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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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

忙完了新年大宴後,一忽就過了兩個多月,轉眼便入了春。

而在這期間,值得一提的有兩件事。

其一是沈霽在春初之際成婚了,沈霽的新婚妻子姓韓,出自於世家大族,與沈霽很是般配,這可算是解決了壓在紀氏心頭的大石頭。

要說起來,這樁婚事倒也頗曲折。

原來,紀氏一心惦記著讓沈霽早日成親,便時常帶著沈霽相看,而沈霽便是在這次的相看上動了心。

紀氏很是好奇,從前沈霽都是毫無所動的,怎麼這次忽然就同意了。

後來紀氏才得知,原來沈霽和韓小娘子早前遇到過,沈霽還陰差陽錯救過韓小娘子,兩人都對彼此暗暗許下了心意。

這次兩人在宴上相遇,自是看對了眼。

再者,兩家父母也都同意,家世也都相當,是以,很快便完了婚。

婚後,兩人也過的很好,算是情投意合,琴瑟和鳴。

現如今,兒女的婚姻大事全都解決了,紀氏樂的每天都眉開眼笑的。

其二,則是和陸時寒有關了。

新年過後,建寧帝將朝中王世成貪墨一案交給了陸時寒。

陸時寒把這個案子完成的極其漂亮,不隻揪出了王世成,還順帶著揪出了王世成貪墨一整個案子的相關人員,一個也不落,盡皆押到了監牢裡。

王世成貪墨頗多,乃是轟動一時的大案,朝野也一時為之震動。

這個案子但凡換到任何一個旁的人手裡,怕是都不會有陸時寒辦的這麼穩妥,一路抽絲剝繭,任何一條線索都沒放過。

朝中不免議論紛紛,又說陸時寒這個太子當真是出色至極,實乃一國之儲君。

建寧帝自然也很欣喜。

遙想當年,便是他初登皇位之時,鋒芒也無法與陸時寒相較。

建寧帝捋了捋胡須,真不愧是他的兒子。

初登太子之位,便完成了這樣的大案。

建寧帝心中歡喜,再加上剛剛入春,天氣晴好,建寧帝便下令讓皇室中人並著一些大臣,一道去西山圍獵。

春日之際圍獵本也是大周一貫的傳統,這個時節卻算是正好。

去西山圍獵可不是件小事,怎麼著也得去上幾日,要準備的東西極多,宮裡上上下下都忙了起來。

建寧帝也傳召了幾個成年的兒子入宮,打算商討下圍獵的事宜。

這廂,齊王和楚王正在禦書房旁邊的稍間裡等著建寧帝傳召。

又過了些時辰,晉王才匆匆來遲。

晉王喘著粗氣,也是倒黴了,今日他入宮的時候,不小心在街道上與旁人的馬車相撞,耽擱了不少時間,入宮時間也遲了好些。

按理,建寧帝傳喚,他們雖是皇子,但也是要及時覲見的,若不然便是藐視君上的罪責。

是以,晉王一直忐忑著,入了宮以後更是恨不得一路小跑過來,這才急急忙忙地趕到了禦書房,隻是沒想到還是遲了。

原本晉王以為他要吃掛落了,但沒成想,一同被傳召的齊王和楚王竟然還在稍間候著。

稍間裡隻有幾位王爺,也沒外人,晉王索性直接坐在椅子上:「父皇不是傳召咱們嗎,這是怎麼回事,可是哪位大臣在裡麵?」

從前也是有過這種情況的,建寧帝傳召重臣時有時難免會多聊些,也會讓他們這些皇子在外麵多候一會兒。

齊王喝了口茶:「是大哥在裡麵。」

沒錯,建寧帝此時是在與陸時寒商事。

晉王皺眉,竟不是重臣,而是太子。

這對比未免有些明顯了,同是皇子,太子就能提前進去在裡麵與建寧帝議事,他們卻要等在外麵。

晉王脾氣暴烈,說話也直接,他心情不好,難免要找人撒氣。

不過齊王與他一向旗鼓相當,晉王是不敢找齊王的茬兒的,不過眼下還有個楚王,讓他來撒氣倒是正好。

晉王便道:「老五,咱們都在這著急的等著,就你還能看得進去書,你倒不像個皇子,合該去考個狀元去。」

楚王把書放下,口口勿淡淡的:「四哥說的哪裡話。」

對於晉王的挑釁,楚王從來都當做不知道,風輕雲淡的。

兄弟幾個不知還要等多久,自然免不了相談,說著說著便說到了王世成一事。

這事,就連同為皇子的他們,也不得不說一聲陸時寒辦的漂亮。

楚王也道:「大哥雖然失蹤二十餘年,但文韜武略卻在咱們兄弟之上,就連嚴大人都稱贊大哥,說大哥龍章鳳姿,能有太子這樣的兄長,實乃我大周之福。」

楚王口中的嚴大人,乃是建寧帝一向最器重的老臣。

之前嚴大人對於建寧帝冊封陸時寒為太子一事,還略有些不贊同,畢竟有些太冒險了。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以來陸時寒的表現,嚴大人已經全然沒了之前的想法,還無比贊同陸時寒為太子,更是在朝堂上對陸時寒交口稱贊。

