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金使喪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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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立在旁的遼國大將耶律章奴,見胡裡罕長得身材矮小,單薄,表現出來的派頭倒不小,大大咧咧的,全沒把天柞帝當回事,也沒有給天柞帝耶律延禧行跪拜禮,而是略微彎了下月要。耶律章奴覺得這是女真使臣對大遼、對天柞帝的大不敬,頓時勃然大怒,斥責胡裡罕道:「兀這女真蠻人,見了吾主不下跪,大咧咧站立於地,是何道理?跪下!」

胡裡罕見狀,轉首怒視耶律章奴一眼,高聲反駁道:「放肆!俺此番來,代表的是金國,麵見的是遼國皇帝。你是誰?與你有何相乾?你有何資格和俺說話?!俺乃金國大臣,隻拜金國大皇帝,焉何要在別國天子麵前下跪?!」

耶律章奴聞言大怒,沖出班列,順手掏出月要刀,一把抓住胡裡罕,就要捅胡裡罕的月匈脯。

耶律延禧見狀,急喝道:「章奴住手!」

見胡裡罕如此無理,口稱是金國大臣,隻拜金國皇帝,不拜他國天子的話,耶律延禧心裡雖然也是大怒,但他終是想聽聽胡裡罕乾什麼來了?故此,在耶律章奴暴怒中要殺胡裡罕的剎那間,耶律延禧喝住了耶律章奴。

耶律章奴被耶律延禧喝住,憤然地丟開胡裡罕,站在一旁。

胡裡罕地甩了下衣袖,也憤然地「哼」了一聲。

耶律延禧強忍住滿腔怒火,問胡裡罕道:「你既是女真使臣,你也該知道,朝廷對完顏家族,向來不薄,生女真節度使由著他家任了七八屆,他怎地不思恩圖報,反倒起兵造反,建立了金國?!朝廷念在女真天老地荒,人跡罕少,在他建國上,尚無正式表態,他作為朝廷藩屬,反倒進兵相逼,這是什麼道理?!」

耶律延禧越說越氣,遂又說道:「那完顏阿骨打形同瘋子,難不成要以卵擊石不成?!」

胡裡罕的女真語乃羊羔之意,這也是胡裡罕請求出使契丹朝廷前,完顏阿骨打之所以說他不行的原因所在。

然而,胡裡罕聽到耶律延禧直呼完顏阿骨打大名,還說完顏阿骨打形同瘋子的話後,心裡大怒,全不像是羊羔,反倒像是一頭好鬥的獅子。

胡裡罕待耶律延禧說畢,便也直呼耶律延禧大名,伶牙俐齒地說道:「耶律延禧作為一國之君,耽酒嗜音,禽色俱荒,斥逐忠良,任用群小,遠近生靈,悉被苛政。如此昏君,如何就反不成?!況且,阿疏反叛,乃你遼國朝廷指令俺女真征剿的,俺大金皇帝替朝廷征剿,打破阿疏城,打通了你們的鷹路,你們卻將阿疏庇護起來,不歸還女真叛賊阿疏,這是何番道理?俺此番使遼,乃是受金國大皇帝委派,專程來追要女真叛賊阿疏的。」

胡裡罕當著遼國滿朝文武大臣之麵,直呼耶律延禧大名,痛斥耶律延禧的各種不良之舉,還要要阿疏回去。而那阿疏,乃是被天柞帝父親耶律洪基給保護起來的,至於阿疏現在在哪裡?天柞帝也不知道,他上哪裡給女真人還回個阿疏?這個情況令耶律延禧惱羞成怒,氣得從龍椅上跳將了下來,像個潑皮混混,嘴裡喊道:「混賬東西!朕就是不與你阿疏,你能怎的?!」

耶律延禧直沖過來,一把奪了站在胡裡罕旁邊耶律章奴手中的刀,揪住胡裡罕的衣襟,把胡裡罕給提將了起來,然後望胡裡罕肚子,噗嗤一刀戳去,順手又將胡裡罕扔在地上。

胡裡罕肚子前的衣服被血染紅。胡裡罕掙紮了幾下,蹬了幾下腿,死了。

可憐名為女真羊羔之意的胡裡罕,受完顏阿骨打之命,出使遼國,卻死於遼國朝廷的大殿上。

殺了胡裡罕後,天祚帝餘怒未消,暴怒地吼道:「拖出去!將這廝死屍拖了出去!餵了狗!」

執殿官率幾個兵士進到殿中,將胡裡罕屍體抬出了大殿。

眾文武大臣見狀,皆麵麵相覷,不敢言語。

耶律延禧返回龍椅,坐於上麵,仍是滿麵怒容,對眾文武大臣吼道:「完顏阿骨打囂張至極,眼裡隻要阿疏,沒有我大遼朝廷。朕將禦駕親征,征剿完顏阿骨打。」

眾大臣皆彎月要答道:「聖上英明!」

隨即,天祚帝詔令道:「令大將蕭胡篤為先鋒都統,大將耶律章奴為都監,起騎兵二十萬,步兵五十萬,對外號稱一百萬,進剿黃龍府!殿前大將耶律洪為禦營都統,朕禦駕親征,征剿完顏阿骨打。

蕭胡篤、耶律章奴、耶律洪忙出列,沖耶律延禧一拜,齊聲答道:「遵旨!」

隨即,蕭胡篤、耶律章奴、耶律洪三人出了大殿,準備兵馬去了。

大殿內,天柞帝繼續和大臣商議著他禦駕親征後朝中其他事宜。

耶律延禧決定在他禦駕親征的這段時間,上京暫由魏王耶律淳負責留守。

耶律淳乃耶律宗真之孫,遼道宗耶律洪基之侄,天柞帝耶律延禧的堂叔。

耶律延禧囑咐耶律淳道:「朕禦駕親征期間,由皇叔留守上京,皇叔當格盡職守,萬不可大意。朕也知皇叔喜好圍獵,至於圍獵的事,皇叔暫且放放,待朕回京後,任由皇叔去圍獵。」

耶律延禧擔心在他禦駕親征的這段時間裡,耶律淳丟下上京不顧,去野外圍獵,故有此囑咐。

耶律淳見耶律延禧如此囑咐,趕忙表態道:「聖上放心,臣一定格盡職守,確保上京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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