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男人和女人的默契(2 / 2)
可溫婉隻會在被窩裡的那一刻才教他,說『女為知己者容』,這女人看上什麼東西不一定要買,更想要的是稱贊,心裡在意的那個男人的稱贊。
許銳鋒懂了,嘴上卻說:「沒工夫,淨事兒。」
夜幕降臨了。
小兩口在日光逐漸消失的時候回到了家,許銳鋒直奔廚房撿起兩個地瓜在院裡就烤,溫婉則把兩人一天的衣服都扔進了盆裡泡上,隨後,打了一盆熱水坐在床上泡腳。
許銳鋒不太可能去乾家裡的這些瑣碎事,即便溫婉懷孕了,飯也是她做、衣服也是她洗。可大老許知道懷孕的女人總是餓,能在出門溜達一圈後,不顧小腹上的槍傷,蹲在院裡的火堆旁撿起烤地瓜送進屋裡。
「別著急啊,燙。」
他被燙的兩手互換著將烤地瓜送到了床頭櫃旁,櫃子上沾上一層油膩,烤掉的地瓜皮也落到了地上,溫婉的地,白擦了。
但她不介意,這年月能找個這樣的老爺們已經不易,溫婉知足。
搬過小板凳,許銳鋒就再溫婉的洗腳盆邊上脫了襪子,將兩隻大腳塞進了盆裡。
溫婉拿著書,隨口說了一嘴:「有點涼了。」老許這個時候就得把腳拿出來,踩上拖鞋去兌水,等兌完水再回來,才坐好要把腳放進去……
「哎呀,你煮豬蹄呢?」
這哪是洗腳的溫度啊,放裡倆雞蛋都能煮熟了。
「熱麼?」
許銳鋒瞪著眼睛:「廢話。」
「我怎麼不覺著熱?」
「你是人了?!」
溫婉放下書,擦了腳,和往常一樣蹲在洗腳盆邊把手伸了出來。
許銳鋒還不太樂意,被她強拽著扥過一隻腳,放在了盆裡。
嘶。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老爺們此刻被燙的齜牙咧嘴,全身緊繃,直到腳麵子都紅了,這才一點點使勁兒擠著眼睛:「我他媽都讓你燙哭了。」
溫婉給許銳鋒搓著腳後跟,頭也不抬:「你挨槍子的時候也這麼哭爹喊娘的?」
「那不能。」許銳鋒回答的還挺仗義:「挺大個老爺們,牙打掉了往肚子裡咽……唉、唉、祖宗……」
他另一隻腳也讓溫婉塞盆裡了。
夜深。
小兩口關了燈躺在床上背靠著背,溫婉在挨著牆那邊玩頭發,許銳鋒眨著眼。
這幾天,他好幾次都要張嘴和溫婉說了,告訴她自己是什麼人,趁著倆人感情好的熱乎勁把這一篇趕緊掀過去,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到了關鍵時刻說什麼也張不開嘴。
可能是溫婉太好了,好的讓許銳鋒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她,這要是一著不慎,媳婦和孩子都沒了怎麼辦?
人家是玩理想的!
「睡不著?」
「嗯。」
兩口子都翻了過來,平躺在了床上。
「難受不?」
她不說其實還好,許銳鋒也沒想那麼多,這一說,直接上聽,全身都努著勁兒。
「死樣。」
溫婉爬了起來。
這是許銳鋒又一次感受到這個女人真真正正的溫柔……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