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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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拿到軟飯的飯票,裴容感覺頗為新奇。他保持著完美的表情,不驚訝,不異樣,好似耳邊吹過一陣風,一雙眼睛深邃神秘,好似吸入整個星空,又如一汪春水,透著別樣風情,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溫言軟語道:「姑娘說笑了。」

「如今我雙腿已廢,哪當得起姑娘這份厚愛。」

「新的鬼域已成,我於姑娘而言就連最後的用處也沒了,隻是個熬日子的廢物罷了。隻求姑娘看在方才助你一臂之力的份上,能夠在這鬼域為我留一個位置。」

「年少輕狂,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最終落得現在這般田地,現在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心無他求,隻想平平靜靜,不受打擾。」

「若姑娘覺得我還有點用,給份體麵也就是。玩笑之語,還是別對說吧。」

裴容語氣悵然若失,神色間縈繞淡淡的憂愁,輕蹙的眉毛更是含著鬱鬱之色。

黎畫說的時候是一時沖動,那個氣氛下突然就情不自禁了,聽到裴容這麼說,倒不覺得麵子掛不住,嘴瓢嘛,隻是感覺他實在太悲觀。為了避免人家以為她是一個隨便的人,黎畫認為還是應該澄清一下的,以免他覺得自己被輕賤,自尊心受到傷害。

「不要妄自菲薄,我不準你這麼瞧不起自己。」黎畫一臉嚴肅的指出他的態度不正確,鄭重道:「你的雙腿是為了幫我開啟新的鬼域才廢,吃水不忘挖井人,我難道是那種忘恩負義,得了好處就把幫過自己的人拋到腦後的敗類?」

「我承認剛才的話有一時沖動的成分在內,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讓我這麼說的。仙神之血的封印並不見得就無可解,既然天庭對你下得種種桎梏都沒能困住你,還是叫你從封印中醒來,隻能說明你命不該絕,來日方長。」

「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過來亦然。」

黎畫若無其事的說,她承認自己有見色起意,長得好看就是容易叫人心生好感,沒必要為了麵子強行否定,好像喜歡美色是多麼丟人的事情一樣。

裴容神色微微愣怔,眼波流轉,浮現幾分笑意,「姑娘豁達,倒是我方才顯得略有矯揉。」

黎畫渾然不在意,「那有什麼,誰都有個想岔的時候。」

突然腿瘸了,心情有個低落多正常。

才塗好血餘炭的傷口崩裂,還添了許多新傷,可謂是傷痕累累,黎畫都沒顧得及給自己上藥,先幫裴容重新敷上血餘炭,所幸炮製的藥粉還有剩,不然一時半會兒真不知道上哪裡搞藥。那一身破破爛爛的紅衣徹底報廢,還滿是血跡灰塵,黎畫閉上眼,乾脆一把揪了,白綾好似有意識一樣落到裴容身上,把傷口包紮好,裹得幾乎像個木乃伊,隻露出一張臉和頭發,百會穴的位置也重新纏上白綾,儼然就是重傷人士。

黎畫睜眼,拉起被子給他蓋好,承諾道:「你安心住下,好好養傷,隻要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你……」

話音都還沒有落下,一股疾風便從外麵闖進來,硬生生撞飛了宮殿的門,一路勢如破竹,在黎畫麵前堪堪停下。

闖入者竟然是鬼母。

黎畫看到是她,立馬高度警惕,到底不是真正的隊友,隻是暫時落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而已,彼此之間還有過節,或許什麼時候就爆發了也不一定,隻是迫於局勢暫時按捺的塑料情,她可不會指望鬼母多和善無害。

鬼母犀利的目光落在黎畫身上,然後在裴容身上轉了轉,身上煞氣騰騰,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儼然一副打算興師問罪的架勢。

裴容露出被子的部分裹滿白綾,破爛的紅衣被隨手扔在地上,黎畫也是一身的傷痕,衣服上滿是口子。兩個受了一樣的傷,鬼域驟變,鬼母用腳趾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鬼域的支配權落到裴容手上,好歹鬼母還有一部分掌控權,且裴容才蘇醒,若是跟天庭拚個兩敗俱傷,她說不定還能撿個便宜,現在全都泡湯了!

鬼母神色有一瞬間的猙獰,爆發出駭人殺氣。

黎畫神色一沉,把裴容護在自己身後,毫不示弱的與鬼母爭鋒現對。

兩個針尖對麥芒,鬼母想起被黎畫撕走的力量,心裡更加痛恨了,皮笑肉不笑道:「我可真是小瞧了你,竟然還有這本事,哄得裴容把鬼域轉交給你。你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鑽出來的鬼,怕是壓根不清楚天庭的神仙有多麼可怕吧,別傻傻的被人當了槍使,還對人家感恩戴德。」

黎畫冷冷看著鬼母,絲毫不為所動。

鬼母諷刺道:「難道你以為是我在挑撥離間?鬼域到了你手上,天庭派人來攻打鬼域就得由你來出麵應對。原本和你根本沒有一點關係,躲著點也就是了,現在直接被推出來當替死鬼。」

鬼母冷笑,目光落在黎畫身後的裴容身上,刻薄譏誚,「裴容啊裴容,看來你也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所以才出自下策。天庭的手段果然厲害,就連你這曾經的天庭頭號眼中釘都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靠出賣色相哄騙一個無知的女鬼為你當替死鬼!」

「你也不過如此,到了窮途末路,還不是一樣把女人推出去替自己擋災!」

鬼母神色越發猙獰,眼底爆出恐怖凶光,好似餓了許多天驟然看到美味大餐,「不如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到我的肚子裡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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