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乘風而起九萬裡 第20章 煌煌天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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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符咒強勢壓製兩方,梳理大陣內的滾滾靈氣,大有「當家作主」的架勢。

在玄奇道紋的作用下,原本白茫茫的靈氣瓊漿,被其上道紋迅速吞噬。

風雲激盪,異象花生!

落魂澗底,金蓮搖曳,紫光如織。

在符咒主導下,磅礴的血氣開始依循特定的路徑衍化出一副身軀。

密密麻麻的經脈、強勁有力的肌肉、堅韌的筋骨等等,都在血魄的支撐下,迅速凝聚而出。

先前那股銀色流漿也隨之緩緩消退,露出了陸玄稍顯「臃腫」、「斑駁」的神魂。

直接融合遊魂雖然能夠快速彌補神魂本源,但卻也會讓神魂變得不純粹,沾染上遊魂駁雜的氣息。

若是不加處理,今後修行期間恐寸步難行,雜念、魔障纏身。

而作為能夠洗練神魂的黃泉,也在符咒的威壓之下,被迫開始逐步祛除陸玄神魂內的雜質。

不消片刻,在銅蛇鐵狗的清理下,「清減」許多的魂體愈發純淨,渾濁的氣息也逐漸消散。

在多方傾注之下,一顆布滿跳動血管的暗紅色巨蛋開始固化,並從空中飄落,緩緩沉入了潭底。

這枚巨蛋約莫有成年人的高度,若是沿用先前丹爐的比喻,那麼它就是諸多「煉材」凝聚的丹胚,隻差最後一步溫養即可完成。

外界的時間流逝,對於沉睡其中的陸玄而言,根本毫無意義。

對於他而言,靈肉逐漸合一,意味著離重生又近了一步。

但是,守在外界的王懷遠心中卻是沒有絲毫欣喜。

抬頭看向天空的他,眼中浮現起一抹憂慮:

「逆反陰陽,打破生死,這種做法有違天道啊!隻怕這小子出來的那一刻,就是天罰降世的時候。」

按照之前那首七言詩,隻怕那所謂的雷霆,就是天道降下的懲罰。

唯獨就是不知那「紅蓮」,又該是何物?

至於最後一句反倒不難理解,若是渡得過,自然蟬蛻龍變,棄俗登仙。

可若是渡不過,那隻能萬事皆休。

滿心憂慮的王懷遠十分清楚,師尊讓他來此的第二層用意,應該是存了將下方那小子引入扶風的打算。

在他看來,這陸玄雖然是個散修出身,但僅憑最後一刻拖著千磯墜落深澗的舉動,就足以證明其心性絕非常人可比。

能夠做得出這種舉動的人,如果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就隻能是「舍得一身剮,敢叫皇帝拉下馬」的狠人。

結合先前李涵香等人的口述,那陸玄雖然對敵狠辣無情,但對內卻是另一番模樣。

「彼之凶魔,我之英傑?這小子到底經歷過什麼……」

王懷遠幾乎可以斷定,陸玄這身廝殺的本事,完完全全是一刀一劍拚殺出來的。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扶住額頭,糾結地道:「弄不好,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殺胚!」

對於一個傳承數千年的仙門大宗而言,想要在這風起雲湧的修仙界站穩腳跟,就必須要有能夠橫壓一代,或者獨當一麵的人物坐鎮。

萬事萬物都逃不開陰陽共生的道理,也正因為如此,若是將扶風內那些風華絕代的道子,比作是宗門的「麵子」,那麼專司殺伐、隱藏於內的那群殺胚,就是一個門派的「裡子」。

縱觀每一代門人弟子,扶風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就是因為每代都能出一個「能人」!

甚至是能夠壓得其他同輩,根本抬不起頭的「狠人」!

就像王懷遠這一輩的「武癡」,就像他師尊那一輩的「瘋老人」等等,這些人都是宗門底蘊、實力的重要組成。

「怪不得,總覺著新收的幾屆弟子有些差勁。現在回過頭看看,原來是少了一位狠人壓陣!」

近幾年來,扶風收錄的弟子當中,修道資質高絕者不在少數。

可單從鬥法水平、心性方麵而言,還真就差上了那麼點味道。

以至於在數次雲垂仙門大會上,出現了些許頹勢,給人一種「一代不如一代」的感覺。

……

三日後,閉目盤坐在落魂澗崖邊的王懷遠,突然睜開了雙眼。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落魂澗上方厚重的陰雲開始變得有些不同。

那股令眾生跪俯的威壓愈發強烈,時不時乍現的雷弧也自雲層內迸發。

隆隆悶響也迅速傳開,讓不少殘存的妖物都為之怔怖。

天劫,亦或是天罰,代表著天地間最恐怖的力量。

不僅僅是修士,但凡踏上修行之路的生靈,都是天道壓製的對象。

「果然,天道不允許,劫罰將至!」

喃喃一語的王懷遠清楚,先前那股威壓以及雷響是對眾生的警告,是在驅趕此地不相關的生靈。

即便是他,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逆拂天道。

更何況,眼前這雷雲恐怕不僅僅是天劫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存在於古籍中的【天罰】。

天劫、天罰,一字之差,但二者威力堪比雲泥,渡劫的機製也存在很大差異。

簡單的來說,天劫之下,渡劫者失敗,雷雲就會提前消散。

但天罰不會,即便是渡劫者死了,也會完成剩下的部分。

所以,這也就斷絕了渡劫者蒙混過關的可能。

而且,作為天罰,其懲戒渡劫者的手段也絕非天雷那麼單一。

就單單古籍內記載的天罰類別,就有「地」、「水」、「風」、「火」幾個大類。

飛身遠遁的王懷遠心念翻湧,直到退至距離落魂澗一百七十多裡的荒土山丘才停下來。

在這裡,那股來自天劫的威壓才有明顯衰減。

但是,王懷遠能夠退,可作為引出雷雲的陸玄卻是沒有退路。

經過多日的熱浪炙烤,先前的潭水早已被徹底蒸乾,如今僅餘一枚暗紅色的蛋狀圓石,孤零零矗立潭底。

光華散盡,覆蓋表麵的「血管」也變成了「枯藤」模樣。

石蛋內,眉目緊閉的陸玄手指輕輕彈動了一下,緊接著,一股隱晦的真元波動自其體內迸發。

嗡!——

隨著真元波動愈加強烈,石蛋上的裂紋也逐漸擴大。

但是,還不等陸玄掙脫束縛,一道自頭頂落下的煌煌天雷轟然劈在了這石蛋之上。

轟哢!——

微弱的悶哼被刺耳的雷霆聲覆蓋,漫天雷雲根本不給陸玄反應的機會,磅礴的威壓如同沉重的枷鎖,迫使他再吃了一道道天雷。

轟哢!——

雷霆落下,一陣青煙自石蛋縫隙中飄出,期間還伴隨著血肉的焦糊味。

可要命的是,天雷落下的頻率非但不見放緩,反而變得更快、更猛,其威力也更強。

轟哢!轟哢!轟哢!

一連三道蜿蜒雷霆,幾乎毫無停歇地從天而降。

散溢的雷弧犁過整個潭底,硬生生將陸玄所在的地方削低半丈。

冒出滾滾青煙的坑洞中,已經被劈成碎塊的石蛋傳來了唏唏索索的聲響。

隨著一陣起伏,布滿焦黑痕跡的手臂突然探了出來。

「這就是突破築基的入道雷劫?可為什麼猛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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