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莫西莫西,這裡是渡邊寺早。」
渡邊寺早在家中接到了來自獄寺總秘的電話,她聽到對麵的獄寺隼人用略帶遲疑的語氣說道——
「渡邊特助,公司下午有一場重要的人事會議,不知道你那邊的事情是否已經處理完······」
電話那頭的表現根本不像是獄寺隼人平日裡的作風,吞吞吐吐,猶猶豫豫,要不是聲音不能偽造的話,渡邊寺早說不定還以為他被誰給掉包了。
不過,人事會議?她怎麼不記得今天的日程上本該有這個?
渡邊寺早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銷假回去。
既然都值得獄寺總秘特意打電話來告知了,那麼這場會議一定非常重要才是吧。
「好的,我已經處理完了,下午就可以回到公司。」渡邊寺早回復對方說。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獄寺總秘長鬆一口氣的聲音。
渡邊寺早:「······?」
「你們這是什麼公司?連請假了都要召回去繼續上班?」不知加班疾苦的夜鬥神躺在地毯上,將三個憤怒小鳥的玩偶當成拋接球玩。
「沒辦法,聽起來像是臨時決定的重要會議。」渡邊寺早將電話放下,「反正我拜托你的事隻有那些,下午也沒有其他的事可做,回去就回去吧。」
「那家公司的待遇很好嗎?不然還是快點跳槽吧。」
「月薪四十萬円,你說呢?」渡邊寺早輕飄飄地拋出了一個巨大的炸彈。
「什麼?四四四四四四四十萬円??」
啪的一聲,半空中規律旋轉的三隻憤怒的小鳥依次砸在了下方夜鬥的臉上。他顧不上臉上被砸的痛,驚訝地一骨碌爬了起來,看渡邊寺早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請成為我的信徒!神社的事就交給你了!!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他似乎在看一個金光閃閃的冤大頭。
「想都別想。」渡邊寺早已經準備要出門了。「我來這家公司又不僅僅是為了薪水去的,目光要放長遠一點。」
「比如說?」
「比如說你要是個姻緣神就好了,請務必將我和社長先生的姻緣線綁到一起。」渡邊寺早夢幻地捧住臉頰,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美好又充滿金錢香氣的未來。
「現在也可以稍微努力一把,加油做我拜托你的事情吧,如果我真的能順利和澤田先生結婚······」她開門前頓了一頓,回頭看著那個賴在自己家裡不走的神明大人:「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會想辦法給你搞一座小型神社的。」
夜鬥猛地抬頭,女孩的綠眼睛還是像小時候那樣純淨地不摻一絲雜質,像是一塊合該被擺在昂貴絲絨展台之上的碧綠寶石。
砰。
門被毫不留戀地關上了,隻留下深紫頭發的運動裝男孩坐在地毯上,臉上還是一副呆呆傻傻毫無反應的樣子。
*
渡邊寺早從一走進公司開始,就覺得蛤蜊公司的氣氛好像有億點點不對。
為什麼前台的幾位同事看到她打卡的時候表情那麼驚訝?
為什麼上電梯時裡麵的同事反應詭異,明明是該在一樓下的,卻直到她走出四樓的時候他們還待在電梯裡?
為什麼擦肩而過的同事們都會猛地回頭看她,然後小聲地議論著什麼?
渡邊寺早覺得相當奇怪,是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和她有關的事?
終於,她看到了迎麵走來的獄寺總秘。
他還是老樣子,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從上到下都打扮地一絲不苟,配上對方凶惡的不良氣質,反差效果非常的強烈。
「總覺得獄寺先生不應該當個秘書,而是應該舉著傘站在□□老大的身後呢。」這是曾經渡邊寺早對秘書小姐們做出的評價,也得到了她們的一致贊同。
不過就算剛才的同事們反應奇怪,一向沉穩而乾練的獄寺先生總不會也跟著湊熱鬧吧?
渡邊寺早朝獄寺露出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友善笑容,剛要開口向對方打個招呼,卻看到他的腳步猛地一頓。
深綠色的眼睛和碧綠色的眸子相對的一瞬間,獄寺的臉仿佛抽了抽。
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條件反射地閉上了嘴巴,這就使得他麵部的表情在此刻格外扭曲——
渡邊寺早的笑容消失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
奇怪的是,在渡邊寺早走到自己的崗位上,然後將會議相關的材料帶到社長室時,社長那邊卻是風平浪靜的,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寺早小姐,你怎麼回來了?」澤田綱吉從文件之中抬頭,在看清來人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驚訝。
「我記得人事係統上說你請假到明天下午,一共一天半······不是嗎?」
「原本是這樣的。」渡邊寺早的眉毛詫異地挑了起來,「可是澤田先生,公司今天下午不是有一場重要的人事會議嗎?」
「哦?」澤田綱吉在文件的背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它放到了處理好的那一堆紙張之中,那雙深棕色的眸子徹底轉向了渡邊寺早的那邊:「是誰告訴你的?」
「是獄寺總秘,他建議我最好回來參加這次會議。」渡邊寺早已經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
「原來是這樣。」澤田綱吉雙手交叉到一起,接過了特助小姐習慣性遞過來的咖啡杯,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還是熟悉的加糖加奶的劑量,非常美味。
十代目先生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他放下杯子,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黑鍋全部甩到了自家嵐守的身上——
「大概是獄寺剛剛從近藤企業交接回來的緣故吧,他不知道在上午就已經開完人事會議了。」
他看著表情迅速變幻的特助小姐,在心中對獄寺說了一聲抱歉。
在意大利的時候他已經為自己家的守護者們收拾了無數的爛攤子了,就連賬戶上的流水一大半也都是為這些活體自走破壞機進行的賠償費用,所以在度假期間為了他迷茫的首領······稍微背一下黑鍋也是可以的吧?
澤田綱吉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露出了怎樣的一麵,他看著站在辦公桌旁邊的熟悉身影,從今天早上就感覺不對勁的神經慢慢舒緩了下來。
這樣好像就完整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