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2 / 2）
父親聽從了母親的建議，把這個繈褓放到了我和哥哥中間。
被窩裡很暖和，是我和哥哥靠體溫暖和起來的。
繈褓裡的嬰兒氣息有些微弱，緊閉著雙眼，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我和哥哥把這個繈褓抱在懷裡，母親去廚房做飯了，父親則坐在外麵看著這邊。
我和哥哥麵對麵說著話，哥哥其實也很意外這個嬰兒。
然後沒過多久我的手被握住了，是繈褓裡的嬰兒，我感覺好奇妙，因為她的手好小而且力氣很弱，隻能握住我的一根手指。
我把握住的那根手指慢慢抬高，聲音有些歡快，「哥哥！」
哥哥仰起腦袋往向繈褓裡看去，嬰兒正睜著眼睛，我看著哥哥就這麼愣住了。
我也想看看醒著的嬰兒，剛才母親把繈褓放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嬰兒的頭發是白色的。
這並沒什麼，我和哥哥見過的人頭發都是黑色的，隻有我和哥哥雖然也是黑色，但是發尾卻是薄荷綠的。
我沉醉在嬰兒的眼睛裡，她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天空一樣。淺藍色的天空中墜著幾片白色的浮雲。
「哥哥，你看她的眼睛！」
「很漂亮，我知道。」
哥哥和我一起趴著看著繈褓。
在我和哥哥的盯梢下，她一動不動，隻有蒼藍色的瞳孔時不時轉動一下。
沒幾分鍾她閉上了眼睛，開始哭鬧了起來，四肢動作了起來。
她的哭聲有些沙啞，之前應該哭鬧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和哥哥有些無措，對這個情況沒有經驗。
哥哥拍了拍她的繈褓，嘴上念叨著，「不哭哦，不哭哦。」
並沒有什麼用，她一點也沒有減弱哭聲的趨勢。
父親剛剛換了一聲衣服，聽到哭聲把這個孩子從我們被窩裡抱了出來，開始了哄孩子。
但是呢，那個嬰兒並不認賬。過了七八分鍾，我的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為什麼她那麼能哭。
後來她應該是累了，哭聲終於弱了下來。
母親給父親熱了飯，從父親懷中接過了那個繈褓，把父親打發去吃飯了。
母親抱著她做了下來，一手抱著繈褓，一手從碗裡舀了什麼東西餵到了嬰兒的嘴裡。
應該是米糊吧，我想。
我時刻關注著這個家裡的新成員，哥哥扯了一下我的被子，輕聲說了句，「躺好。」
我這才發現哥哥好像臉色有點不好，我麵朝著哥哥，戳了戳哥哥的肩膀，「哥哥，你不開心嗎？」
哥哥一開始並沒有說話，後來實在被我戳的有些煩了才接了一句，「又一個拖油瓶。」
好像是這樣，家裡其實並不富裕，隻是剛剛溫飽，但是嬰兒應該吃不了多少東西，我可以平時多砍點柴。
「沒關係，肯定可以的。」
哥哥閉著眼睛，沒有接話。
我躺在被窩裡，聽著碗筷碰撞的聲音和外麵的風雪聲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時候關燈的。
從這天起，我們家多了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