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條尾巴(1 / 2)
顧遠看著他享受得眯眼的模樣,震驚了,難道蘇棠他是在扮演動物?
所以上午他突然去抓網球,提到禮物想到的是死耗子,又愛吃魚又怕水,都是因為他在模仿貓咪的習性?還有之前的烏龜,那天蘇棠走路那麼慢也是因為這?
顧遠很是詫異,詫異過後又有些啼笑皆非,這小東西可太有趣了。
一想到蘇棠每天早上起來,會站在鏡子麵前,認真說「今天我是小貓咪!今天我是小貓咪!」,晚上還可能會在家裡戴上貓耳朵貓尾巴的模樣,顧遠心肝都跟著顫動了一下。
要被萌吐血了。太犯規了,怎麼能這麼可愛?!
今天還沒結束,顧遠卻不得不承認,他已經在期待明天,他蘇棠明天又會是什麼小動物。
蘇棠哪裡曉得顧遠在想些什麼,吃完飯,他扌莫著圓滾滾的肚皮,拿著已經拿到顧遠聯係方式的手機,再帶上那條他準備用來磨爪子的魚,心滿意足地回係裡上課了。
而等蘇棠抱著那眼神驚恐的魚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時,他的表情和眼神比魚乾更為驚恐,乾澀的環境和缺氧令他不受控製在床上擺了幾下。
救命!他和魚乾變成兄弟了!
也幸好蘇聞在蘇棠枕頭兩邊都放發按鈴,每天早上一醒,也會先來檢查兒子的情況,在蘇棠把尾巴拍到鈴上後及時過來將蘇棠放進水中,不然的話,蘇棠可能直接就乾死在床上了。
蘇棠隔著魚缸,看著還躺在枕頭邊的魚乾驚恐中莫名透露出幾分快意的眼睛,默默流淚:嗚嗚嗚,魚兄,這就是你對我昨晚撓你咬你的報復嗎?
魚乾沉默著,仿佛是在無聲嗤笑。
兩個小時後,蘇棠恢復了。
蘇聞憂心忡忡:「乖崽,今天就在家吧,學校那邊請個假。」
「但是上午還有節課……」蘇棠猶豫了,他點開天氣預報,「爸你看,今天會下小雨,我帶上毛巾和水,應該沒問題的?」
蘇聞還是有些擔心,但兒子已經恢復成人了,臉色也正常,便依他的將人送去學校,下車前叮囑:「早點回來,一有不舒服就打電話給爸爸,知道嗎?」
「嗯嗯!」蘇棠揮手,走進學校。
蘇棠其實是有點不舒服的,魚在水下才能正常呼吸,而他在地麵,空氣裡又不夠濕潤,整個人的感覺就是乾,還有點像感冒鼻塞似的,呼吸不夠順暢。但他這會兒畢竟是人,隻是受了一部分影響,也算不得難受,隻要時不時喝口水,用濕毛巾潤潤臉就能好很多。
有這兩樣準備,蘇棠安穩地上完了課。雖說一整個課上他隔幾分鍾就用濕毛巾擦臉喝水,但學生嘛,總會想各種稀奇古怪的辦法來讓自己上課醒神不打瞌睡,比起那些拔頭發針紮大腿的狠人,蘇棠反而正常很多。
這節課上完就差不多到飯點了。
但天氣預報裡的小雨遲遲未下,這棟教學樓離網球場隔了很長一段距離,蘇棠掙紮了兩秒,選擇去食堂。
去時,還給程知打了電話去。
邊訓練邊等了蘇棠一上午的顧遠,看見程知胖乎乎的身體出了球場範圍,便也極自然地放下球拍拿水,不著痕跡地與程知保持一個能聽見聲音的距離。
打來電話的果然是蘇棠。
「啊?四食堂嗎?」程知想了一下路程,搖頭拒絕,「太遠了吧。要不你到二食堂?就在咱倆中間的道呢,二食堂今天有小火鍋!」
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顧遠聽不清,但大概是勸程知想想減肥的事情。程知臉上表情糾結,忍了一下又像忍不住了,吐槽道:「你就是懶得走吧?還沒說呢,你這追人怎麼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早上是不是又睡懶覺了?」
懶得走,睡了懶覺懶得來。從昨天期待到今天,空等了一上午的顧遠聽得想磨牙。
「啊!我知道了,」程知作恍然大悟狀,悄咪咪地對電話那邊說,「你這是欲擒故縱吧?」
啊?什麼擒什麼縱?蘇棠那個腦袋瓜哪裡想得出來這麼復雜的招數,不過避免程知腦洞開得更大,還是直說了,他就是走不動了。
程知不知又想到哪,正色道:「行,那你先找位置休息。我馬上就來!」
這會兒中午,社團成員也都三三兩兩收拾了東西離開。
程知前腳離開,顧遠後腳就去更衣室換了衣服。
於輝也提起了蘇棠:「誒,老顧,今天蘇學弟好像沒來了啊。」
他說這話就是準備笑話顧遠的,但沒想到的是,顧遠反應平淡的「嗯」了一聲,像是半點不感興趣的樣子。搞得於輝都有點納悶了,不是,昨天在餐廳的時候,這貨可不是這個樣啊。難道是他想多了?
然而,當於輝跟著顧遠騎了將近二十分鍾自行車,千裡迢迢從網球場到四食堂,見到正在某窗口排隊的蘇棠時,於輝就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哈,這叫沒反應?於輝給了顧遠一肘子,卻被顧遠早已預判般,風輕雲淡地躲開了。
媽的,死悶騷!他於輝唾棄這種人!
嗯?奇怪,顧遠扌莫了一下耳朵,他剛剛怎麼什麼都聽不見了?
兩人是先到的,程知這個先走的反而落在他倆後麵,以至於程知根本沒懷疑顧遠是不是偷聽了自己和蘇棠的對話,跟著來四食堂的,還傻傻的以為純粹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