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正文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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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茲提預想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老你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說了,冷斯需要沉睡,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醒來,身體情況也有了好轉。」埃茲提對居遙說,「可是,冷斯的身體依然需要沉睡,哪怕她蘇醒,沉睡休眠才是最佳選擇。」

「大概要沉睡多久?」

埃茲提保守估計,「至少要一百年。」

這個數字不出乎居遙意料。

埃茲提沒有聽到居遙的回應,居遙出奇的平靜,可能早就想到了這一天。對人類的壽命來講,百年即是一生,到時居遙還能和冷斯重逢嗎?

她正要寬慰居遙幾句,便聽居遙開口:「埃茲提,你打造冷斯沉睡的棺材,我去找冷斯沉睡的地方,血族沉睡的話需要安靜的地方。」

居遙要為冷斯找到一個無人打攪、遠離紛爭的地方。

走出房間後,居遙來到走廊,鐮刀原先束縛的金色繩索消失不見,鐮刀仍舊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在看到居遙走來後,下意識縮腿。

膽子真小。

居遙先是略過鐮刀,她要帶鏡子去找供冷斯休眠的地方。

宿命一般,她和冷斯在一千年前和一千年後都要分開。

同時這預示著,她該尋找回去的方法。

「主人。」

居遙聽到鐮刀細弱的聲音。

鐮刀化成了人形,外貌看起來像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可憐巴巴望著回頭的居遙。

「你在叫我?」居遙問道。

「是的,主人。」鐮刀露出害怕的表情,靦腆而小心,她低著頭,眼睛卻瞄向居遙,查看居遙是否因自己不樂意。

「好,你跟我來吧。」

鐮刀內心一喜,她的主人是如此心地善良,冰釋前嫌,心月匈寬廣,不僅阻止銀發血族狠心殺了她報復她,還願意收留她。

少女變回了巨大的鐮刀,移到居遙的手中。

居遙滿意看著發光的大寶貝,不僅可以用來割草,還能發光,不錯。

鐮刀內心喜悅,看來主人很喜歡它呢。

在發現居遙帶著凶器鐮刀歸來後,貓貓不爽地喵了一聲,怎麼主人身邊又多了一個得力乾將,搞得它的戰鬥力排名又後退了。

若鏡子有眼睛,它一定翻盡白眼,這個鐮刀還在裝柔弱,真有心計,等鐮刀露出表裡不一的馬腳後,它偉大的神鏡就要揭穿鐮刀虛偽的真麵目。

居遙還不知道新員工的到來引起了老員工的不滿,她用鏡子查看血族領域中還沒有血族占領、開發的地盤。

鏡子給出了幾個地點。

「就是這裡了。」

居遙選定了一個地方,這是原鄧普西領域的邊緣地帶,曾具有豐富的礦產資源,是最早的礦山之一,經過多年的開發,山木毀壞,水土流失,在礦產挖盡後,這片寸草不生的土地也遭到了拋棄。

幾百年後,這片荒蕪的土地重新生長草木,成為雜草寸生的荒地。

居遙確定地點後,前去洗腦她忠實的合作夥伴克勞——這位正飽受珍妮絲嬤嬤禮儀培訓折磨的裡斯侯爵。

這下裡斯侯爵終於可以堂而皇之地逃課。

「珍妮絲嬤嬤,我真的很想聽您的授課,我也想成為一個能優雅使用紅酒杯喝酒的血族,我身為裡斯家族的新族長,今後要代表裡斯家族參加各種宴會,離不開宴會禮儀,您的教育,將會使我受益終身。」克勞強忍著淚水,一副要慷慨赴死的大義凜然模樣。

「嬤嬤,可是我作為族長,責任不僅僅在禮儀得體之上,更重要的是在這亂世當中,庇護家族子民的能力。我不得不暫且放下尊敬的嬤嬤您精心準備的課程,隻為商討鍛造保護裡斯家族的武器這一大事,希望嬤嬤諒解,批準我下次再補回這堂課。」

