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入·被欺瞞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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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

【係統正在結算。】

當鋒銳的刀具劃破咽喉的那一刻,澀澤龍彥真的以為自己能回家了。

他走完了所有的劇情,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安安分分的扮演著一個被欺騙的棋子,走向屬於他的死亡終局。

【dead ale,已推進至骸塞相殘事件。】

眼前是骸塞光怪陸離的內飾,視線逐漸上移,投向高高的穹頂。他知道自己在向後仰倒,撞開那扇刻滿繁復紋路的大門。

冰冷的刀鋒被握在一身白衣的俄羅斯青年手中,在上一刻,它割開了盟友的脖頸。來自極寒之地的費奧多爾一向平靜的表情隱隱現出驚疑,一切都脫離了他的謀算,從他割破澀澤龍彥喉嚨的那一刻起。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盟友像是一隻漂亮的人偶,不同於北地的豪放明艷,澀澤龍彥帶著一點東方獨有的古典氣息。他擁有如雪一般的白色長發和紅如寶石的眼瞳,就像一朵開在深淵裡的純白之花,他的一切都籠罩在謎一樣的白霧之中,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費奧多爾自認算無遺策,他邀請澀澤龍彥前來橫濱,釋放出覆蓋整個城市的白霧,冷眼看著這位瘋狂的美人捅了太宰治一刀,又算計著奪取他的生命。

一切都在依照著他的劇本進行。

但是現在,脫軌了。

從費奧多爾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開始。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沒有被背刺的憤怒,有的隻是平靜,甚至帶著點喜悅,死亡對他而言是一種解脫,一種獲得安寧的方式。

脖頸上噴濺出的鮮血極緩的飄逸在空中,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澀澤龍彥的長發被風吹起,他一身白衣,整個人都是蒼白的,臉上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與安寧,慨然溫和的投身死亡的深淵。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會被算計背刺一樣。

費奧多爾很突兀地察覺到了一個事實,在這個夜晚,無論是他還是太宰治,都不是他們自以為的棋手,而被他們兩個視作提線人偶的澀澤龍彥,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入這個棋盤。

這局棋,他們輸的徹底,卻沒有一個人真正勝利。

隻有祂。

澀澤龍彥固然是個美麗人偶,但是係在他身上的係線卻從來都不在他們兩個人手中。而是在什麼更高,更神秘,不可窺探,不可認知,不可凝視的存在指尖。澀澤龍彥是屬於祂的「所有物」,被祂注視著,支配著,扭曲的「愛著」。

【程序@#……&*!出錯。】

【正在凍結。】

【#&*!@在*s切換è「…人格。】

時間凝固的前一刻,費奧多爾感受到了來自於祂的視線,帶著警告和漫不經心的冷嘲,穿透他的靈魂。

看向了……什麼存在。

一切戛然而止,所有的鬧劇都被定格,躺在不遠處陷入假死狀態的太宰治,保持著收刀動作的費奧多爾,再遠處是混亂頹圮的荒郊,空無一人的城市,與異能廝殺的異能者們,還有一場籠罩了整個橫濱的白霧。

在靜止的時間中,澀澤龍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脖頸向外不停的流血,眼前一陣陣犯黑,耳邊是係統的驚叫,原本有些機械的聲音恍惚間被扭曲成清脆的少年音響。

【別死別死別死別死——】

【我求求你——】

它的尖叫直接炸響在耳側,澀澤龍彥卻隻能聽見一陣嗡鳴,費奧多爾的那一刀把他的動脈連同氣管一起割斷,死亡的恐懼卻被能夠回到現世的喜悅壓下。

他幾乎要笑出來。

現世的家裡還有父母和妹妹,他很快就能回去,到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退學回國,他就不該去日本留學,更不該去什麼漫展。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還有陪在自己身邊的親友,他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他的意識一點點的墜入深淵。

【我把他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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