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 91 章(1 / 2)
暖風融融,聽了羅苒鳳的話,宋念影的心都好似被吹化了,她從樹上緩緩而下,裙擺被吹起,瑩潤的肌膚泛著光澤,好似天人一樣,落在了聖王的麵前。
她一雙桃花眼,含笑一眨不眨地盯著顏楚虞看。
聖王還是老樣子,一手背在身後,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眼裡一閃而過的極快的委屈被宋念影捕捉到了。
宋念影的心,儼然像是有無數的春花綻放,而那花蕊之中,隻寫著幾個字——我的小嬌嬌。
愛情總是讓人扌莫不到又看不見,卻能時刻左右牽扯心扉。
隨著時間的流逝,愛在心中沒有減少,反而是怒氣一點點地被削弱,很多時候,宋念影甚至在想,以前是否是她太過粗枝大葉,沒有很好地去捕捉到她的小嬌嬌的情緒。
她天性就是這樣清冷的,不是認識她之後,她們相愛之後才這樣的。
當初,宋念影愛她,不也是愛她這矜持冷傲的模樣麼?
眼看著宋念影望著顏楚虞眸子化成了一汪春水,羅苒鳳眼角含笑,從樹上翩翩而下,她看著顏楚虞,微微一笑:「楚虞,好久不見。」
聽到這樣「自來熟」的稱呼,聖王怔了怔,她一雙冰冷的眸子細細打量著她。
盡管很微弱,可是意外的,她居然在這個吸血鬼的身上發現了一絲絲屬於自己的氣息。
吸血鬼之間,雖然從外表上察覺不到什麼,可對於聖王這樣群族中的頂尖存在,她是能夠感覺出那種類似於「血脈壓製」的東西存在。
這個女吸血鬼,儼然要比她資歷老的很。
是一個老東西。
更讓聖王驚訝的不僅如此,宋念影的家裡,曾經被標記過,她自己說的,一般人是進不去的,跟她親近的皮褲蜘蛛進不去,花百柔、左蝶進不去,就連朗柔怡都進不去。
可如今,羅苒鳳竟然含笑地與她們一起進去了。
進去了她們的「家」。
她身上有顏楚虞的氣息,聖王就是她轉化的,她對於她的很多東西都是免疫的。
這是吸血鬼的法則,維持著族群的穩定,不然,被轉化的吸血鬼會趁著新生能力爆棚之際殺死轉化者的。
顏楚虞不動聲色地在一旁觀察著,她看著宋念影很熟絡地給她沏了茶,倆人聊天也是南轅北轍,什麼都說,什麼都有,可她卻聽得一頭霧水。
「姐姐,南方真的有極寒之地麼?」
「是的,很美,你不是一直喜歡雪麼?有時間,可以過去看。」
「嗯,是想要去看看,隻是……」
宋念影餘光看了看顏楚虞,聖王一臉冷漠,被她握在手裡的杯子凝結成冰。
羅苒鳳笑著吹著茶葉,對於這樣的楚虞,她是第一次見,覺得可愛又新鮮。
她清清楚楚聽著她的心。
——她居然帶她來我們的家,還給她用了我的杯子。
等她走了,我要砸掉它,再也不用了!
她沒有我好看的!
她怎麼可以對她笑的那麼開心?
她真的是她的前妻麼……她看起來那麼老的……
好難過。
……
羅苒鳳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跟宋念影說著說著話就笑了出來,宋念影忍不住偏頭去看顏楚虞,眼神裡帶著問號。
她的小嬌嬌又想什麼了?
「姐姐,你這次來,不僅僅是想要看看我們吧?」
宋念影用的是「我們」,顏楚虞敏感地察覺到了,她看了宋念影一眼,宋念影嘆了口氣,走到了楚虞身邊,握了握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以前,你認識姐姐的。」
她是由她轉化的。
從某種角度來講,羅苒鳳是她們的恩人,給了她們再在一起的可能。
手掌是細膩的觸感,顏楚虞看著宋念影素白的手,垂下頭,唇角不可察覺地微微上揚。
——她果然更喜歡我。
她會拉我的手。
羅苒鳳讀到了這樣小嬌嬌的心思,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她忍著笑,看著宋念影:「是的,影兒,不瞞你說,我有事相求。」
能讓羅苒鳳相求的事兒,一定不是小事兒。
宋念影收斂了心思,她坐在顏楚虞的身邊,一手摟著她的月要,「姐姐,你說。」
聖王的臉頰開始發熱,她看著宋念影溫柔的繞在自己月要間的手心潮翻滾,咬了咬唇,欲語還羞地看著她。
宋念影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以及混合著洗發水沐浴乳的女人香,對於聖王來說,是要比血液更加誘惑的存在,即使是屏住呼吸,也可以灼燒她的心,她的每一寸肌膚。
宋念影笑盈盈地望著她,「怎麼,又要警告我麼?」
聖王嗔了她一眼,還有外人在,為什麼要說的這麼直白?
羅苒鳳笑眯眯地吹著茶葉,心想,這哪裡是要警告?楚虞明明是想要影兒的手再往上一點,再過分一點。
當然,身為讀心者千年了,羅苒鳳最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人人都有秘密,尤其是小情侶之間,更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她不能什麼都說與宋念影聽。
言歸正傳,羅苒鳳說著她在極寒之地的種種。
她告訴她們。
她找了許多年,才找到了最南邊的一片類似於基地鮮有人煙的冰寒之地,那裡常年大雪紛飛,霧氣繚繞,鮮有人他族,就連動物都很少。到了夜晚,那一輪明月掛在寂寥的天空之中,特別的好看,她管那叫做雪月島,一直生活了千年。
話說到這兒,宋念影像是明白了什麼,她看著羅苒鳳的眼睛。
羅苒鳳讀懂了她的心思,點了點頭,「是的,我遇到了所愛之人。」
有誰能孤獨忍受千年的寂寞?
可如果有愛人的存在,哪怕是荒無人煙,又怎會寂寞孤單?
若不是如此,當年,她也不會在找了宋念影幾年之後,匆忙回去。
她所愛之人,被困在那裡,出不來。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隻穿了一身白色的冰絲長袍,好似與大雪融在了一起,被人鎖住腳鐐,困在一根冰棱巨著之下,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