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舌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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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白拍了拍莊子凱的肩膀,「也好,子嫻的事情要緊,你抓緊去辦吧。我此行歸鄉有駱兄同行,你就放心吧。等你辦好了事,若是有時間,就來乾山,介時你我二人再把酒言歡。」/

莊子凱心裡頭惦記著子嫻的事,可是要和陸少白分開,他也有些舍不得。自陸少白接了陸園的擔子之後,他們二人在一處的時間便大不如前了。此次在京已是近年來時日最久的一次,如今又要分別,莊子凱此時隻能希望子嫻的事情快些結束,等事情妥當了,他定會再去乾山找她。/

莊子凱又沖駱南楓拱了拱手說道:「這一路上駱兄費心,我師弟功夫不如你,此行還需你對他們兄妹二人多照顧些。」/

駱南楓在莊子凱肩頭拍了拍笑道:「莊兄弟放心,我定會將他們安全送到乾山的。」/

莊子凱先行告辭了,又過了一陣,那邊守將王憲也已將陸家的一眾隨行人員的路引檢查完畢。他並沒有難為陸少白,隻是見駱南楓的路引上標明他是西涼人,便多問了他兩個問題,待確認無事,便放他們出城了。/

陸少白吩咐著眾人上路,還未等她自己上車,打後麵就來了一騎快馬。陸少白上車之前回頭看了那麼一眼,就見到了騎在馬上的夜梟提韁一勒,坐在馬背上沖著自己笑的耐人尋味。/

守將王憲見來人臉上遮著麵具,看樣子也是要出城,自然不會放過盤查。/

夜梟被攔了下來,見馬下的守將是個新麵孔,此時正一臉正氣的沖自己要路引。而走在前麵的陸少白卻沒有上車,而是斜倚在馬車旁邊心情頗好的看著他被查,心裡不免起了些逗弄的心思,往這邊飛了個眉眼。隻是他頭上到底帶著麵具,現下離少白距離頗遠,也不知她瞧見了沒。/

陸少白是這麼想的,夜梟不會這麼巧的和自己來一出清晨偶遇,他此番出現肯定還是為著自己而來。所以與其讓他在後麵偷偷扌莫扌莫的跟著,還不如就索性同路,讓他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樣一來,即便是他有什麼小動作,自己也能早些發現。/

「你這路引別處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上麵為何沒有寫明要到什麼地方去?」王憲上上下下翻看著夜梟的路引,見去處是空白,便覺得有問題。/

因為這本就不符合規定,照理說這樣沒有填寫好的路引上麵是不會有戶部下屬衙門所蓋的官印以及戶部玉大人私章的。可是眼前這個人的路引上麵,戶部衙門的紅印蓋的是清清楚楚,旁邊也的確是落了戶部侍郎玉正楠的私章。此處不合常理,由不得王憲懷疑,要多問一句。/

陸少白正好整以暇的等著聽夜梟如何答對,卻不想夜梟隻是微微一笑下了馬,將王憲招至身前,在陸少白看不到的角度從懷中拿出個什麼物件沖著王憲亮了一亮,隨即在這位新城官的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奉上麵密令辦差,不該問的別問。」/

王憲隻是個小武官,又是第一天當差,除了巡防營的將軍之外,也沒見過幾個大人物。剛剛這個戴麵具的男人手裡的東西在眼前一晃,金燦燦的三個大字他隻看清了一個「王」字,那東西就被眼前人收起來了。/

正在不知放行與否的當口,卻是管城門的一個副官劈裡啪啦的小跑了過來,拉了王憲到一旁,沖著夜梟點頭哈月要的做了個揖,說了句「不敢耽誤上官辦事,您請便,您請便。」/

說罷也不待王憲反應,便放夜梟出城去了,留下自己跟這位新城官慢慢解釋。/

王憲一臉不知所以的被拽走了,夜梟沒有著急上馬,而是牽著馬來到了陸少白的車前,沖她笑著說了句:「怎麼,少白這是在等著看我笑話?」/

陸少白聳了聳肩,「像阿簫你這樣整日帶著一副麵具在城門晃悠,任是誰都會攔住盤查一下吧。我隻是很好奇,你這次出城是要往哪裡去啊?」/

「少白這是明知故問。」夜梟嘴角一挑,抬手想去搭少白的肩膀,卻被陸少白不著痕跡的躲開了,隻留下夜梟伸出去的手。好在夜梟倒是不覺尷尬,反倒是順勢將手支在了少白身後的馬車車身上,如此倒是離少白更貼近了些。/

