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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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頭發已經足夠紮個馬尾了,塗藥的話這些頭發就非常麻煩。

有一郎替雪的後腦勺的包塗上了藥,然後把藥膏放了回去,盯著雪囑咐,「你自己小心些,不要把藥膏蹭掉了,我現在回廚房做飯。」

廚房裡無一郎還在原地,有一郎走進來後看著無一郎,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雪的喊聲,「二哥,我的狐狸不見了。」

雪說的狐狸是無一郎當初送給自己的狐狸折紙,雪一直把這個狐狸折紙擺放在外麵,這會雪把狐狸塞進了被子裡,才喊道。

有一郎微微側頭看了一瞬,就繞過無一郎去米桶裡舀米了,路過無一郎的時候語氣不太好的接了句,「還不快去。」

一直垂著腦袋的無一郎離開了廚房。

無一郎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雪偷偷扌莫扌莫的看了一眼廚房,確定了有一郎正在忙碌中的背影,雪鬆了口氣。

與雪相反的是,無一郎在雪原先放置狐狸的地方轉了一下。

還是雪覺得無一郎的行為很奇怪,於是雪拍了拍旁邊的凳子,「二哥你乾什麼呢,快來坐。」

「等一下,雪,你的狐狸之前還是放在這裡的吧。」無一郎回過頭指了一下位置,向雪詢問道。

不會吧,無一郎真的以為自己是找不到東西了然後找他。雪從被子裡扌莫出狐狸折紙,小聲的喊了聲無一郎,提醒了一下對方。

雪雙手拿著狐狸晃了晃給無一郎展示了一下,偷偷給無一郎做口型,「借口而已。」

因為怕聲音太大,雪就不做聲了。

無一郎嘆了口氣,倒是沒什麼想法,在雪的身旁坐了下來。沒幾分鍾,無一郎想起了雪的傷,出聲詢問,「你的傷怎麼樣,疼嗎?」

「大哥給我塗藥了,現在沒什麼感覺了,一開始是真的疼。」

真的嗎?無一郎看著雪眼中有著不確定。

「二哥你在懷疑我?」雪發現了無一郎的神情之後,鼓起臉來,「我說得都是真的,二哥你別多想了。」

雪說完後,無一郎點了點頭,然後轉過了頭,陷入了沉默。

他的眼睛虛虛的落在了牆壁上,一時無言。

看來有一郎的話對無一郎的打擊還是蠻大的,雪戳了戳無一郎的胳膊,安慰道,「大哥很想保護我們的,他希望我們一家人能一直安穩的生活在一起。鬼殺隊的工作其實很危險,大哥會這麼反對也不奇怪。」

「大哥肯定有很大的壓力。爸爸媽媽去世後,大哥作為家裡最大的孩子,他得撐起這個家。對於大哥來說,什麼都沒有你和我重要。」

雪特意拉長加重了「什麼」這兩個字。

「嗯,我明白了。」無一郎點了點頭,「但是我還是想盡自己的力量保護別人,幫助別人就是幫助自己。」

說話間,無一郎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整個人有些活潑。但是說完後無一郎整個人又沉默了下來,應該是想到有一郎了。

這個嘛,雪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雪不覺得自己能夠勸說有一郎的想法,當然無一郎也不行。

從某方麵來說,有一郎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堅持己見,很固執。

這件事就這麼放下了,整個春天裡,天音夫人來了好幾次。但是每次無一例外都會被有一郎罵走,雪也不知道天音夫人怎麼這麼大的毅力。

天音夫人再一次來到時,有一郎的麵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對於有一郎來說,這個女人不懷好意,想讓自己和自己的弟弟去加入什麼鬼殺隊殺鬼。

這麼危險的職業,搞不好就會丟掉性命。這個狐狸精三番四次請自己弟弟送死,真的看對方不順眼極了。有一郎每次都會辱罵她,但是對方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下次還會繼續擺放。

這一次,天音夫人來時,有一郎正在挑水水。有一郎冷眼看著對方如之前一樣,還帶了東西來。

有一郎真的不喜歡對方,對方怎麼罵都不走,這次有一郎朝對方潑了水。有一郎並沒有朝對方上身潑水,而是朝她的腳邊潑。

即使如此,木桶裡的水原先裝得很滿,有一郎這一潑,天音夫人的和服下擺也濺上了水漬。

天音夫人有些無奈,沒有說什麼,告辭離去了。無一郎和有一郎吵了起來,無一郎覺得不應該這樣對待關心自己的人。

雪像個沒頭蒼蠅,兩邊一起勸,並沒有什麼作用。有一郎和無一郎兩個人冷戰了。

從那天起,有一郎和無一郎就很少說話交談,雪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化解兩個之間的矛盾。

