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萬修屋的肉香(1 / 2)
文一禾把從垃圾場撿到的東西放回自己原來的住所,哼著小曲向萬修屋走去。
一進去地下室便被一股奇異的香味吸引。
這個味道似曾相識但又全然不同。
文一禾頓時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到了萬修屋門口,鐵門關的牢牢的。
文一禾有些納悶,大白天關什麼門?!
用力捶了捶門,不見任何動靜。
奇怪,人去哪裡了,也不給我說一聲?
文一禾想要去街上問問,但不斷從門縫裡湧出來的香味讓文一禾覺得屋裡肯定有人。
「餵!開門啊!」文一禾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許久,鐵門上的洞口才被打開。
老徐一隻眼睛向外觀察了一番,這才打開把鐵門打開一道縫。
「趕快進來!!!」
沒等文一禾反應過來,就被老徐一把扯了進去。
文一禾到了屋內,頓時被一股更為濃烈的香味吸引。
老徐洞開的房間門裡,聶清晨和江澤正舉著一個東西啃著。
文一個疑惑道,「老徐,他們在吃什麼?」
「嘿嘿,好東西,給你也留了一隻大腿,趕緊趁熱吃!」老徐說罷快速往自己房間走去。
老徐的話讓文一禾一頭霧水,也跟著老徐走到了房間。
房間內。
一個鐵盤上正放著一些粉紅色的物體,發出滋滋的響聲。
一些油脂從接觸麵不斷地跳動著。
鐵盤的旁邊放置著一個方片,方片上連著兩條線。
那是老徐接電筆用的導線。
文一禾瞳孔一縮,「核電池?!你們拿核電池烤東西吃?!」
老徐正抱著一個焦黃的物體啃的滿臉是油,「趕緊吃吧,要不然涼了!」
文一禾又看了江澤與聶清晨,兩人俱都舉著一截骨頭啃著上麵的東西。
「這是真肉嗎?」文一禾咽了口唾液。
江澤眼睛緊緊地盯著手中的東西,含糊不清回答道,「是真肉,可香了,你快嘗嘗吧!」
文一禾這才發現鐵盤旁邊有個盤子,裡麵有一截和江澤手中一模一樣的骨肉。
「哪裡···來的肉啊?」文一禾伸手拿起肉骨,不爭氣地又咽了口口水。
張口咬了一口烤的焦黃的肉,哢嚓一聲,一股陌生的口感頓時霸占了文一禾整個口腔。
焦脆之下是汁水濃鬱,油脂混合著肉塊在舌頭與牙齒上反復跳躍著。
文一禾不禁覺得鼻子一酸,太好吃了,真的是太好吃了。
貧乏的詞匯讓他難以形容出這種感受,但不妨礙他享受這種美味。
眼睛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地麵。
那裡一團毛皮胡亂地堆著。
文一禾咀嚼的動作緩緩地停了下來。
黑白相間的毛發上,一團團血跡在告訴著文一禾,吃的肉正是皮毛的主人的。
還有一隻尾巴,那是···是狗嗎?是樓上大嬸家的狗嗎?