居遙被裡斯侯爵這感天動地的精神打動,竟然有血族擁有和她相近的胡言亂語之本領,把不想上課學習說得充滿浩然正氣。

珍妮絲毫不相信裡斯侯爵的鬼話,她上次已經給了裡斯侯爵機會,沒想到裡斯侯爵還用這簡陋無比的招數。

「不行。」珍妮絲強硬地開口,「裡斯侯爵,我們繼續學習麵對不同血族時候的舉杯動作。」

克勞欲哭無淚,他精湛的演技都快成功騙到自己,珍妮絲還不放過他。

在旁邊看戲的居遙適時開口,她彬彬有禮,朝珍妮絲鞠躬,「珍妮絲嬤嬤,您好,裡斯侯爵所言非虛,我此次前來的確是和裡斯侯爵商量關於裡斯家族未來前程的事情。」

珍妮絲淩厲的目光掃向居遙。

居遙不卑不亢:「裡斯家族處於原鄧普西領域,如今領域內還未有新的親王誕生,各大家族內鬥外亂。我作為裡斯侯爵特請的戰略谘詢專家,有必要為裡斯侯爵尋找下一個出路,保住裡斯家族千年來的根基。」

克勞在旁邊小雞啄米般地點頭,「是的,沒錯,冷斯老板是我請來的,她說的話絕對沒有假,嬤嬤不相信的話就去問長老們,他們知道冷斯老板的。」

珍妮絲暫且相信了克勞和居遙的話,「行,不過裡斯侯爵,你的課程是不會落下的,這次的課程在下次一並教學。」

克勞激動地睜大眼睛,差點在珍妮絲麵前拍掌狂喜。

「冷斯老板,我們走吧,去討論家族前途命運。」

居遙見克勞正處在飄飄然的狀態,見縫插針,把建造城堡的事情說出。

「侯爵大人,我想要建造一座城堡,作為我們的後備基地,需要……」

克勞連話都沒有聽完,豪放爽快地答應,「可以,區區一座城堡,我們裡斯家族建造一個城堡群都不在話下,我這就讓手下的人幫冷斯老板你準備。」

居遙就欣賞人傻錢多,哦不,是大氣的合作夥伴。

·

冷斯在昏倒後的第三天醒來,從外表上看,冷斯沒有任何虛弱的跡象。哪怕沒有誰對她說自己要沉睡一事,冷斯依然能感受到身邊的人的不對勁。

像是她要死掉一樣,所有人都在默默幫她準備後事。

尤其是居遙,早出晚歸,神出鬼沒,完全不是之前那個愛賴床瞌睡的人。

居遙不在,冷斯閒來無事,教導斯諾如何使用力量。

深夜,冷斯靠著窗,也不知道該看些什麼,她並不喜歡看風景,可養成了習慣。

就像她常常喝裡斯家族特有的葡萄酒,隻是因為莊園的仆人經常送來。

談不上多喜歡,可是又沒有改變的必要。

今晚的月,圓且明亮,月暈較濃。

「冷斯。」消失一天的居遙突然出現在窗外,笑盈盈看著冷斯,「你怎麼又在看風景。」

「沒什麼好看的。」冷斯說道,這幾日居遙會出現在院子中和她對話,倒是比之前整夜坐在窗邊更值得期待。

「城堡已經開始施工了,鐮刀用處可大了,我一揮,地上比我膝蓋還高的雜草頓時消失殆盡,可謂讓地麵寸草不生。」

冷斯安安靜靜聽著居遙和她興致勃勃地分享這些瑣事。

「我前天和你說過,鏡子背地向我打小報告說鐮刀表裡不一,不是外表看起來柔弱可憐的妹妹,我當時還批評了鏡子。沒想到今天,我發現鐮刀的確有小脾氣,會時不時生氣鬧別扭,還陰陽怪氣鏡子。鏡子抓到了鐮刀的把柄後向我告狀,剛剛和鐮刀吵架吵了一路,兩個東西真是冤家。」