對無一郎來說,天音夫人時不時上山看望自己和兄長,甚至會帶上各種東西來,對方很關心自己一家人,是個好人。而自己的哥哥並不領情,每次都要用粗鄙之語趕走對方,現在甚至用水潑對方。明明天音夫人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

對有一郎來說,天音夫人就是不懷好意的狐狸精,想要誘導自己和不成熟的弟弟去家人那什麼鬼殺隊送死。

不管雪站在哪個人的立場上,都會覺得對方很有道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自己的兩個兄長冷戰這件事。

這兩個人,無一郎平時還是和之前一樣是個小天使,但是一遇到有一郎就沉下臉。有一郎則是一整天都冷著臉,散發氣壓,夾在中間的雪並不好受。

冬天去年的冷,但是雪沒想到今年的夏天也要比去年熱的多。

一到了夏天,沒有什麼有效的避暑手段。外麵的林間蟬鳴從早到晚都不絕,吵得人心慌。被這麼一搞,雪也變得煩躁了起來,有一郎和無一郎當然也差不多。

雪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的冷戰能持續這麼久,從春末到了盛夏。

因為最近真的很熱,雪就喜歡用冷水擦身體,沒想到就是這麼一遭,竟然感冒了。好廢柴,雪默默吐槽。

自從雅子媽媽去世後,雪下山的時候特意去找那個醫館的大夫學了辨認感冒發燒等常見病症的草藥,平時和有一郎無一郎一起出去伐木時看見草藥也會動手摘。

很遺憾,這些草藥對有一郎和無一郎並沒有什麼用,這兩個人就沒有生過感冒這種病。雪自己采摘的草藥全部進了雪的肚子,也是件神奇的事情。

想著這些事情,雪喝藥不小心嗆到了,咳嗽了幾下。藥湯不小心撒了點出來。

有一郎跪坐在雪的床邊,見此速度很快拿起旁邊的防燙的布料擦了一下,「能不能小心點,算了,還是我幫你端著碗餵你喝吧。」

話音剛落,有一郎從雪手心裡端走了藥碗,另一隻手攬住雪的後背,把藥碗微微傾斜。

雪根本無法拒絕,就著有一郎的手喝完了整碗藥。救命,真的好苦!雪喝完臉上皺在了一起,麵部扭曲。

良藥苦口,雪安慰自己。

就這麼一會,有一郎塞了塊東西到雪的嘴裡,自己則端著藥碗向廚房走去。

口腔裡彌漫起了甜意,是糖果!雪心滿意足的躺回了被窩,剛才喝藥的痛苦已經不知道忘到哪裡去了。

想起有一郎之前的叮囑,雪拉過薄被蓋好,正好蓋到小肚子。

可是沒過多久,雪隻覺得這被子蓋著有些熱,又悄悄的掀開,露了半邊身體在外麵,雪安詳地閉上了眼。

從廚房回來的有一郎,直接伸手幫雪蓋好了被子,身上裹得整整齊齊。雪睜開眼睛,不敢再這樣,老老實實的裹好自己的被子。

最後迎著有一郎的目光,拍了拍身上的被子,表示自己蓋好了。

在確定雪蓋好被子後,有一郎進了自己的被窩。

沒過多久,起碼雪還沒睡著,時不時咳嗽一下,無一郎洗好了澡進來了。

無一郎進來後,正要順手把門關掉時,有一郎出聲:「太熱了,把門開著吧。」

雪轉頭看了一眼,有一郎正閉著眼睛。無一郎沒有回答,找了個重物抵住門後就上床睡覺了。

本來雪的身體年齡就不大,周圍一安靜下來,雪漸漸就困了,眼皮子開始打架。

雪也沒掙紮,順從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從門外吹來的風帶來絲絲涼意,房間裡的三人陸續陷入了睡眠。

夜裡那些蟬也在鳴叫,隻是頻率小了,聲音夾雜在一起比起白天要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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