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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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悅左邊的翅膀被劃破,受了傷,她縱然心中無比震驚,但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決定——撤退!

本來,就是打算高價收買。

實在不行,才出此下策動手,而且是突然襲擊,如果一擊不中,就立刻離開。

因為陰悅很清楚,花閒這棟屋子後方,有蛋殼裝置,甚至於,連把她兒子飛機打下來的炮彈,也有可能是出自這裡。

如果不是救人心切,別無出路,誰又會鋌而走險呢?

鷹隼的速度高,吃了虧之後,不戀戰立刻撤退,忍著翅膀上的傷痛,飛出房間大門,然後直沖雲霄,不一會兒,半空中就隻剩下一個黑點了……

金翼暝蝶原本在花田裡休息,聽到動靜,立刻奔赴了過來。

屋子裡的茶幾,都被精神力飛刃,切割成了兩半。

花閒伸出手,攔住他:「不必追了。」

蝴蝶已經沖到門外了。

聽到話音,身形頓住,看向她。

花閒:「她已經被我打傷了,沒有殺她的必要。」蝴蝶的戰鬥力有多強,她很清楚,她也不想在星際世界無緣無故鬧出人命來。

陰悅雖然有點三觀不正,但,降強酸雨的是陰豐,不是她。

金翼暝蝶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發現,不到兩個月,這個養花姑娘,已經不需要他寸步不離的保護了,她在變強。

剛才那隻比較年長的鷹隼,應該是c級的吧。

花閒隻是d級,竟然也成功抵擋住了。

那麼就一種解釋——花閒的精神域寬度,強於普通人,精神力儲存量更為深厚。

成長十分之快,明明剛遇到的時候,還是個精神力為0,別人隨便推一把都會摔壞的先天殘障人士。

「她想收買我,保底金額是五千萬。」花閒眸光微斂,「幸福花坊也不差那五千萬,兩個月就能賺到,可我若是翻供,欽山市東區的聯邦公民,就會唾棄我,剛剛吸來的粉,會掉的渣也不剩下。」

親眼看到柯冉、高隊長,在強酸雨中出警,不顧安危地營救大家,她不可能無動於衷,做出有違良心的事。

金翼暝蝶翅膀合攏。

像這種收買翻供的情況,不止欽山市在發生,整個素履星係很多地方都在發生,甚至於聯邦軍團裡也有。

陰氏一族,也著實算不上什麼豪門,頂多是偏遠星門最末星球十八線小城市裡一個開花店、飾品店,有點小錢的人家。

花閒收到了一個新訂單:「是柯姐發來的,她訂了四朵玫瑰。讓店裡幫忙送去第七區療養院第二病棟507號房,她出警工作忙來不了。」

花閒親自去後麵花田裡,剪下來四朵開得極漂亮、花盤大、花瓣多的紅玫瑰,包紮成束。

「我去送吧。」

反正也沒事兒,正好也認識一下,柯冉那位據說是獲得了二等功的消防員丈夫高岑。

一等功,隻有因公殉職,才能獲得。

二等功,基本上必是殘疾、高位截癱。

都是為了市民、為了聯邦,奉獻出一切的可敬之人。

「正好,我也能去找第七區院長,問一下他,為何要把免費給柯姐丈夫接最先進光感義肢的功勞,算在我頭上。」花閒沒忘記這茬兒。

她肩膀上的金翼暝蝶,瞬間一僵。

別問啊。

有什麼好問的,算你頭上的功勞,你受著就行了。

院長年紀大了,還有點憨,說漏嘴了,他豈不是要掉馬?

