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聶清晨(2 / 2)
馬尾沒好氣道,「你還問我,你不是讓人綁了嗎,江澤沖進去救你了,怎麼,你們倆沒碰麵?」
文一禾心中一陣溫暖,「我趁他們下車放水,偷偷地跑下車藏起來了,他們找了好久沒找到就回去了!」
馬尾臉上一黑,「你怎麼不早說,江澤都上去一個小時了!」
「啊!」文一禾撓了撓頭,「這裡天網離線,終端設備聯係不上···現在是什麼情況?」
馬尾剛剛把樓上的動靜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連江澤怎樣出拳怎樣踢腿都說的有板有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眼所見。
文一禾聽到馬尾說樓上十分鍾都沒動靜了,不禁有些著急。
「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吧!」文一禾扯了扯馬尾。
「什麼?你有病吧,這是什麼地方你心裡沒數?!!」
···
五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
江澤走了出來。
地上鋪著花紋繁復的地毯,踩上去鬆軟而有彈性。
江澤使勁把腳蹭了蹭,把腳麵和腳趾裡的血液擦的一乾二淨。
這是一個裝飾豪華的大廳。
頂部掛著一個龐大奢華的水晶吊燈。
吊燈下麵隻擺了幾個木質的座椅,花紋繁復,鑲金帶銀。
沿著大廳的牆壁排了三個房門,此時房門關的緊緊的。
江澤徑直走了過去,推來第一個房門。
隻見一人舉著槍迎麵而來,江澤抓著門把手用力一撞。
「咚!」
那人彈到門後的牆上,後腦開花,當場死透。
江澤環顧屋內,隻見整麵牆上投射著幾十個畫麵。
一些畫麵裡堆放著一具具的屍體,血液緩緩地順著這些屍體流淌著。
顯然這些都是江澤的傑作。
江澤又推開第二個房門。
隻見裡麵是個巨大的臥室,此時房間內空無一人。
江澤又推來第三個門。
房間內正中擺了把椅子。
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被綁著。
細細的繩索勒把這人勒的皮開肉綻。
兩隻胳膊也被牢牢地綁在扶手上。
其中一隻胳膊上隻剩下半個小臂,小臂上纏著白毛巾。
白毛巾上殷紅一片。
這人腦袋耷拉著不知道是死了還是睡過去了。
推開的門讓外麵的涼氣進到了屋內,也喚醒了椅子上的人。
隻見他腦袋嗖的一下直起,轉過頭看向江澤。
一條閃亮的涎水被他呲溜一聲吸到嘴裡。
「餵,趕緊的,要殺趕緊殺,快點!我是一天也受不了了!被你們折磨不說,這地下城腐朽發黴的味道讓我全身每個細胞都難受的要死!」那人朝江澤喊道。
江澤一愣,這人是誰?聽這口氣也不像是這製藥廠的人。
「我不是這裡的人!」江澤搖了搖頭,「你認錯人了!」
「啊,那你是來乾嘛的?」
「我是來救人的!」江澤想起了那些裝在罐子的的小孩,又想起了同樣命運的文一禾,心中一陣疼痛。
椅子上那人眼中頓時閃爍起明亮的光澤,「哈哈!我就知道!父親一定會派人救我的!!!父親果然最愛的還是我聶清晨!!!你,快點給我鬆綁!我快勒死了!」
江澤一陣淩亂,「你父親?是誰?」
椅子的聶清晨一愣,「狗東西,誰派你來的你都不知道?我父親可是大名鼎鼎的聶守成!別磨蹭了,趕緊把我放下來!!!嗯,說說看,這次派來了多少人?」
「沒有別的人,隻有我一個···你認錯人了,我來是救文一禾的···」江澤退出屋內,伸手拉上門把手。
「餵餵餵!不要走啊!我求求你了!大哥,大哥,不要走啊!」聶清晨在屋內大喊道。
江澤又推開門,把腦袋伸了進來,「還有什麼事?」
聶清晨趕緊擠出一絲笑容,「大哥,你先別走,你先把我解開,你不是要救人嗎,我也是需要被救的人,你救一個是救兩個也是救,這樣我還能欠你個人情!」
「我不需要!」
見江澤又要離開,聶清晨趕忙喊道,「餵餵餵,我父親可是地表上的城市官署的議員,你救了我,需要什麼都能滿足你!」
江澤眼前一亮,「真的?」
聶清晨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我保證!」
見聶清晨一臉認真,江澤這才推開門將聶清晨鬆綁。
聶清晨扶著椅子要站起來,多日的捆綁加上一直坐著,身體一個不穩栽倒在地。
江澤又把聶清晨扶了起來,「你先不要動,你體內氣血凝滯,需要多緩一會!」
見聶清晨清醒了一些,江澤帶著期盼的目光,兩隻濃眉高高飛起,「倒是有個事情,你能幫助我嗎?」
「我聶清晨吐出的唾沫釘出去的釘子,說吧,什麼事情?」聶清晨用另外一隻手拍月匈脯道。
「你和你父親都是是地表人嗎?」江澤期待道。
「貨真價實!」
江澤整理了下自己激動的情緒,那張稚拙的麵孔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潮紅。
「可以把我送到地表嗎?」
聶清晨麵色一僵,「你,是想讓我送你到地表?」
江澤點了點頭。
聶清晨撓了撓頭,「這個,這個,要不你換一個吧,比如去烏金官邸做個官什麼的···」
江澤期待的神情一僵,「這個辦不到嗎?」
聶清晨臉上一紅,「這個,這個恐怕很難,這地下城的人合法的到地麵基本上沒有什麼先例,我,我覺得可行性幾乎是零···」
江澤頓覺得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頓時失魂落魄地蹲坐在地上。
聶清晨訕笑了兩聲,見江澤低著頭默不作聲,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要不你想想別的條件?」
見江澤不搭理,又問道,「這個,這個,真是你一個人來的?」
江澤點了點頭。
「沒遇到什麼別的人?」
「遇到了,都被我殺了···」
聶清晨差點脫口而出吹牛逼這三個字,但見江澤渾身浴血便信的幾分,再聯想到不久之前聽到的陣陣槍聲,又覺得可能是真的。
「嘶」聶清晨倒吸一口涼氣,目光炯炯地打量著江澤。
許久,聶清晨輕笑一聲,「你不會是之前從天和醫院跑出來那人吧,從天空之窗墜落到了地下城?」
江澤猛地抬起頭,目光變得銳利冰冷,一隻瞬間探出,緊緊地握住了聶清晨的脖子。
「咳咳咳!」聶清晨使勁拍打著江澤的胳膊,「別,別緊張,我,我不會說出去的!咳咳咳!」
江澤鬆開了手,冷冷道,「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聶清晨趕忙擺手,「別,別,你放心,我發誓會保守這個秘密的!畢竟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你要被抓了,我怎麼報答?」
江澤冷哼一聲,「不用,如果你實在想要報答,那就把這個事情爛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