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約定之天下封神(1 / 2)
安素上了武台之後,心中一沉。
他想,如果無故錯殺,這又和自己討厭的人,和歲涯有什麼區別。
奉孝刀劍雙舞直接奔著安素過來,安素還在糾結,隨便用手中的刀抵抗下,再一甩手。
奉孝被輕而易舉的甩到了一邊。
慶王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位前些天闖入自家府衙的年輕人。
「玄寶,你看大哥是不是有些不大對頭,根本心思沒有放在比試上?」
玄寶也看出了問題。
「是啊,大哥好像根本沒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裡!」
台下的觀眾也紛紛討論起來,根本不買安素這種消極怠工的賬。
安素此時的心還在想著另一邊的若夢,想要救她,隻有眼前這一個辦法,就是盡量少殺人,實在不行讓他人誤傷自己,使自己無法再動刀。
他眼神恢復到奉孝身上,看著奉孝這幾下招式,他認為如果故意敗在這種武功招式上定會遭到揣測,更別說曹蠻。
沒辦法。
他深吸了一口氣,此時的奉孝又要砍來,安素提刀照舊阻擋眼前,刀與刀之間的碰撞,那相互摩擦的聲音,甚是刺耳。
「我的天,這聲音太刺耳了!」敏之把耳朵捂住。
「對不起。」安素透過兩把刀之間的縫隙,對奉孝說。
奉孝一愣。
「什麼?」
安素握住手中的刀,兩手同時稍微一用力,迅速將奉孝彈開,隨後將刀朝著奉孝的脖子微微一劃。
離台上最近的觀眾,瞬間被噴了一臉的血,刀與劍那清脆的聲音,掉落在地上。
奉孝整個人傾斜的慢慢地倒了下去,死了。
甚至兩眼還在睜著。
安素收刀,平靜的站在台上,沒有喘氣聲,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將刀背過身去,看著地麵,默默地站著。
黑暗處那雙眼睛,微微的漏出奸詐的笑意。
「去,把藥送過去!」
而此時的敏之,一切都看在眼裡。
為什麼?為什麼可以擊退,卻選擇了殺害?他想不通,盯著安素看。
玄寶瞠目結舌的看著台上已經死透的奉孝,一時間無法接受,他認為這樣做是否太過殘忍。
皺著眉頭歪著腦袋看著安素。
安素緩了一會,反而釋然了。他把碧血刀用衣服的下擺擦乾擦。眼神鎖定在了人群中那個人,就是曹蠻。
不一會兒,又上台一人。
台下群眾被安素剛才那個舉動反而點燃了更大的激情,比試場所有人歡呼了起來。
竟然還有人再喊:「接著殺,接著殺!」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天下。
上台的人,用的是長刀,趁著安素沒準備好,蹲下掃了過去。安素將刀插在台上擋了回去,隨後躍起抽出又是輕輕劃過,一顆人頭從台上滾了下去。
這一幕,讓敏之徹底崩潰了,連續殺兩人,而這兩人根本沒有任何仇恨。
敏之眼中驚恐的流出了幾滴淚水。
「哥,不要在殺人了,不要再殺人了!」
玄寶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
「敏之,你哥他是不會殺人的,肯定是錯殺,誤殺,大哥是不會隨便殺人的!」盡管玄寶這麼解釋著。
但是眼前的結果,不可否認。
台下再此掀起狂潮,起哄安素再繼續下去。
上千人一下子就受不了了,這種場麵又有誰經歷過。
安素眼睛通紅,身上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半。
而後,再次上來一人,看樣子也不是什麼高手。
「下去吧!不要送死啦。」台下邊緣的群眾喊著。
敏之也希望他下去,玄寶眼睛一直盯著安素看。
「大哥,不要再殺了!」但是聲音太小,在這種快要瘋掉得人群中,他的聲音如同蚊子一般。
這種拱火,更是很容易。
那人竟然不用武器,上去就是一通的亂打亂踢,安素沒有辦法,站著原地不動,舉刀,頭落。
又一顆頭顱滾下了台。
玄寶不管手腕的疼痛,甩開扶著自己的敏之,往人群裡擠了進去,來到台子邊,
抬頭仰視著看著安素。
使勁全身力氣喊著。
「大哥!大哥!」
安素淩亂的眼神緩慢的看向玄寶,玄寶看著他那凶狠的目光,依然勸說著。
「大哥,再繼續這麼殺下去,咱們離真正的惡魔就不遠了。停手吧,比試切磋,誤殺兩三個人,是正常的,沒人在乎!可是你如果一直這麼下去,那是萬萬不能的!」
安素聽見了他的每句話,可是站在台上的他搖了搖頭。
「玄寶,帶著敏之離開,我不想在他眼裡我是這樣的!」
安素的連殺三人,讓慶王和聖女有些坐立不安,他倆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是失控了還是故意的?