冷斯視線落在居遙身上,居遙的手還沾著泥土,來不及清洗,一張臉充滿氣色,聊得開心。

冷斯看出居遙是在和她分享,居遙並不喜歡暢談生活中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居遙更偏向什麼都不想,回來倒在床上睡大覺。

「明天我和你一起過去。」

居遙話打住,眨眨眼,「好呀。」

次日,居遙帶著冷斯來到了城堡的建造之地。

附近是一片密集的冷杉樹林,土地較其他地方更為貧瘠,地上野蠻生長的雜草經過昨天一天的清理後,開辟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這裡的氣溫比較低。」同時期的裡斯莊園明顯溫度更高,冷斯感受著風,若到了冬天,怕是寒風凜冽,落雪不止。

「這適合你沉睡。」居遙還以為冷斯不喜此處氣候,居遙不喜歡冷的地方,若沒有了披風,她一定會冷到瑟瑟發抖,變成可憐的僵硬冰塊人。

「我聽埃茲提說,可以打造幻境,改變這片地方的氣候。」冷斯靜靜說道,鄧普西留下的書籍中有記載修習幻術的方法。

居遙擔心冷斯的身體,畢竟冷斯如果動用力量過大的話,可能會更早陷入沉睡當中,何況幻術的修習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的。

「我們可以讓裡斯侯爵找一個會幻術的血族,或者問埃茲提有沒有其他方法,這天氣雖然差了點,但也不會特別糟糕,我們可以慢慢來,你若要學習幻術,不要心急。」

涼風吹過冷斯衣服的一角,冷斯望向定好的城堡基底,又看向城堡前方特意打理的一片地方。

她說:「現在的溫度不適合種植玫瑰。」

她喜歡這樣的溫度,但玫瑰不喜歡。

·

冷斯的學習速度快,她專攻實體空間型的幻境,設計出能自由調整溫度的幻境——黑森林。

這是適合玫瑰生長的地方,杉樹逐漸變得茂密,整片森林繁茂。

在一千年後,冷斯根據記憶,重新打造出一模一樣的黑森林,沒有差別。

積雪融化,陽光溫和,枯萎衰敗的玫瑰花園經過清理,移栽過來新的玫瑰。

冷斯懂得幻術,她鮮少使用,且隻學了創造黑森林的方法。

克裡斯托堡依然巍峨矗立在前方,隨著幻境的歸來,一千年前的畫麵躍於腦中。

埃茲提成功打造供她沉睡的棺材,不久,原鄧普西領域的兩個大家族為爭奪領袖之位發起沖突,裡斯家族考慮到族內厲害之輩已無,時任裡斯侯爵更是膽小,采取了躲避策略。

埃茲提聽說在別的領域還疑有存活的族內成員,帶著斯諾、卡麗到別的領域生活。

居遙與冷斯前往黑森林,並將城堡命名為克裡斯托,意為水晶,聽起來亮閃閃的。

弗羅斯特這個姓氏也是居遙起的,當時居遙說她冷斯冷冰冰的,就叫弗羅斯特好了。

冷斯打開城堡大門,目光所及之處都有相對應的回憶,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來到克裡斯托堡的場景。

居遙興致勃勃地同她介紹屋內奢華的設計,到處都是居遙購買的花瓶等裝飾品,還有一係列畫作,居遙說以後這些東西就是古董,有的還是古董中的古董,將來沒錢了就賣出一個變現。