想到這文一禾頓時鼻子一酸,眼淚湧了出來。
「你們,你們殺了小花!!!「」文一禾伸出袖子著眼淚。
老徐胡亂地咽下口裡的肉,板著臉道,「胡說什麼,是它自己跑過來躺到這鐵盤上的!」
「嗚嗚嗚,你們殺了小花···小花那麼可愛···」
文一禾放下手中的肉骨頭,抹著眼淚越哭越凶。
「哎呀,不就是一隻狗嗎?這玩意每天吵死了,吃到肚子裡這不就安靜和許多了?再說這狗養的這麼肥,我們不吃,玩意被別人偷吃了怎麼辦?」聶清晨一邊啃著手上的肉骨頭,一邊用筷子翻著鐵盤上的肉塊。
「別哭了,我把我的肉多分一塊給你?」江澤伸手拍了拍文一禾的肩膀。
文一禾哭的更凶了。
老徐不耐煩道,「要哭出去哭,肉給我留下來!」
文一禾突然止住了哭聲。
「怎麼樣,香不香?」江澤盯著文一禾眉飛色舞滿臉期待地問道,「這烤肉的本事可是我在大易國的看家本領,雖然調料是缺了一點,但是肉香可是更濃了!老徐,聶清晨可是對我的手藝贊不絕口!」
「香,真香!」文一禾大口咬了一口,眼淚從臉頰滑落到嘴裡,頓時口中的肉變得有些鹹鹹的。
聶清晨一臉壞笑道,「文一禾,既然你這麼心疼這個小花,剩下的你的那份我可替你吃了!」
文一禾臉上一紅,擦掉臉上的淚痕,「誰說我心疼了?!我隻是替它有這麼好的歸宿而高興,你不準吃我的那份!!!」
「哈哈哈!!!」四人大笑起來。
鐵盤裡的肉轉眼間被幾人分食一空,隻留下一根根的骨頭。
老徐躺在沙發上打著飽嗝扌莫著肚皮,「不行了,太久沒占葷腥,肚子有點消化不動···」
聶清晨剃著牙一臉的回味,「我在地表時從來沒吃過這玩意,沒想到
狗肉這麼好吃!等我回去了,一定要每天都吃!!!」
江澤站起來揉了揉肚子,「真是懷念啊,當初我翻牆進了欽天監,把國師的狗給偷出來烤了,國師追了我五條街,差點殺了我···」
江澤說罷舔了舔嘴唇一臉懷念,又看了下手腕上的終端,「啊呀,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上課了,馬尾也快要到了···」
話還未說完,幾人聽到樓上隱隱約約地有個聲音在喊著什麼。
「這是在喊···小花?」江澤有些忐忑道。
幾人靜耳傾聽,果然是在呼喚小花。
「小花···」
「小花!」
「小花命根zi!你去哪了快回來!」
「你個該死的畜生,去哪撩公狗了,趕緊給老娘滾回來!」
緊接著,這個聲音好像到了街上。
四人對視一番,趕緊出了老徐的屋子,把耳朵貼在了萬修屋的鐵門上。
「王喇叭,你見我家小花沒有?」
「小花?沒見著,你家狗平時你不栓的挺緊的嗎?」
「對呀,我綁在樓道裡,出門買個東西回來就不見了!」
「我一早就守著這鋪子,好像也沒見狗跑出來呀···難道他自己解開繩子了?」
「解開個屁,繩子像被鋸斷的!」
聽到這老徐和江澤同時看向了聶清晨。
聶清晨頭上冒汗,「失誤,失誤···我不是著急吃肉嘛···老徐···你的菜刀真的太鈍了···」
這時又聽到王喇叭說道,「會不會是被咬斷的?」
四人鬆了口氣。
「你家狗咬東西能咬的整整齊齊?」
「那倒也是···」
四人心又提了起來。
王喇叭又道,「興許是它自己在踏步的尖角磨斷了呢?」
聶清晨伸出唯一的拳頭揮舞了一下輕聲喊道,「我喜歡這個槓精!」
「繩子就那麼長,加上狗的長度都夠不上踏步,磨什麼磨···哎,我說王喇叭,你怎麼一直和我槓呢,你說的這麼清楚難不成是你把我狗偷走了?!」胖大嬸怒罵道。
「別誣陷好人,我就是說說而已,你這大狗平時煩得很,整天叫個不停!說不定是被附近的誰抓走給剝皮吃了!!!」
聶清晨神情一滯,哭喪著臉道,「我討厭這個槓精!!!」
「大花會被人給吃了?!」胖大嬸尖叫了一聲。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不是的!!!王喇叭你胡說!大花這麼可愛,誰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你在這問我可白問,我也沒見到,你不如去這單元樓裡問問,說不定就是在誰家的鍋裡呢?」
「天殺的,要是我知道誰動了老娘的狗,老娘撓死他!!!我還要在他家門上潑屎潑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