聖女站起來,對安素說。
「一開始我說了,殺人,被殺與聖城無關,可剛剛那三個人,明明你可以輕易打敗,就結束了。為何要殺掉他們,這麼極端?」
安素轉過臉,看著她,靜靜地說。
「倘若真的在天下人眼中,我是一個惡魔,不要緊。我內心什麼樣子,我自己清楚,我為了我愛的人,為了我珍惜的人,我寧可讓全天下人誤解我,我都認了。」
「但是,既然我上了台。就沒有退路,除非沒人上台與我較量。有,我就沒法停手,除非把我殺了!」
玄寶聽他們之間的對話,感覺不可思議。
直接挽著人群裡的敏之就往外跑。
敏之納悶的問:「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我哥他怎麼了?」
玄寶因為手腕用不上力,一瘸一拐的挽著敏之不停的跑,麵對敏之的疑惑,他沒法說清楚。
隻是一個勁的碎碎念:「瘋了,瘋了,大哥完全瘋了!」
安素在台上,看玄寶已經將敏之拽跑,心裡可算少了些許的負擔。
他掃了一眼台下的人,緩慢的坐在了武台邊緣。
「大家,聽我說,安靜。我本不想殺人,但是因為有某些原因,我不得已而為之,那麼從現在開始,凡是上來的人,我安素能打得過的,我一律殺之」
「請!你們考慮周全!」
「好大的口氣,怎麼你能殺了全聖城的人嗎?」慶王氣急敗壞的想要上台。
被聖女拉了回來。
「慶王,他應該是有苦衷,咱們還是坐在這裡靜觀其變吧!」
武台外,玄寶挽著敏之跑了一路,嘴裡就是不聽的說:「瘋了,瘋了。」
敏之實在受不了了,讓玄寶停下。
「到底是怎麼了?什麼叫瘋了!」
玄寶著急的很。
「哎呀,快跟我回客棧,告訴若夢,現在隻有若夢能救他,快啊!」
敏之這才反應過來,於是急忙把玄寶背了起來。
「你不早說,你那殘廢的身體,能跑多快!」
「哼,是不是有點太輕敵了!」一個頭戴草帽,月要間別著一把斧子的人,緩緩來到台上。
慶王一眼認出此人,連忙上台。
「多年未見,你怎麼來了?」
「哼,你一個被撤職的王爺,又為何自稱是唯一的王爺,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看看自己,你這牛皮是吹大了吧?」
安素從武台邊緣站了起來。
他聽這個聲音特別耳熟。
「你是?」
「我是誰,你會不認得?我的外孫女兒,你不想娶走了?」
安素,這才明白,原來是司徒宦老前輩。
急忙單膝下跪。
「老前輩莫怪,我一時情緒激動,沒認得出來是您老人家。」
台下的群眾有點糊塗,看不出什麼門道。為何又開始聊天了?
「餵,你們打不打啊?在台上尊重一下台下的觀眾們啊!」
司徒宦將月要間斧扔置空中,剎那間,斧子轉圈所產生的颶風,讓台下觀眾裡倒歪斜。
「我們說著事情,關你們什麼事?一個個貪生怕死的家夥,你們就沒人上來比試比試嗎?被他那麼一說,都不敢上台了?」
「還在這裡跟我挑三揀四!」
「前輩息怒。」安素埋頭道。
司徒宦看著慶王,笑了笑,手指指著那個小姑娘打扮的老太婆。
「你一個王爺還是被虛榮心蒙蔽,居然為了自己那點虛榮心,讓自己的妻子變成這般模樣,也是有你的了。」
「你個臭斧子!別以為你很厲害,想當初,我可是打敗過你的!」
司徒宦轉頭麵向安素,手擺了擺。
「先不說咱倆得事,我今天來這裡是要跟這個臭小子說事的!」
「前輩!」安素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