地下室有一個酒窖,藏有從裡斯莊園運來的葡萄美酒,居遙經常看見她喝,以為她很喜歡。

夜晚,居遙會拿著兩個酒杯和紅酒,找她到大廳喝酒,居遙容易醉,一醉就更喜歡說話。

居遙不看書,不知從哪裡搬來了浩瀚書籍陳列在藏書室中,其中有一部分是屬於原先赫盡的書,冷斯想,應該是居遙想讓她在以後某天看到赫盡的有關信息時,能想起過去的事情。

冷斯至今都缺乏大部分關於赫盡的記憶,隻記得與鄧普西作戰的最後畫麵。

鐮刀和鏡子經常吵架,貓貓主動跑去當裁判主持公道,最終結果通常是鐮刀和鏡子聯合起來欺負貓貓,貓貓委屈巴巴地去找居遙撒嬌,發現她在的話就改天再來。

這段輕鬆快樂的時光不長,可像鐫刻的碑文,總是留在那。

冷斯不知不覺間走到二樓的主臥,屋內溫度低,寒氣重,中間一副厚重的銀色棺材,散發出冷光。

棺材蘊藏隱蔽的力量,強大而溫和,冷斯一開始不知這是一種什麼力量,現在她發現,棺材富有來源不明的空間力量。

冷斯想借用棺材的力量,再動用自己的力量,開辟光洞,找到居遙。

兩次沉睡被打擾,打造幻境花費她大部分的力量,她能察覺到身體的疲憊,她需要沉睡,但不是現在。

冷斯再次躺入陪伴她沉睡多年的棺材當中,低溫讓她的內心平靜如冰,濺不起波瀾。

她閉上了眼。

上次她因居遙醒來,居遙闖入克裡斯托堡,來到了這裡。

她忽然睜眼,望著天花板,這回她沒有看見居遙,也沒有聽見居遙的聲音。

·

「冷斯,玫瑰花開了。」居遙從克裡斯托堡外跑回來,貓貓緊跟其後。

冷斯正在圖書室看書,居遙的聲音剛從門外傳來,須臾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這麼快?」冷斯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

「隻有一朵。」居遙開心一笑,「這是一朵特殊的玫瑰,萬綠從中一點紅,單獨開放,想要攫取唯一的目光。」

唯一的目光嗎?

昨日還是一片綠色的玫瑰花枝,今日一枝綻放的玫瑰,紅得美艷,獨特地流露住它的美。

「我覺得今天過去後,又會有其他玫瑰陸陸續續開放。」居遙說,「等過幾天,說不定就有一片紅色花海。」

紅色花海,風吹過時,猶如紅浪。

冷斯想象著這幅美麗景象,不過,她應該看不見了,或許說,是居遙無法和她一起看見了。

冷斯右手拉起居遙的左手,十指慢慢交扣,她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緩緩地靠向居遙的肩膀,慢慢閉上了眼。

目光中的那抹紅色越來越模糊,可越來越占據她的全部視野。

「冷斯,冷斯。」

她聽見了居遙緊張的呼喚聲,可她無法回應居遙。

居遙……

居遙將突然昏睡的冷斯抱起,朝城堡內走去。

這個場麵很熟悉,她和冷斯在這個時空初次相見時,冷斯昏倒,她帶著冷斯離開,遇見了埃茲提。

冰棺位於二樓的主臥當中,居遙把冷斯放進裡麵,埃茲提說過,冷斯若再次昏迷,就讓冷斯處於棺材中,在安靜的環境中沉睡,這樣才有助於冷斯身體恢復,真正適應變成血族後的身體。