經過這幾日,夜梟的嗓子也不似前幾日那麼帶著沙啞了,聲音恢復成了往日的磁性溫潤,由於離少白貼的較近,說出的話更能夠聽的細致,「我既然對你感興趣,當然是少白你去哪裡,我便跟去哪裡。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可知我心裡惦記的緊呢……」/

夜梟心裡頭此時得意的很,他自知道此時那個討人厭的莊子凱並不在陸少白的身邊,再沒有人能礙著自己這般打趣陸少白。想必除自己之外,從前從沒有人這般對她,現下隻要他稍稍出手,這個看上去雲淡風輕的小女子便不再如平日裡看上去那般淡定從容。夜梟很享受這個過程。/

其實平日裡,莊子凱也時不時會這般打趣陸少白。可莊子凱是莊子凱,莊子凱跟著陸少白混了那麼多年了,陸少白對他早已免疫;而且莊子凱很會把握分寸,每次都是點到為止,再加之陸少白轉移話題這一招對莊子凱甚是管用,可這一招對夜梟來說卻是行不通,夜梟對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每每執著的很,即便是陸少白把話題引到了其他的地方,他總是能繞著彎兒的再把話題拉回來。/

陸少白錯開了身子,微微抬頭看著夜梟戲謔的眼睛「少白此次是要回家的,難不成你也要同去?」/

夜梟無所謂的笑了笑,「那有何不可?正巧我還沒有去過乾山,近日閒來無事,此次與你同行,過去見識見識豈不妙哉?更何況,少白好像一直都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

「在蕭關的時候,少白就曾經應過我,要親自撫琴給我聽。可是在京城這麼些日子,你卻好似忘記了一般,這讓我著實傷心啊。」夜梟嘴裡說著傷心,可是嘴角卻是笑的燦爛,「所以嘛,既然少白善忘,那我就乾脆隨著你一同前去,一路上和少白談天說地,撫琴論曲,豈不快哉。」/

陸少白所接觸的人之中,還沒有一個如夜梟這般上趕著粘在身邊的人,因此應對起來頗為生疏。好在他們二人在馬車之外磨蹭甚久,坐在車裡的駱南楓和陸丹婷二人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二人一左一右的挑了簾子向外麵看,見夜梟和陸少白站的很近,駱南楓忙著從馬車裡出來,走到二人跟前沖夜梟說了句:「那個戴麵具的,別耽誤工夫,我們還急著上路呢。」說罷,想起莊子凱剛剛將這兄妹二人托付給自己,便尋思著不能坐在馬車裡了,他得騎馬隨行,時時對這個陰魂不散的麵具男防著一些。思及此處,便從後麵牽了自己的烏雲踏雪,翻身上了馬。/

陸少白自然樂得有人解圍,沖著駱南楓報以一笑,又回眸帶著些狡黠的瞥了夜梟一眼說道:「是了,乾山路遠,需得抓緊時間上路了。你若想跟著,隻管跟著好了。」說罷也掀起簾子上了馬車,並吩咐陸全兒上路。/

「誒,等等。」夜梟見她上車,好像突然想起了些什麼,連忙喊了少白一聲。隻是少白動作很快,等夜梟出聲,她已經坐到了馬車裡了。此時聽到夜梟叫自己,便掀了車窗的簾子,問了句:「怎麼了?」/

夜梟策著馬,隨著馬車行進的速度走在陸少白的馬車一側,神秘一笑,從馬側掛袋中取出一個長長的木牘,順著窗子給少白遞了過去。/

「給你的,打開看看。」夜梟笑的一臉燦爛。/

陸少白遲疑了一番,卻沒有伸手去接。「無功不受祿,怎麼想起要送我東西?」/

夜梟故意驅著馬湊到了馬車窗邊,俯下身子湊近陸少白,痞痞的說了句:「你收了,我才告訴你。」說罷見陸少白還是沒接,便補充了句,「哎呀,其實這東西呢,是算我欠你的,你打開看看便知了。」/

陸少白狐疑的接過,隻見這木牘雕刻的極其精巧,打開一看,隻見裡麵靜置著一柄刃身極薄的劍,看大小儼然是與自己之前在京城客棧打鬥時斷掉的那一柄一樣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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