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2 / 2)
莊瀾序本就是成年男子身形,薛寒鶩更是比他還要長手長腳許多。
總是在不經意間便繞在了一起,磕磕碰碰好幾回。
他忍不住蹙起了眉毛。
薛寒鶩瞧見,立馬向著角落縮了縮身子。
莊瀾序生怕好不容易刷出來許多的好感,又被自己這一個表情葬送。
忙又解釋道:「是這池子太小了些,明日我便差人修整大些。日後你常來,對你試毒……而來的傷好。」
薛寒鶩彎著眼睛點點頭:「好。」
繼而又道:「修整大些,也好叫小師叔陪我同來。」
薛寒鶩開口邀約,莊瀾序如何能不同意。
他可是巴不得有這般的機會呢。
自是合掌應道:「好,我與你同來。」
薛寒鶩彎起的眼眸愈發得深沉,獨獨隻能映出莊瀾序一人的剪影而已。
這一場溫泉下來,倒是酣暢淋漓。
莊瀾序發了汗,總覺得自己身輕如燕,竟是又突破了一小重天的修為瓶頸。
他無奈極了。
這病倒是還未裝成,就先強身健體了。
他將薛寒鶩安置在了預備好的西廂之中,說道:「日後你便居於此處,不必再回那破舊的茅草棚去了。」
薛寒鶩眼睛亮了許多,裹著新的衣衫又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莊瀾序瞧著他歡喜的背影,過分滿意。
翌日清晨,莊瀾序神清氣爽。
昨夜他尋了本功法,正欲拿給薛寒鶩。
他當然記得,除了要讓薛寒鶩不再恨莊瀾序這個人外。
他還得阻止薛寒鶩墮魔。
而薛寒鶩墮魔的還有一個契機,便是他修習了正道所不容的功法。
現下雖是沒有什麼師徒名分掛著,他不能去鋌而走險教授薛寒鶩。
但拿上一本功法,讓薛寒鶩自行鑽研亦是可行的。
他能想到薛寒鶩的歡喜,自是等著快要早膳才差人去喚薛寒鶩同他一起。
可傳話的弟子卻回道:「尊上,那薛寒鶩臥床不起了。」
莊瀾序叮當地扔下湯匙,險些濺了一身熱粥。
他急匆匆地想問,可不過轉念還是直接出了門,直奔西廂而去。
進屋便瞧見薛寒鶩懨懨地歪在床榻上,看見他推門,尚還有起身行禮。
莊瀾序一把將他按了回去,纖長白皙的手指便落在了他的額上:「燙了些。」
他的指尖微涼。
即便是叫薛寒鶩不禁打了個寒戰,可還是未曾躲開一絲半毫。
薛寒鶩想念極了那樣的溫度。
他想念極了隻屬於他小師叔的一切。
莊瀾序瞧著薛寒鶩沒有動彈,不禁笑道:「倒也不至於將你燒得混沌起來。」
他朝著薛寒鶩輸送了不少的靈力,又是差了弟子去尋塊降熱的帕子來替換著。
平常靈修是不易生病的。
隻是薛寒鶩在莊瀾序眼裡,隻沒章法修習過一星半點,哪裡能撐得住。
薛寒鶩喝下些湯藥後,就又困頓了起來。
莊瀾序看著他上眼皮險些要黏住下眼皮,可仍是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方向。
便又給他換了塊浸了涼水的帕子,擱在額間。
他坐在床前看著薛寒鶩逐漸沉沉睡去,想要抽身離開。
卻隻聽薛寒鶩揪著心地又喚了一聲:「小師叔!」
莊瀾序尚以為他又是醒來,忙應聲道:「我在。」
可薛寒鶩仍是緊閉雙眼,像是被夢魘癔住一般。
身子崩得緊緊的,臉上也滾下許多汗珠。
他將錦被攥在手中,就像是拉扯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
臉色也透過蒼白,泛起一股子怪異的赤色來。
莊瀾序回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可他仍是陷在噩夢當中,隻喃喃自語著什麼,叫莊瀾序聽不清楚。
莊瀾序又是送了些許純淨的靈力給他,可仍是安撫不了他的躁動。
他就像是一條乾涸的魚,又被扔在了岸上。
不論如何掙紮,都回不去水塘之中。
薛寒鶩又奮力地作動了幾下,陡然睜開了雙眼。
他直勾勾地看著麵前的莊瀾序,死死地拽住了莊瀾序的衣袖,咬牙切齒般說道:「小師叔,就算是在夢裡,也別再離開我!」
莊瀾序的心陡然咯噔了一下。
他不禁在想——
這聲小師叔到底喚的是誰?
薛寒鶩可是透過他……看到了誰嗎?
作者有話要說:瀾序覺得不是他哈哈哈哈哈哈!
他覺得怎麼可能是自己呢?
小劇場:
莊瀾序:說,你你是不是把我當替身了?
薛寒鶩:嗚嗚嗚嗚,阿鶩沒有阿鶩不是,阿鶩啥也不知道。
莊瀾序:……別裝了,誰還不知道你慣會裝可憐!
薛寒鶩(霸氣魔尊上身):嗯?小師叔在說什麼?哪裡還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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