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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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發寒涼, 屋裡燃起了地龍。

屋內瞬間暖和起來,沈扶雪也脫了夾衣,隻穿了件輕薄的紗衣, 不過卻一點兒也不冷, 像是回到了夏日似的。

沈扶雪歪在美人榻上, 舒服又愜意。

陸時寒給沈扶雪端了一杯溫水:「濃濃,屋裡熱, 多喝些水。」

「好。」

沈扶雪聽話地端起茶碗喝起水。

沈扶雪喝水時一小口一小口的, 動作斯文又優雅。

隻不過喝著喝著, 沈扶雪有些喝不下了, 她把茶碗放在案幾上:「夫君, 剩下的我過一會兒再喝, 好不好。」

沈扶雪不禁感嘆, 陸時寒簡直比她娘親還要細心。

也不知道陸時寒是怎麼做到的,每天那麼忙,一直處理著朝上的事, 卻還能記得她的方方麵麵,甚至連她喝沒喝水這樣的小事都記得。

陸時寒嗯了一聲, 然後用指腹輕輕擦去沈扶雪唇角的水漬:「這幾天在家裡過的如何, 可還好?」

陸時寒有些愧疚。

他娶小娘子回來, 本來是想好好照顧小娘子的,可是官場上的事實在太忙,他白日裡難得能抽出時間, 小娘子大半時間都要自己在家待著。

今兒還是因為休沐,才能在家裡陪小娘子。

沈扶雪倒沒覺得什麼:「很好啊。」

她每日在家裡或是看看書, 或是理理家務事, 再就是去正屋見薑老夫人, 每天都過的有滋有味兒的。

沈扶雪說著道:「對了,夫君,過幾天是承恩侯府老夫人的壽辰,到時候娘會帶我去赴宴,衣裳也準備好了,我穿上你看看合不合適?」

這是沈扶雪嫁給陸時寒後第一次赴宴,算是第一次在人前露麵,自是要謹慎對待。

現在她可不是閨中的小娘子了,而是代表著陸時寒,她可不能給陸時寒丟臉,因而再小心都不為過。

沈扶雪說著去內室換了衣裳。

衣裳是新做好的,是滾了兔毛邊的襖,下裙則是煙柳色繡折紙花紋的曳地裙,外麵則是同色係的披風。

一身都是清淺的顏色,穿在沈扶雪身上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艷色,像是剛出水的碧荷。

沈扶雪問陸時寒:「怎麼樣,可合適嗎?」

好看不好看倒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要端莊些,所以她才特意選了這樣的顏色。

陸時寒眸色有些深:「很好。」

不僅合適,還很好看。

這衣裳穿在旁人身上,就隻是套尋常的衣裙,但穿在沈扶雪身上,卻有一種逼人的靈氣。

沈扶雪放下了心:「那就好。」

屋裡實在是太熱了,隻穿輕紗薄裙即可,她現在穿著襖裙可不是熱的很,鼻尖都沁出了薄薄一層汗。

「我進去換一下衣服。」

沈扶雪很快就換回了方才的輕紗薄裙,她靠在陸時寒懷裡:「屋裡真是太熱了。」

不過她很喜歡這樣的溫度。

陸時寒拿過手帕,輕擦沈扶雪鼻尖的薄汗:「又忘記擦汗了。」

沈扶雪嬌聲嬌氣的:「反正有夫君你幫我記著。」

沈扶雪一邊說,還一邊往陸時寒的懷裡湊。

陸時寒攬住沈扶雪的月要肢:「最近好似胖了些。」

陸時寒與沈扶雪朝夕相處,每日都抱著沈扶雪入睡,今兒他攬著沈扶雪的月要肢,隱約覺得沈扶雪似是胖了些。

不過說是胖了些,也隻是比沈扶雪之前相比,沈扶雪現在還是過於瘦了。

就譬如方才的襖裙,若是旁人穿難免會顯胖幾分,沈扶雪穿著卻一點兒也不累贅,依舊弱柳扶風一般。

沈扶雪仰起脖頸:「真的嗎?」

陸時寒捏住沈扶雪的下巴:「嗯,是胖了些。」

小娘子尖尖的下巴頷兒好似也沒之前那麼尖了。

沈扶雪乖乖的任由陸時寒檢查她到底胖了沒,待得到陸時寒肯定的答案後,眉眼彎彎道:「那就好。」

其實她也一直覺得自己很瘦,隻是她平素一直沒有什麼胃口,東西吃的也少,難得最近竟略微胖了些。

陸時寒舒了口氣。

可算是把小娘子養的有肉了些,以後他得更仔細,不能叫小娘子再瘦下去了。

兩人說著,聊回了承恩侯府宴會的事。

陸時寒一邊把玩著沈扶雪的手指,一邊道:「你別緊張,左右隻是場尋常的宴會。」

承恩侯是五皇子楚王的母家。

楚王母家不顯,無甚權勢,承恩侯這個爵位也是因為楚王的母親德妃生下楚王,於皇嗣綿延有功而被封。

也因此,承恩侯府在京裡的做派一向低調,是個穩重的人家。

至於楚王,楚王一向醉心詩書,陸時寒與楚王倒是沒有什麼交際。

陸時寒把他知道的,有關承恩侯府的事都告訴了沈扶雪,為的便是讓小娘子提前多了解些,不至於扌莫不清情況。

沈扶雪點頭:「我都記下了。」

左右她隻是去赴宴的,宴上的客人那麼多,她也不必那麼擔心。

沈扶雪的聲音軟軟的:「夫君,你不要玩我的手指了,好不好?」

她的手指都有些疼了。

陸時寒:「……」

也不知怎麼了,小娘子就連手指都細白軟嫩,他一時忘了情,力氣難免大了些。

陸時寒鬆開手:「好了。」

沈扶雪慣來是個不記仇的,當即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她透過窗柩看了眼:「這都入了冬了,怎麼還不下雪?」

