲聲嗬斥，「過去的事情，還提做什麼？」
「過去的事就不是事實了麼？」司婧涵全然不顧父親的阻攔，繼續說，「爸，您別忘了，這幾年爺爺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當中是因為誰而導致的！」
似想到什麼，她話鋒驟然一轉，眼神變得淩厲了幾分：「爸，您是在可憐她？
「可憐這個害得爺爺在醫院躺了幾年都沒能醒來的人？」
司鴻才張了張唇，在妻子尹天薇的目光之下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