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夫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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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最高興的,其實當屬賈璉,因為這連環畫上的情節正是寶玉曾經講過的西遊記,先前他隻是光聽著寶玉口述就激動興奮,如今看著寶玉將其中的一些情節畫成連環畫,更是覺得驚喜萬分。

所以寶玉掏出幾本連環畫時,賈璉直接霸道地將其中一本據為己有,旁人也不敢跟他搶。

自從連環畫冊出現在族學後,立刻在班裡掀起一陣風潮,但是寶玉拿出的畫冊卻是有限的,為了能搶到第一手資源,大家都隻得按照規定來。

李景譽拎著竹棍走進學堂好一會兒,才有學童後知後覺意識到,頓時原本烏泱泱圍在寶玉桌子旁邊的學童頓時作鳥獸散開,慌張狼狽地逃回自己的座位上。

賈琅抬起頭,看著端著一張冷臉的年輕夫子,無辜地眨眨眼,乖巧地開口,「夫子?」

李景譽壓根不吃他這套,用竹棍點了點他的桌子,言簡意賅,「拿來。」

這個禍頭子這陣可沒少給他惹事,李景譽這些天從學堂裡沒收走了好些畫冊子,偏偏這東西還斬草不盡,不僅寶玉每天都能從家裡背來一書包,看過的學童還會自己琢磨著根據記憶來畫。

這幫孩子的畫技不提也罷,李景譽隻覺得一言難盡,倒是從寶玉那裡拿走的畫冊雖然畫風與時下迥然不同,但仔細思來,卻又將人物的神態動作都給抓住,隻是手法誇張了些,倒也不失新意。

隻不過將這些東西帶到學堂卻是不行的,榮國府也是太縱著這小少爺,要畫出這些冊子,也不知耗費多少人少。

賈琅見夫子一臉不容拒絕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果然老師太嚴厲了也不盡是好事,至少快樂就失去了一半。

不過小李夫子生得好看,又是他嫂子的族地,不能讓他失了威嚴,賈琅小手一攤,乖乖地仍由夫子將自己麵前的冊子收走。

李景譽撿起桌上的畫冊時,掃了一眼,臉上閃過詫異,這竟不是他以為的神魔鬼怪故事,反而是很正經的詩書,雖也是用了那奇怪畫法。

原來夫子也不總是繃著一張波瀾不驚的臉,賈琅來了興致,湊到李景譽麵前指著那畫冊就叭叭道,「夫子也覺得熟悉?可不正是你先前教我們的詩嘛……」

李景譽這幾天正好在教他們詩經格律,其中教了一首唐朝的《憫農》,而讀到「汗滴禾下土」時,賈琅深有感慨,若是將來他們賈家倒了,恐怕到時候他們這些人也要辛辛苦苦去種地!

那一天放學賈琅唉聲嘆氣背著小書包回到榮國府,然後悶悶地去找這首詩出處,他本是想多了解一下寫出這麼語言質樸、感情充沛的《憫農》詩人,肯定是個體察民生多艱憂國憂民的老先生!

但萬萬沒想到,這人不僅沒有憂國憂民,還是酷吏,更過分的是,他還為人刻薄生活奢侈,他為官的地方,百姓都在逃亡。

賈琅義憤填膺,「這個叫李紳的,實在是太壞了,聽說他早年日子也不易,父親早逝,跟著寡母過日子,怎地後來得勢後就這麼壞呢……」

李景譽涼颼颼的目光盯著這個榮國府小少爺,可惜他卻半點都沒發覺,賈璉實在聽不下去,趕緊扯了扯這個反應遲鈍的堂弟,「寶玉,快別說了!」

明明是在說李紳這個詩人,怎麼感覺是在內涵夫子呢,賈璉一臉復雜。

李景譽翻了翻手裡的畫冊,冷哼一聲,這畫冊子沒怎麼分析詩寫得如何,倒是對李紳進行大肆批判,不用看也清楚這些都是出自何人之手。

寶玉摳摳臉,吶吶道,「我這都是看著書上說的……」

「看的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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