花閒捧著玫瑰花,穿過街道,去了隔壁第七區療養院。金翼暝蝶有點不想去,可又怕院長嘴巴鬆,隻能親自去盯梢。

第七區療養院相當於軍區醫院,裡頭住著的,大部分都是聯邦軍團退下來的傷兵,還有一部分是在編值勤人員,比如說柯冉丈夫那種消防員。所以這家療養院,把守是比較森嚴的。

除非是病人直係親屬,或者體製內的,才允許進入。

但是,花閒並沒有被攔下。

門衛認得她,也是幸福花坊的粉絲。

「花老板,是要探望病人麼?」

「是的,給一個朋友的家屬送花。」

「留個記錄,進去吧。」值勤的門衛大叔,挺好說話,畢竟,強酸雨的時候,花閒讓那麼多人進去蛋殼避難,大家心中都十分感激敬佩。

花閒往機器前一站。

機器屏幕上,就錄製下了她的臉,鎖定了她的虹膜,留下了出行記錄。

花閒進去之後,直奔第二病棟507號房。

第一病棟都是普通病房,幾個人住一間,第二病棟則是特別加護病房,單人間,條件要好得多。

空氣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療養師、護士們,忙碌地來來去去。

她看到了很多傷兵。

有一半是熱武器傷,肢體損壞,核武引起的身體畸變;另一半,則是精神域受損,容易產生精神力爆亂、精神力退化等症狀。

有精神力狂暴化的病人,被幾個醫生穿著防護服,打下鎮靜劑,送入icu急救。

也有被熱武器損傷嚴重,成了殘疾躺在輪椅上,在醫院花園裡曬太陽,雙目無神的老兵。

這是花閒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星際戰爭的存在。

穿越來之後,她一直都在種花、種地,小日子過得平靜悠閒,還賺了不少錢滋潤的很,卻不想僅僅一條街之隔的醫院,充斥著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蟲族,為什麼要侵略素履星係?」

花閒問道。

「因為,蟲族星係資源貧瘠,他們迫切地需要戰爭和擴張。蟲族的蜂後,熱衷於殺戮和星際戰爭。」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蟲族的星係,同樣也沒有綠植,蜂巢枯萎數千年了,無法釀製蜂蜜給蟲族幼崽吃,他們的幼崽大多沖動易怒,長大後更是喜歡廝殺。」

第七區的院長,接到消息,知道花閒來了,立刻就尋來了。

院長早就發現了幸福花坊的店長,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培育靈植,並且邀請對方來第七區工作,甚至專門為她配備了一個生物培育實驗室。

但,花閒拒絕了。

院長被祁暝元帥叮囑過,並不是多嘴之人,守口如瓶,隻是買了點兒靈植花朵,私下研究了下。

「院長大人。」

花閒轉過頭,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院長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假裝沒看到花閒肩膀上的那蝴蝶元帥,以朋友的身份,與花閒聊著:「花店長是不是覺得這些傷兵病患,遭受星際戰爭,非常痛苦?可正是因為他們在前線戰鬥,奮不顧身,才有了素履星係其他人的安穩生活。」

花閒肅然:「聯邦軍團的每一位士兵,都值得敬佩!」

院長眸子一眯:「如果有條件,花店長您願意幫助他們麼?」

花閒想也不想地應下:「當然。」

院長唇角上揚:「實不相瞞,之前我在幸福花坊,買了一些薰衣草,經過醫學研究、初步的臨床試驗,證明薰衣草的花香,對於舒緩神經、精神力爆亂症狀,有不錯的治療效果。」

最大的治療效果,就在店長您的肩膀上啊!

沒錯,就是那隻元帥。

不過是在幸福花坊的花圃裡,生活了一個多月,精神力爆亂症狀,就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再也不會出現精神力失控的現象了。

不止元帥大人,院長還在臨床上,對第一批十名患有精神力爆亂症狀的傷病,進行了薰衣草混合治療。

院長幾乎每日,都讓人去花店裡去買薰衣草。

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臨床藥理實驗。

「薰衣草若真有治療效果,我當然願意提供幫助。」花閒沒有猶豫,就應下了,「不知道,院長大人開發研究出薰衣草相關的治療精神力爆亂的特效藥了麼?」

院長大喜:「還在研究中,不過,需要花店長授權合作,予以支持。」

花閒略一沉吟:「可以授權給你。如果藥品研究成功,我就要大批量買田,大規模生產薰衣草了,做藥用。」

和單純的擺在花店裡出售,這種藥用形式,明顯更有意義。

陰悅開出條件,說是要把s314星球,幾十家幸福花坊連鎖店,給她的時候,她都沒啥反應,說實在的,不是很感興趣。

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大規模種植薰衣草,開一家生物製藥廠。為聯邦軍團提供,專門治療精神力狂爆亂的特效藥。

院長狂喜不已:「那可太好了!有了店長的授權,我就能放心大膽去乾了。」

他是個醫生,研究精神領域疾病多年,「如果真的成功了,那麼店長將會對聯邦做出巨大貢獻!」

花閒:「先別想那麼遠,藥物研製出來再說,需要薰衣草材料,直接去我花田裡取,無需再付費。」

她的誌向,不僅僅是一家花店。

今日院長的話,給了她思路,從靈植可以衍生出方方麵麵的產業,比如說生物製藥,比如說香水,比如說製糖,比如說烘焙坊……

院長的心砰砰砰狂跳,他看了看花閒,又看向金翼暝蝶,那眼神仿佛在說:元帥,是她同意的,不是老頭子我瞎搞。

金翼暝蝶嚴肅地看著老院長。

[專利和產權,是她的]

