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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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人到底不是件容易的事。

程周手下的人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蹤跡,不過已然有了些線索,想來很快就能找到人了。

這一天,陸時寒照例參加了小朝會,散朝後則徑直往濟寧侯府去。

今天是濟寧侯沈正甫的生辰,依著陸家和沈家的關係,陸家自是應當給沈正甫賀壽。

原本這種事一向都是由陸顯前去的,不過恰巧陸顯這幾日不在京城,賀壽之事便落到了陸時寒身上。

陸時寒輩分雖高,年紀卻小,在朝中的資歷也淺,他去給沈正甫賀壽也是應當。

壽禮是一早備好的,到了地方後,陸時寒便奉上了壽禮,又說了些祝禱的賀壽詞,便去了花廳同旁的官員閒聊。

沈正甫過的不是整生日,便也不講究排場,隻請了親朋好友和朝中的一些同僚,擺了幾桌宴席而已。

花廳中大半是朝中的大臣,眾人聚在一起也有話可聊,邊說話邊喝酒,倒也熱鬧。

前頭的絲竹管弦聲傳到了後院。

沈扶雪在絲竹聲中緩緩醒轉。

雲枝見狀立馬上前:「姑娘,您醒了?」

許是剛睡醒,沈扶雪還有些迷糊,睡眼惺忪地應了一聲:「嗯。」

沈扶雪看著床帳,腦海中閃過方才的夢。

夢境裡依稀是江南洛州的外祖家,約莫是九月的光景,荷花枯敗,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她正站在池子前賞荷。

許是沒站穩,她不小心落入了池子中。

池水深重,她又未曾學過鳧水,掙紮了幾下便失去了力氣,逐漸往水底沉去。

就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水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男子,他穿著一身鴉青色的衣袍向她遊來,握住了她的手帶她往上遊。

日暮沉沉,暈黃的光透進水裡越發顯得光怪陸離,沒等她看清他的模樣,她便失去了意識。

至此,夢境結束。

沈扶雪有些怔鬆,又做了這個夢。

自打半年前開始,她便時不時地做這個夢,毫無根據,也沒有來由。

沈扶雪不禁想,是不是因著她怕水的緣故,才會做這個莫名其妙的夢?

又躺了一會兒,沈扶雪才起身,這會兒她已經徹底醒轉了。

雲枝服侍著沈扶雪換了身衣裳,剛換好衣裳,沈扶雪就覺得嗓子有些癢,她止不住地想咳嗽。

咳嗽沒兩聲,雪白的帕子上就染上了血跡,她又咳血了。

雲枝膽戰心驚的接過帕子:「姑娘……」

沈扶雪眉頭輕蹙:「沒事,許是今天沒睡好的原因。」

她的身子她最清楚,近來她時不時地就會咳血,已然習慣了。

沈扶雪聽著外麵的絲竹聲出神,這會兒前頭應當正在宴請客人。

沈正甫畢竟身處這個位置上,便是想低調也不能,隻好操辦了這個生辰宴,不過沈正甫說了,等晚上他們一家人再單獨用頓膳,好好慶賀這個生辰。

沈扶雪轉過頭:「給爹爹的壽禮可都準備好了嗎,千萬別出差錯了。」

在洛州的時候她就著手準備壽禮了,用了不少心思,更是一路千裡迢迢地把禮物從洛州帶到京城來,萬不可出差錯。

「姑娘放心吧,奴婢一早就備好了,」雲枝道。

雲枝見沈扶雪有些懨懨的,便道:「姑娘,大少爺昨兒買了不少金魚回來,好看的緊,您要不去花園看看?」

沈扶雪身子弱,不好多走動,沈霽便費了心思買了許多好看的魚回來,可以讓沈扶雪打發閒暇時間。

「好,」沈扶雪點了點頭,她倒是忘了這茬了。

沈霽實在是再好不過的哥哥,這事又是沈霽親自辦的,她當然得去看看,要不然豈不是白費了沈霽的心思。

花園在前後院的交界處,假山亭閣,潺潺流水,確是個清幽的好地方。

沈扶雪坐在亭子前的欄杆處賞魚。

沈霽買了不少珍惜的品種,魚兒們在池子裡遊曳,金光粼粼的魚尾穿過水麵,活潑的緊,煞是好看。

沈扶雪也來了興致,她一邊給魚兒們餵魚食,一邊道:「雲枝,你再去取些魚食來,」魚食有些不夠了。

雲枝應諾:「是。」

本就是在自己家裡,再安全不過,也用不著丫鬟隨時跟著沈扶雪,雲枝便放心的去了。

沈扶雪又賞了會兒魚,就聽到了腳步聲,她還以為是雲枝回來了,抬起頭卻發現不對,來人是個男子。

因著逆著光,她有些瞧不清這男子的相貌,不過能看出他身量很高大,背脊挺直,姿態如鬆,一瞧著便知道是個年輕的郎君,應當是來府裡參加宴會的賓客。

沈扶雪這才想起來,花園是前後院的交界,賓客很有可能過來休息。

沈扶雪想了想,站起身見禮道:「見過大人。」

既是父親的賓客,她向人見禮總是不會出差錯的。

不過這一起身,暈著的光錯開,她倒是看清了來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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