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血染犝牛尊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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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高羽在莊裡待不下去了,後來的事情是他斷斷續續聽說的。

那天大歪和二邪去了賈王莊那家酒肆。不知道怎麼回事,祁春已經知道了有人要替牛老大出頭。

他在大歪、二邪對麵坐下。夥計端上酒。

二邪拍著桌子叫道:「恁這人忒沒勁,有酒怎麼沒有肉?」

祁春嗬嗬冷笑道:「乾嘛那麼麻煩?你是肉,我也是肉。」

他招手,夥計端上端上一盤豆醬,還有一盤子,用紅布蓋著。

祁春將紅布揭開,盤內擺放了三把牛耳尖刀

他做個請到手勢,然後用大拇指試試刀鋒,滿意度點點頭,扯爛褲子,露出毛茸茸的大腿。他慢慢劃開皮膚,鮮血立刻流出。轉動牛刀,從裡麵剜出一塊滴血的肉,用刀尖挑起來蘸了豆醬,塞進嘴裡,滿嘴血沫的大嚼。麵上依舊帶著冷冷的笑意。

大歪和二邪大覺有趣。

大歪道:「俺吃過人肉,卻不曾吃過自己的肉。」

二邪道:「|很好,很好。」

二人也從自己腿上割出一塊肉,用刀尖挑著。挑起的肉卻比祁春割下的要大一倍。大歪和二邪把肉甩到桌子上時,那條肉還在收縮蠕動,似活著一般。

祁春依舊笑著,額頭上微微出汗。

二歪道:「肉好吃,酒卻寡淡。」

祁春道:「這酒少了引子,所以寡淡。和著心頭血喝,才好。」

說著話,他一把扯開自己衣服露出瘦削的月匈膛,隻見他月匈口偏右側心髒處有一個兩寸寬明亮的疤痕。

他拿刀比比劃劃,說道:「要不要試試?」

見大歪二邪不為所動,祁春一咬牙竟拿刀猛戳向心窩。拔刀,鮮血噴出,想不到他顫抖著手,端起酒碗,接了血,喝了。他瞪眼看著大歪二邪冷笑連連。

大歪二邪看罷,相視,目眥欲裂,大喝一聲「好好好,你這潑皮無賴刺破心髒都不死,難道俺連潑皮無賴都不如麼?」雙雙把牛耳尖刀插入心髒。祁春抬手欲攔,卻已來不及。

誰都沒有想到替大歪和二邪報仇的人,竟然是賈和尚和他那對永遠長不大的兒女。

那時,祁春已經把酒肆還給了牛老大,並且陪了一大筆錢,要牛老大轉交給大歪、二邪家人。

他給牛老大磕頭說他徹底服了,認輸,臨淄城再沒有他這號人。但出了人命哪裡就那麼簡單。

大歪和二邪死後,「頭七」那天晚上。直到子時,祁春才迷迷糊糊睡著。做了一輩子惡人的他剛睡著就開始做惡夢,覺得自己耳朵邊上有人說話,聲音極小,像是竊竊私語。

他睜眼,見有一對童男童女麵無表情看著他。半夜裡出現在他麵前的童子一定是鬼。嚇的他剛要大叫,童女在唇邊豎起食指,做個禁聲的手勢。

他就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月匈口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崩裂。

金童和玉女用一張網罩住他,抬起就跑。

祁春隻覺自己在屋頂樹梢上騰雲駕霧般飛翔,不知跑了多遠。等把他綁到樹上時,已經拉了一褲襠稀屎。

砍頭摘心他不怕,但今天他是真怕了,對未知充滿了恐懼。那對童男童女就像是富貴人家出殯時糊的紙人,很美,美的沒有瑕疵,但美的不能被正常人所接受。

金童玉女眼睛也不眨的看著他。

直到一人拍拍他的臉,他感受到那人手掌是溫熱的,他的魂魄才回到身體裡,感受到風吹到身上涼颼颼的,亂發撥弄臉龐。

他清醒了。

他看著默默流淌波光粼粼的水,是再熟悉不過的淄河。他不再害怕,也不求饒。自己欠下的總是要還的,這輩子他就沒想過要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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