他想的比較周全。

聯邦軍團退下來的傷兵,患有精神力爆亂的,數量可太多了,若是薰衣草相關特效藥,真的研發成功,投入生產,大規模出售,會引起怎樣的轟動,可以想象。

她一個女孩子,無權無勢無背景,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特效藥的專利和產權就尤為重要。

必須要打上聯邦的標簽,或者打上祁家的標簽。

這樣的話,能幫她杜絕掉心懷不軌的覬覦者。

院長立刻點頭如蒜道:「是是是,那必須。」

花閒困惑道:「院長你說什麼?必須是什麼?」

元帥大人是直接念力傳音到院長腦海裡的,一對一,花閒自然聽不到。

院長趕忙解釋:「啊,沒什麼,我就是得到了花店長的授權,太激動了。」

[你給她打工,好處少不了你的]

金翼命蝶的聲音,再度浮現。

院長驚了。

還有別的好處?

治療精神力爆亂特效藥的核心成分,毫無疑問是薰衣草!他能參與古靈植相關的藥物,已經是夢寐以求了!

這可以算是非常優待了。

[你專心研發藥物,其他問題本元帥解決]

比如說,如何通過聯邦藥監局,如何讓聯邦議會那群人點頭,如何對這片區域進行保護性開發,如何在特效藥大規模正式發行之前封鎖消息。

花閒不是沒有背景。

祁暝就是她的背景。

他是聯邦最年輕的3s級元帥,縱然從因傷從前線退下來了,依然是聯邦最高議會的議員,擁有一票決策權。祁暝的父親,是現任聯邦議長,總領聯邦議會!

祁家,也是素履星係最大的家族,權勢滔天,分布在方方麵麵。

祁暝一句話,s星門區域的掌權人,不敢對外麵泄露關於花閒、靈植的任何信息。權勢永遠是最高的通行證。

祁暝吃住在花閒這兒,身上的傷,還逐漸愈合,他心中是很感激這個養花姑娘的。所以,在他的潛意識裡,守護花閒、幸福花坊,是責任,是必須做的事。

花閒一個偏遠星係的底層公民,沒接觸過外麵世界的險惡、殘酷。可以想象,那些資本家、兵部當權者、首都星財閥、貴族,如果知道了靈植的事,絕不會罷休!

但是祁暝可以為她保駕護航,一力擋下!

一個沒有背景實力的普通人,如果擁有了開發靈植的能力,那就會成為災難,成為犧牲品,而祁暝,不會讓這樣的災難發生在她身上。

院長得到了元帥大人的保證之後,猶如吃下了定心丸,乾勁兒滿滿,不做任何拖延,立刻去藥理實驗室去了。

「這是我的機會!」

院長進入藥理實驗室後,激動不能自己,「元帥大人如此重視花店長,我給店長打工,做開路先鋒,那就是日後元帥和店長麾下的第一批元老了!」

院長一輩子都在為第七區療養院奉獻,雖然發表過幾篇醫學論文,引起了點小水花,但是還遠遠不夠。

他想參與花閒的靈植生物製藥項目。

成為這個領域的先驅,他希望日後素履星係的醫科大學教科書上,能留下他的名字!他希望研究出來的靈植特效藥,能解救更多的病人!

「院長,幸福花坊的阿諾少尉,說是奉店長之命,送了許多薰衣草過來,是否接收?」

光腦傳來了消息。

院長沒想到花閒的速度那麼快,執行力超強,這前後沒超過一刻鍾,最重要的研究材料都給他送來了:「接收!」

*。*。*

507特別加護病房。

花閒見到了柯冉的丈夫。

高岑剛剛接受了義肢移植手術,這會兒正在適應那一雙新的假腿,他的眼睛不再暗沉,反而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拄著拐杖,不要人攙扶,在房間裡練習走路。

每跨出一步,他的額頭上,都會沁出汗珠。

短肢接口處的皮肉,被摩擦得很痛,而且這些義肢,在接口處有一些生物電神經元觸角,是直接和□□神經相連接的。首都星那邊的最高科技假肢,安上之後,和正常肢體差別不大,患者也能通過模擬神經元電傳輸,腿部產生「感知」。

「高先生,這是柯姐為你訂的紅玫瑰。」

花閒敲門進去之後,直接道明來意。

高岑拄著拐杖,過來給她開門之後,看著那盛放的紅玫瑰,滿是汗水的剛毅臉上,浮現出一個幸福的笑容:「謝謝你,店長,裡麵請坐。」

花閒有點意外:「高先生認得我?」

如果她沒記錯,他們倆是第一次見麵。

高岑解釋道:「冉冉給我看過你們的合照自拍,她很喜歡店長,對店長贊不絕口。」

他拄著拐杖,回病床邊上坐下。

那一束四朵玫瑰,被他插在了花瓶裡,「您種植的紅玫瑰,很美,很真實。我是個很怯懦的人,癱瘓了,不敢麵對現實,隻把妻子往外推,反而傷害了她。是店長的玫瑰,令我重拾勇氣。」