她都盼了好久下雪了,可誰成想到了冬日也沒下雪。

不過也是巧了,沈扶雪剛念叨完,午後就下起了雪。

而且雪下的頗大,是鵝毛大雪,不過一個中午的時間,便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沈扶雪午歇起來,打開窗戶,就看到了銀裝素裹的天地。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屋簷上都鋪了一層雪。

一陣風吹過,簌簌的雪花落下。

美的像是人間仙境。

沈扶雪瞪圓了眼睛,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雪。

洛州倒也不是不下雪,不過次數很少,而且雪也很小,幾乎下完雪立刻就化了。

這是沈扶雪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完全回不過神來。

陸時寒失笑:「傻了?」

沈扶雪緩緩地點頭,她是有些傻了。

沈扶雪的眼睛亮晶晶的:「夫君,我們出去看雪吧。」

陸時寒當然要滿足沈扶雪的這個心願:「好。」

兩人去換上了厚衣裳,沈扶雪還特意披了披風,戴上兜帽才出去。

雪地軟綿綿的,很是乾淨,隻有沈扶雪和陸時寒兩人的腳印。

陸家畢竟是大家族,對下人也沒有苛待的,這種寒冷的時候,下人們也都待在屋裡歇著,待雪停了以後才會出來打掃。

不過這倒很適合賞雪。

沈扶雪伸出手,片片雪花落入她掌心,冰冰涼涼的。

小娘子這個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幾乎把陸時寒逗笑。

平時小娘子一直軟綿綿的,從來沒見過她有什麼格外喜歡的,或是不喜歡的,沒想到小娘子竟這般喜歡雪。

沈扶雪聽到陸時寒的話後,道:「夫君,我很喜歡雪的。」

她曾經的一個願望就是能看一場漫天的大雪,沒想到如今就實現了這個願望。

究其根本,自然要感謝陸時寒。

若非陸時寒找到何大夫,她現在哪裡可能留在京城,哪裡可以看到這樣大的雪。

沈扶雪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謝謝你,夫君。」

陸時寒沒說別的,隻「嗯」了一聲。

兩人靜靜地佇立在雪地裡。

過了會兒,約莫著時辰差不多了,陸時寒才道:「進屋吧。」

沈扶雪明顯沒玩兒夠,她想向陸時寒撒嬌,在外麵多待一會兒。

不過若是平時,她一撒嬌陸時寒肯定就同意了,但一旦關乎沈扶雪的身體,陸時寒就不退讓了。

陸時寒道:「濃濃,乖,聽話。」

依著小娘子的這個身子,要是在外麵多待了哪怕一刻,怕也會受不了。

到時候說不定又會發熱了,屆時便又會纏綿病榻。

陸時寒不希望沈扶雪再生病。

沈扶雪怏怏地道:「好吧。」

陸時寒帶著沈扶雪回了屋,兩人換上了輕薄的衣裳。

沈扶雪的鼻尖凍的泛紅,像是雪地裡的紅梅點點。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的鼻尖,太涼了。

其實剛才他都有些心軟了,放小娘子在外麵多待一會兒了,果然,小娘子現在手心冰涼。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

沈扶雪指骨通紅。

沈扶雪不解,她明明都穿的那樣厚了,怎麼出去這一會兒功夫就凍成這樣。

沈扶雪想讓陸時寒別擔心,就道:「夫君,我沒事的……」

隻不過話還沒說完,沈扶雪就咳嗽了起來。

好在這次咳嗽的很輕,不過饒是如此,沈扶雪素白的小臉依舊暈紅一片。

她整個人像是將要融化的冰雪,搖搖欲墜。

沈扶雪很是心虛。

她知道是她太任性了,這下她可說不出沒事的話了。

陸時寒一陣心疼,可又說不出重話,隻好給沈扶雪倒了杯溫水:「慢慢喝,要是還想咳嗽就同我說。」

沈扶雪乖乖點頭。

好在她喝了溫水後,沒有再咳嗽。

到了夜裡入睡時,沈扶雪還有些怏怏不樂。

明明京裡都下了雪了,偏她這個身子太弱了,竟連在外麵多待一會兒受不了。

要是開窗賞雪的話,定然也會吹進冷風,到時候她的身子肯定也受不了。

算來算去,都是因為她的身子太弱了,就連想看雪都是個奢侈的願望。

沈扶雪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小娘子的心事幾乎都寫在臉上,這會兒都睡著了,兩條漂亮的眉毛也微微蹙著。

陸時寒捋平沈扶雪的眉毛,他把沈扶雪擁進懷裡。

翌日一早,休沐日結束。

陸時寒起來洗漱,打算去大理寺。

沈扶雪則也迷迷糊糊地起來,由著雲枝給她梳妝。

昨天臨睡前陸時寒同她說了,今天上朝時順道送她回沈家。

正好好幾天都沒回去了,沈扶雪也有些想紀氏了,今天這才一大早就起來梳妝。

等兩人都收拾好,才同坐一輛馬車,先往沈府而去。

陸時寒道:「等晚上我再來接你。」

沈扶雪點頭:「嗯。」

陸時寒把沈扶雪送到沈府後,才去大理寺。

紀氏看到沈扶雪,嗔道:「前幾日不是才回來嗎,怎麼今兒又回來了?」

沈扶雪挽著紀氏的手臂:「女兒想娘了,就回來陪陪娘。」

兩人說著進了屋,紀氏一邊脫外裳,一邊道:「哪有你這樣做人媳婦的,三天兩日地就往娘家跑,你就不怕女婿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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