「冷斯。」居遙輕輕叫著冷斯的名字,冷斯容顏雪白,在寒冷的冰棺中,沉睡於此,明明白白告訴她,冷斯是真的在沉睡,至少需要百年才能蘇醒。

貓貓豎瞳因震驚縮小,銀發怪人怎麼回事,為何體內的氣息驟然下降,接近於無。貓貓發現,雖然它很想讓銀發怪人走,不過銀發怪人要是死了,它也不舍得,主人會很難過的。

變成人形的鐮刀仗著人形優勢,抓住鏡子,讓鏡子無法動彈。鏡子預感不妙,讓鐮刀趕緊上來。鐮刀和鏡子達成除欺負貓貓外的一致,來到主臥,發現情況大不對。

原本歡樂的主人沉默地站在棺材旁,沒有了靈魂般,一動不動。

「貓貓、鏡子、鐮刀。」半晌,居遙的聲音傳來。

此刻三個妖器都不計較稱呼名字的前後,全都鄭重地聆聽居遙的指令。它們心中有不祥的預感,主人會離它們遠去,不再回來。

「你們要在克裡斯托堡,好好守護冷斯。」

這分明是要離別。

貓貓縮成黑紫色的小球,在地上可憐無辜地滾動,「喵喵。」

希望主人看到它這麼可憐不要離開。

鏡子還未體驗過悲傷不舍之情,這回是真真切切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

怎麼難過比嫉妒之情還要可怕,都快侵蝕掉它了。

鐮刀手一鬆,鏡子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鐮刀慢慢蹲在地上,抱住膝蓋,瑟瑟發抖。

嗚嗚嗚,主人要離開了。

居遙和這幾個不單純的妖器都相處出感情,可是冷斯單獨留在城堡,萬一有外來的血族打攪,將會影響冷斯的沉睡。

「我要離開,等將來冷斯醒來後,你們就認她為新主人,或者尋找其他主人。」居遙說,「若是有緣的話,還可以去找埃茲提,鏡子會知道埃茲提去了哪裡。」

貓貓跳到居遙的肩上,粘在上麵一動不動。

「喵喵。」主人,我不想離開你。

鏡子還在消化陌生的情感,原來這種情感比嫉妒更具力量,能輕易毀掉它。

鐮刀不知道該怎麼做,它隻想變回鐮刀體把居遙一刀了結,這個無情的主人,竟然要拋棄它們離去。

居遙無奈地將貓貓放下,擼擼貓貓的後背,「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以後,我們可能會再遇的,那時候,你們應該都不記得我了。」

貓貓留念地望著居遙的背影,喵。

後方棺材的光逐漸黯淡,力量像是被吸水的紙吸去。

察覺不對的居遙調頭回來,棺材的力量不是消失,而是進入冷斯體內。

看來棺材的力量不足以支撐冷斯的沉睡。

居遙將手放在比冰塊還冷的棺材上,凍得她幾乎雙手粘在上麵。

她把自己體內的空間力量輸送給棺材,棺材急劇吸收居遙的力量,居遙沒有收手,放任自己的力量流入。

居遙不禁回憶起第一次見到這個棺材的場合,她來到克裡斯托堡,從一樓來到二樓,到達了這裡。

那時候,她也沒有想過城堡中的美人會是冷斯。

她在城堡和冷斯相逢,最終在一千年前,和冷斯在城堡分別,甚至還來不及和冷斯說些什麼。

居遙把戒指從口袋裡拿出來,紅寶石為戒指的主要裝飾,戒環上還綴有淺紅色的寶石。

這枚象征權力的戒指通常戴在左手拇指上。

居遙感應到戒指所包含的力量,這是歷代血族最強者的象征,還是留給冷斯為宜,若冷斯需要這力量,戒指能發揮出它最大的用處。

她再次看著冷斯沉靜的睡顏,她上一次看冷斯熟睡的模樣是在什麼時候?

在她離開克裡斯托堡的那一夜,居遙偷偷離開,她的逃跑功夫爐火純青,冷斯也沒有發現。

離開前,她便是這麼觀察冷斯清冷美麗的容顏。

而這次,她又要離開了,冷斯還會像之前一樣找到她嗎?

居遙看著白皙修長的手,想要為冷斯戴上戒指。

·

一千年後。

躺在棺材中的冷斯閉上眼,她不再產生多餘無用的期待,創造出空間,讓居遙回來才是當務之急。

居遙離開後,冷斯總能回憶起她和居遙在克裡斯托堡見麵的場景。

冷斯聽見人類闖入的聲音,這個來意不明的人類在一樓燒柴取暖,似乎弱小極了。

這個人類一直從一樓來到了二樓,進入臥室。

臥室內設置了屏障,自冷斯第一次蘇醒,克裡斯托堡便有了這個保護性的屏障,外人入內必定死亡,上一次安德派來打擾她的血族便慘死在屏障外。

冷斯認為這是一個很強大的人類,或者說是隱藏頗深的人類。

她沒有先出手,等待這個人類主動靠近,在這個人類毫無防備的時候,殺掉她。

這個人類如意料地靠近冰棺,冷斯抬眸,看清了這個人類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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