玫瑰,是真實存在的。

靈植沒有滅絕,愛也不會。

「是柯姐感動了您,玫瑰隻是外物,它或許代表了浪漫炙熱的愛情,但是柯姐的不離不棄,才令高先生振作了起來。」花閒沒有居功。

高岑:「聽說,這義肢是店長出麵,幫忙申請下來的。這是首都星聯邦軍區總醫院的最高科技產品,價格十分昂貴,高家雖在欽山市還不錯,但也支付不起,更沒有權限申請。花店長或許不知道,一雙腿,對於消防員來說,有多重要,隻要腿能動,我就能從火場裡多背著一個人跑出來。」

花閒沒有打斷他。

她感覺得到。

這位二等功的消防局局長,想傾訴些什麼。

「我第一次進入消防局的時候,還是個新人,是個冒冒失失的毛頭小子,我第一次出任務,是我的前輩師父帶著我的,那次任務,一家機器人加工工廠高溫熔爐爆炸,製造機器人用的金屬,被爆炸的熔爐炸成了鐵水,噴灑得到處都是,落在哪裡,都是一個深坑巨洞。機器人加工廠的工人,被燒得皮開肉綻,那是我第一次聞到,活人肉被燒熟的味道,真的很窒息。」

「一個女工就那麼燒熟了,落在了我的腳下,她還殘存著最後一口氣,死死地抓著我的褲腿,讓我一定要救她弟弟,她弟弟還在裡麵。她死的時候,手還保持著僵硬,死抓著我,最後還是前輩弄斷了屍體的手,拉著我繼續往火場裡沖,進行救援。」

「我至今仍然記得,女工的弟弟,抱著姐姐僅剩的那隻手,瘋狂哭泣的悲傷模樣。從那開始,我就發誓,以後每一次出任務,能多救一個人,就要全力以赴!」

「我的工作很危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但我不後悔。」

「後來,我哥哥給我介紹了一個女人,她很漂亮,是欽山市東區警隊的警花,我們擁有相同的誌向,時刻奮鬥在最前線,或許沒有那麼多時間約會,但我們是最愛對方的人。後來我們有了一個聰明可愛的兒子,一家三口很幸福。」

「一年前,我帶著隊員出了一個光纜鍋爐廠爆炸的任務,十八個人被困,最後我們帶出來了十五個人,我的雙腿,永遠留在了裡麵……」

「我怕拖累冉冉,拖累我們的兒子。」

高岑說著說著,聲音有些艱澀,眼眶微紅,「她那麼漂亮,又有能力,又要撫養八歲的兒子,又要照顧我這個殘廢,警隊還經常出警,她太辛苦了,我對不起她。」

男人說著說著,伸出大手,捂住了臉,「那個時候,我常常想,如果沒有我,她一定能過得更好。」

花閒終於開口了:「這是柯姐的選擇,你並不能替她決定,什麼是\''''更好\''''。」

千金難買我願意。

你認為對她好的,不一定是她希望的。

「冉冉每次來看我,都會帶著個玫瑰花籃,我為了趕她走,每次都把花籃摔了,說那是假的……直到前幾天,欽山市下起了強酸雨,她出警回來,渾身是傷,半邊臉和脖頸上都有腐蝕灼傷的痕跡,她拿著一束玫瑰花,笑得明艷告訴我——阿岑,我找到真玫瑰了。」

「我再也說不出讓她走的話,出事後把離婚掛在嘴邊的我,是個怯懦的混蛋。」

「花店長,十分感謝你,你培育的珍貴靈植,挽救了我的家。」

高岑說了很多,自從殘廢癱瘓之後,他很少開口說長句子了,今日麵對這位堪稱神奇的培育了玫瑰花的店長時,他卻莫名打開了心扉,想把心裡的苦與感激,都傾訴給她聽。

花閒莞爾:「警員、消防員、聯邦軍團的軍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能夠幫助他們,是我的榮幸。」

她希望自己培育出的靈植,能夠為他們帶來健康、幸福。

特別加護病房內的投影電視屏上,閃過一條新聞報道——欽山市東區惡性人工降強酸雨事件的兩名凶犯,今日在欽山市聯邦法庭接受審判,法官判處兩名凶犯死刑,一周後行刑槍斃。

新聞報道上,有柯冉和高隊長,也有陰豐和那名機長被銬起來的畫麵。

「看,是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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