嚴大人代表著一眾清流老臣,能得到嚴大人的誇贊,可想而知陸時寒得到了多少朝臣的隱隱支持。

晉王聽罷果然愈發生氣。

誰不知道楚王從來都無心於皇位,隻想當個富貴閒人,日日捧著書看,誰與楚王都沒有利益關係。

可現如今,竟連楚王都這般說,足以證明陸時寒有多出色。

楚王仿佛沒看到晉王暴怒的臉色,繼續道:「待父皇百年之後,咱們兄弟幾個也要好好輔佐大哥。」

話至此處,楚王抿了口茶。

晉王被這幾句話挑的越發生了脾氣,隻不過這時,建寧帝身邊的大太監出來了:「幾位王爺,皇上在禦書房裡等著見幾位爺呢。」

晉王隻好收起性子,和齊王、楚王一道進了禦書房。

在禦書房待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後,幾位王爺各自離開了皇宮。

晉王府。

晉王坐在書房裡,一本折子都看不下去。

其實在陸時寒剛剛當上太子時,他還沒有這麼大的壓迫感,那時他是想著,日後陸時寒天長日久地做了太子的話,難免不會出錯。

就算陸時寒沒有出錯,他可以讓陸時寒「出錯」,再伺機讓陸時寒失掉朝臣的支持,失掉建寧帝的信任。

這之後,再逐漸把陸時寒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可他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陸時寒已經當了好幾個月的太子了。

而在這幾個月期間,陸時寒不僅是沒有出過錯,更是把東宮紮的跟籬笆似的。

他的人都伸不進去一指頭,更別說伺機讓陸時寒出錯了。

晉王實在沒料到,陸時寒竟如此謹慎。

短短幾個月間,陸時寒不僅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失勢,反而越來越得人心,太子之位也越來越穩。

晉王想起了楚王的那一番話。

他原本還想伺機等下去,可現在看來,怕是不能再等了。

若是他再等下去的話,隻怕陸時寒的太子之位會愈發牢固,他能登位太子的機會也會越渺茫。

而且,後宮中他的母妃也越來越不得寵。

他得趕緊想一個能破局的法子。

而什麼辦法,能直接破局呢?

晉王眯了眯眼睛,隻有除掉陸時寒,他方能有機會,否則隻能五年十年的等下去,一無所獲。

隻不過,到底該如何除掉陸時寒呢?

他得好好思索一下。

西山獵場。

春日裡萬物復蘇,綠草如茵。

西山的空氣都仿佛要比宮裡清新些。

沈扶雪更是覺得整個人都重新活了過來。

從新年大宴到現在,她一直都被拘在東宮裡,如今可算是能出來透透氣了。

此次是來圍獵,雖然她連連馬都不會騎,但她還是很開心,隻要能出來見見新鮮空氣,也便算是好的了。

這廂,沈扶雪在帳篷裡換了身騎裝。

換好騎裝後,沈扶雪從屏風後出來問陸時寒:「夫君,好看嗎?」

沈扶雪的這身騎裝不同一般,不是尋常的女式騎裝,而是有些像男子的樣式。

為了搭配這身騎裝,沈扶雪還特意挽了個高高的發髻,發髻上麵除了發冠,什麼都沒有。

可越是簡單的打扮,越顯出沈扶雪的美。

沈扶雪白如新雪的皮膚,在春日的陽光裡極其清透,幾乎半透明一般。

她亭亭雅致地立在屏風前,眉眼如春日的曦光一般燦爛,周身上下是撲麵而來的靈氣,輕靈至極。

縱是日日對著小娘子的陸時寒,也不免晃了眼。

陸時寒:「好看。」

沈扶雪是知道自家夫君有多少言寡語的,能從陸時寒這兒得到這兩個字,很不容易了。

沈扶雪上前:「夫君,那咱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左右離狩獵開始且還有段時間呢,陸時寒不著急過去。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臉頰:「好。」

兩人去了一旁的樹林裡。

按照沈扶雪的設想,是兩個人繞著林間走一會兒也便罷了,順帶著聊會兒天。

畢竟她一向懶怠,走的稍多一些便覺得累。

於是乎,沈扶雪走著走著便停下了。

沈扶雪細細地喘著氣:「好了,夫君,我們回去吧。」

陸時寒皺眉:「不成,再走一會兒。」

陸時寒雖然平時很寵小娘子,甚至把小娘子寵的和女兒似的,但也有執拗嚴肅的時候,那便是碰上小娘子的身體時。

前些日子,正是冬末春初的時候,天氣反復無常,一貫體弱的小娘子果然毫無疑問地中招了。

一直喝了好幾日的苦藥,才逐漸恢復過來。

張太醫說了,沈扶雪身子太弱,還是要多多走動些,也好加強體質。

是以,這些天以來,別管陸時寒再忙,都會抽出時間陪小娘子繞著東宮走足時辰。

今次雖然來了西山圍獵,但也必須得走足時辰。

陸時寒捏了捏小娘子挺翹的鼻尖:「濃濃,不許偷懶。」

小娘子旁的什麼都很好,性子更是軟綿綿的不像話,連生氣都不會。

不過隻除了一點,那便是嗜甜又懶怠,便是他也是順著哄著,才能讓小娘子乖乖聽話。

沈扶雪:「……」

夫君真是太嚴肅了!

明明她的身子都徹底好了。

好吧,沈扶雪委委屈屈地同意了,跟著陸時寒身後繞著林子走。

隻是走著走著,沈扶雪又有些累了,她倚在樹上,可憐巴巴地道:「夫君,不成了,我實在太累了,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沈扶雪一邊說,還一邊撫著月匈口。

沈扶雪一邊撫月匈口,一邊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她莫名覺得這麼熟悉呢?

而陸時寒則是失笑。

他把沈扶雪抵在樹上:「好,為夫幫你呼吸呼吸。」

陸時寒俯身口勿住了沈扶雪的唇。

徹徹底底地幫小娘子呼吸了個徹底。

沈扶雪:「……」

沈扶雪的臉暈紅一片,纖長的睫毛也濕漉漉的,整個人倚在樹上將要滑落,還是陸時寒幫她穩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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