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飛來橫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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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北方,天乾氣燥,即使吹著空調還有三分的燥熱。

而烈日之下,盯著將近四十來度的高溫,一位少年,光著膀子,隻穿一條大褲衩,趿拉著兩隻露腳趾的布鞋,渾身流淌著豆粒大的汗珠,正站在磚窯的架溝裡,守著一輛敞篷三輪運輸車,兩側是晾曬乾燥的磚坯,車上裝了有二三百塊了,不過隻是車的四分之一,天氣太熱,他用髒兮兮的左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拎起足足能裝五公斤的白色塑料水壺,咕咚咕咚的狂飲,瞬間汗珠再次爆發,就像剛洗了澡一樣。

汗水順著月匈口,脊背流下來,大褲衩都成了濕的,貼在了腿上,汗水順著腿往下淌,趿拉的兩隻布鞋也濕了,混合著泥土非常的濕滑,男子脫了鞋,往旁邊乾燥的土壤上踩著,留下了一個個濕腳印,然後又穿上鞋子,拿起磚夾繼續往車裝磚坯。

少年的動作非常的麻利,那成排的磚坯每塊與每塊之間都有縫隙,直接用磚夾去夾,肯定是夾不住的,因為沒有那麼大的張合力。

磚坯從上到下一共十層,男子用腳抵住最下麵一層,猛的往前一踩,磚坯之間的縫隙瞬間縮小,然後借勢左手一推最上麵一層,四塊磚坯合攏在一起,右手上的磚夾穩穩夾住,放到車上,接著重復這個動作,第二次,第三次……

汗水也順著右手直接滴到乾燥的磚坯上,幾乎每一塊磚坯都留下了汗珠的痕跡。

如果有人說錢掙的很容易,那看到他也許就不會那麼想了,這就是十四歲的肖風,一個貧窮農家的孩子,漆黑的短發,渾身曬的黑黝黝的,濃眉,丹鳳眼,高鼻梁,方海口,薄薄的雙唇!

正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滴滴滴……」

肖風放下磚夾,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部老年機,聲音倒是不小,但是還是黑白屏的,他在身上蹭了蹭粘在屏幕和鍵盤上的汗水,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

電話裡傳來一位女孩子暴躁的聲音,「你開車去哪兒了?怎麼工人還沒有送來!」

「姑娘,你確定你沒打錯嗎?」

「咦,怎麼聲音不對了?你裝什麼嫩呀!」

「他,我……你打錯了!」

肖風也來氣,生氣的掛了電話,揣進兜裡繼續乾活。

估計對方也來勁了,又打過來了。

肖風眉頭一皺,但是還是接了電話,沒等他說話呢,對方吼開了,「你敢凶我,你找不痛快是不是?」

「拜托,姐姐你打錯了,你別耽誤我工作了,我這忙著呢!」

電話裡的聲音最起碼比剛才又提高了一倍,「你叫誰姐姐呢?我有那麼老嗎?」

「別吼,那叫你姑娘總可以了吧,你打錯了,別打了!」

肖風再次的掛了電話,繼續工作,可是對方來勁了,肖風也不管那些了,直接關機了,然後繼續裝車,直到一車裝滿,然後發動車子,開到一處高地,這裡已經堆放了不少磚坯了,碼放的非常整齊,他把車停好,開始卸車。

北方的紅磚窯廠,都是這種方式,把晾曬乾的生磚坯儲存起來一部分,到天氣寒冷之後留著燒製,因為剛切出來的生磚坯是濕的,天氣冷了就會凍裂,再一燒製就碎成渣了,所以下霜以後就不在製作了,所以在天氣炎熱的時候,晾曬的也快,會儲存一部分!

就這樣一車一車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肖風卸完最後一車,大概太累了,雙臂趴在方向盤上,想喘口氣,又想起下午那女的打電話的事情,忍不住掏出手機開機。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怎麼的,他剛開機沒一分鍾,電話又響了,估計對方應該很無聊,否則就不可能打的這麼準。

「你沒完了是吧?」

「呦嗬,你不是關機了嗎?你信不信我天天給你打?你敢不接我電話?」

肖風是真無語了,「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沒有替你接人去,我在磚窯乾活……」

肖風說完覺得不妥,可是話已出口,就聽對方冷笑到,「磚窯是吧,你知道你得罪我是什麼下場嗎?」

「你要挾我?現在可是文明社會,你不怕我找警察叔叔?」

「嘿嘿,警察叔叔不可能天天守著你吧!」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電話費很貴的,接打都兩毛一分鍾!」

「總之你得罪我了,你等著,我會收拾你的。」

肖風覺得好笑,你打錯電話了,你還有理了,這樣的女人他能慣著她嗎?再說了,十四五歲,血氣方剛,能怕她恐嚇嗎?

因此不耐煩的說到,「行,你隨便,我等著你,沒事掛了,別耽誤我時間了!」

肖風再次掛了電話,啟動車,回到宿舍,這宿舍也夠寒酸的,就是用磚和泥砌的,也就兩米半,屋頂是用木頭架著一層蘆葦,蘆葦上麵蓋的黑塑料布,然後用半截的磚頭壓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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