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1 / 2)
天才·八六()
清晨,遊鬆被一束陽光照醒。/
張碩已不再房間。/
他微睜開眼,發現大片陽光揮灑在白色牆壁上,滿室暖陽。/
拿手機看眼時間,六點整。/
房間太亮,遊鬆睡不著。/
他去了趟衛生間,赤著上身站窗前看日出。/
太陽剛越過山頭,微光穿透雲層灑在廣闊深邃的湖麵,隨湖水起伏,如同星芒閃爍,璀璨的睜不開眼。/
遊鬆從櫃子上拿煙盒,抖出一根叼上,沒有點。/
近處有看日出的遊客,三三兩兩,嘰喳笑鬧。/
也有人安靜駐足,以手遮光,什麼也不做,靜默看天邊的雲,遠處的山。單薄的矗立,仿佛沉浸在另外的時空裡。/
遊鬆眯起眼睛,看了會兒,低頭點煙。/
無意瞥到手背上的抓痕,一共三條,右邊兩道較深,來自她的食指和中指,左麵一條較淺,是無名指抓的。/
遊鬆想起那雙眼,明眸善睞,總像含著一汪泉。他又回味那處吸啄手指的緊致,耳邊立即回盪一聲聲噬骨的喘息。/
遊鬆咽了下喉,眺望遠方。/
山是虛幻的影子,陽光和湖麵才是主角,天地萬物仿佛隻剩下光,而近處的人,輪廓看上去遙遠且不真實。/
遊鬆又把視線落回來。/
看風溫柔地托起她散開的長發。看暖陽在她周圍形成一圈圈光暈。/
黑發如瀑,耀如珍珠。/
他看著,周遭虛幻,世界都溫柔起來。/
遊鬆心一軟,剎那間,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站了片刻。/
他掐滅煙,踱回床上拿手機,拍張日出照。/
快門『哢嚓』一聲定格,陽光濃烈,擁有融化一切的魔力。/
他凝了眸,倏忽覺得昨晚的想法是錯的。/
***/
張碩半小時後才回來。/
昨晚遊鬆不爽,也沒讓張碩好過。他沒出去,放了摩梭姑娘鴿子,心中不平,卻不敢抱怨。/
他回來帶了早飯,遊鬆洗漱完翻了翻袋子。/
「又是包子?」/
張碩有氣無力:「門口隻有賣包子的。」/
「什麼餡兒?」/
「豬肉白菜。」/
遊鬆拿個包子塞嘴裡,知道他心裡不爽,逗他說:「這幾天肉吃多了,容易上火,給你五分鍾去廁所瀉瀉|火?」/
張碩開始沒反應,半天後梗著脖子:「五分鍾哪夠。」/
遊鬆悶悶的笑,幾個包子很快解決完,喝了瓶礦泉水,正色道「收收心,回去辦正事了。」/
張碩點點頭:「呂昌民還有兩天才回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遊鬆思忖片刻:「你打電話訂機票,先回趟沂縣。呂昌民那邊先等等,過兩天在打給他。」/
張碩應了聲,拿出手機訂機票。/
這邊剛說完,有人來敲門,遊鬆開門。/
餘男背著包,後麵章啟慧和石明也帶好行李。/
餘男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表情淡然,說了句:「收拾好了沒?我們準備走了。」/
遊鬆低頭看了她半刻,眼神有一秒的交匯,又平淡撤開,「等會兒,在收拾。」/
餘男說;「那行,我們外麵等,先去辦退房手續。」/
遊鬆板著臉,直接轉身進屋。/
張碩偷偷瞄兩人,遊鬆進來前,目光迅速落回手機上。/
八點鍾,一行人往景區門口走,離開前還有幾個小景點。/
先去走婚橋。/
走婚橋在瀘沽湖南部草海水域,是摩梭男女走婚約會的地點。/
橋兩側是蘆葦叢,有幾艘荒廢已久的豬槽船停在淤泥中,船身斑駁,透出幾許頹敗感。/
周圍湖水上綠草掩映,風吹過,波瀾壯闊,如一片草的海洋,顧名思義草海。/
餘男帶隊走在前,不時回頭講解,適當地點停下示意幾人拍照。遊鬆在最後,心不在焉跟著。/
有電話進來,他看號碼斂了神色。/
等兩秒才接起。/
主動問候:「呂總,您好。」/
那邊笑兩聲:「老弟,在雲南玩兒得可好哇?」/
「雲南人傑地靈,是個好地方。」/
呂昌民說「我今早到的大理,一下飛機趕緊先給你打個電話,這幾天不在,呂某招待不周了。」/
遊鬆和對麵寒暄:「您太客氣了,托您福我才能好好休息幾天。」他靠在一旁石碑上:「我今晚能到大理,呂總,您看」/
呂昌民開懷的笑,把話接過去:「公事不急,這樣,明晚我設宴,好好請請你怎麼樣?」/
遊鬆也笑了聲:「呂總請客小弟不敢推脫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通電話全長沒超過五分鍾,遊鬆嘴角始終帶笑,掛斷電話眼中卻凝滿冷色。/
他抽了根煙,抬起頭,人群中已經沒了那幾人的影子。/
他沒找他們,也沒什麼興趣,直接去景點門口找老胡。/
上午十點,瀘沽湖行程結束,上車前幾人先去了趟衛生間。/
餘男沒去,回到車上,遊鬆半靠著後座,支著腿,正睡覺。/
她拿手裡瓶子捅捅他,沒反應,餘男用了點勁兒,遊鬆皺眉,眼睛睜開條縫。/
「有事?」/
餘男說:「你能有點團隊意識麼?脫團應該提前知會我,導遊不是幼兒園的大班老師,還得挨個看管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