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結識世忠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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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首畢,馬植說道:「我,馬植!」賈世忠接口說道:「我,賈世忠!」隨後,兩人一同說道:「於大遼壽康六年八月初八日結為異姓兄弟,雖非親骨肉,但比骨肉親,從此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黃天厚土為證,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盟誓畢,馬植從月要中掏出小刀,割破了自己的食指;賈世忠接過馬植手中的小刀,也割破了自己的食指。

兩人的食指鮮血淋漓。

龍四趕忙將倒滿酒的碗酒,端至兩人麵前,兩人將食指流淌的鮮血滴入碗中。

鮮血滴入酒中,散成花朵狀,隨即擴散,便紅彤彤一碗了。

馬植接過龍四手中的酒碗,仰頭喝了一口,然後遞與賈世忠。

賈世忠接過馬植遞過的酒碗,揚起頭來,將碗中的血酒喝盡,將酒碗摔至地上。

馬植、賈世忠哈哈大笑,隨即緊握雙手。

馬植道:「賢弟,從今以後,願時時相伴,共享富貴,同赴苦難。」

賈世忠道:「願隨哥哥到天涯海角,至死不離。」

結拜完後,馬植和賈世忠又是相互一拜。

賈世忠轉頭對其他漢子道:「龍四,支鍋生火,煮肉喝酒,俺與大哥好好慶賀一番。」

馬植忙道:「賢弟不必麻煩,既是到了兄長的地方,兄長當盡地主之誼。賢弟且帶幾位莊客,趕著馬群,隨俺去寧邊州任所,在那裡歇息一段時日,咱兄弟二人好好聚聚。」

賈世忠聞言道:「兄長乃契丹官職在身之人,尚有上官統轄;為弟俺乃民間商人,從事販馬生意,奔波於契丹與南國之間。兄長也知,馬匹乃戰略物質,為弟俺隨兄長前往任所,如兄長正官見責,與兄長多有不便;故此,以為弟之見,兄長就與俺露宿草原,天當被子地當床,荒郊野外聚他一場,倒是暢快!」

馬植聞言,心想也是,雖然自己和蕭兀納關係融洽,互為依靠,然他畢竟是皇親國戚,心事繁重,俺將世忠義弟帶入府衙,他見世忠義弟乃販馬之人,真要見怪,雙方臉麵上都不好看,不如就和世忠義弟在草原上歇息一夜,好好敘敘兄弟之情。

如此一想,馬植爽快地說道:「賢弟既是如此說了,就依賢弟,咱今天就在草原上過夜,好好敘敘友情。」

賈世忠高聲叫道:「好!」隨即便安排宿營。

龍四等人立即搭起了帳篷,於草地上支上鍋,從河中提來了水,倒入鍋中,在鍋下燃起了火,又從馬背上取下褡褳,取出裡麵已經殺好的羊肉,用刀子個成塊,丟入鍋中,煮起肉來。

這邊龍四等人忙活著,那邊賈世忠和馬植沿著阿典河,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

賈世忠問馬植道:「哥哥何以一人在此?是從何處來?」

馬植道:「賢弟有所不知。哥哥原本在契丹朝廷擔任著光祿卿職務,然光祿卿乃是朝廷中負責餐飲、聚會、迎來送往之雜務的差事。若是在南朝故國,侍候王公貴族倒也罷了,眼看著每天侍候著契丹蠻族,實在令哥哥心有不快。恰逢恩師蕭刺史見愛,請調哥哥赴寧邊州任職,故而來到此地。哥哥此番乃是奉了蕭刺史之命,前往女真阿典部落,離間其與完顏部落的關係,剛從阿典部落返回,正碰到賢弟販馬到此。」

賈世忠聞言,問馬植道:「哥哥受令離間阿典部落與完顏部落的關係,效果如何?」

馬植搖了搖頭道:「效果不佳。」停頓了一下,馬植續說道:「賢弟,以我的觀察,不出五年,女真和契丹必有一戰,到時候誰勝誰敗,尚不好說;假若那時候,南朝乘勢攻擊契丹,奪回燕雲十六州疆域,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賈世忠聞言道:「大哥既是有誌於南朝,何不就此辭了官職,回咱幽州去,等到南朝官軍收復燕雲十六州時,也好為故國出力。」

馬植道:「實不瞞賢弟說,俺早有此想法;然,寧江州蕭刺史待俺不薄,特意將俺從朝廷調至江寧州任助手,對俺甚是器重,俺現在寸功未立,實不忍舍他而去。賢弟啊,以哥哥之見,你先回幽州去,待時機成熟,哥哥便辭官掛印,舉家南遷,於兄弟相會於幽州。」

賈世忠聞言,轉頭望向馬植說道:「哥哥如此一說,倒讓兄弟俺更加著急,不知何時才時機成熟?以兄弟之見,不如現在就辭了契丹的官職,現在就隨兄弟俺返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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