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連殺死戰友都是一種恩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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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銳鋒皺著眉說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這股火的來源是因為竹葉青泄了密,導致你的手下遭到了圍剿吧?」

他反應過來了,終於想明白了尚坤這股邪火來自何方。

「要是我當時就在北滿,恐怕接到的任務應該是『營救竹葉青,若發現他透露任何秘密或者和日本人交談,就地正法』……不……」許銳鋒失望的看著尚坤:「你恐怕會直接告訴我竹葉青已經泄密,讓我去殺人!」

「這個時候扭頭一看,趁手的家夥事兒不在身邊,這才一股邪火頂向了腦門。」

「尚坤,我還真挺想問問你的,那你怎麼沒去乾這件事呢?」

「又怎麼沒讓他們去做這件事呢?」

尚坤伸手指著身後:「他們根本不具備暗殺技巧。」他可沒說自己沒去。

許銳鋒笑了。

「白建武進入北滿途中遭遇兩次暗殺沒死,被驅趕出憲兵隊的時候四周布滿了狙擊手……現在你告訴我這些人不具備暗殺技巧?」

「我明白了。」

老許一字一句的說道:「白建武死了以後,日本人在北滿展開了瘋狂報復,曲光不過是冰山一角。你們撤出北滿是迫不得已,不打算拿雞蛋碰石頭。而我,對於你們藍衣社來說可有可無,如果能趁機殺了竹葉青,既可以讓這個女人不再出賣自己人,也能讓日本人看看藍衣社動起手來有多狠。」

「假如失敗了……」

許銳鋒的心裡都在發涼:「也無所謂。」

「你們的業務骨乾沒有任何損失,隨便到任何地方都可以迅速建立起一張情報網絡來……」

「我是個啥啊……」

許銳鋒幾句話把一堆人給說閉了嘴,其中還有不斷有剛從山林裡鑽出來的。

曾經,他以為自己找到了心裡的那束光,沒想到那束光不過是折射,那種溫暖短暫的嚇人。

「老許,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尚坤咬牙硬挺著說道:「我就如你所說的那般不堪麼?」

一個已經知道了自己內心框架如何不牢靠的人說出這句話有多麼沒底氣可想而知!

許銳鋒望著他:「不然呢?」

尚坤沒有低頭,也不會低頭,卻改變了語速說道:「我看見了日本特高課進了魚水歡,還看見這群人帶進去一個女人。」

「她應該住在曙光街,竹葉青還在上海時,每個月都會按時往那個地址匯錢,更在回到北滿後未曾和這個女人聯係過一次。」

「她是竹葉青的母親。」

「知道日本人把這個老邁的女人抓到魚水歡是乾什麼的麼?」

「是為了攻破竹葉青的心理防線!」

「他們知道中國人心裡藏著親情,所以對於竹葉青的審訊不光是肉體上的,更有精神層麵。他們會當著竹葉青的麵往死裡摧殘她的母親,直到驗證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真實有效。」

尚坤臉上的青筋在狂跳,恨的說話連嘴都不張:「這就是我一定要讓你配合我們救人的原因,沒有你,我們缺少一個可以潛入魚水歡內部的幫手,光憑借我們這些人想要從外邊攻進去等於癡人說夢,就像你當初藏在魚水歡衣櫃裡那樣。」

「這一點沒人能辦到,你聽懂沒有?」

尚坤沖上來抓著許銳鋒的衣領,破口大罵:「你他媽聽懂了沒有!」

「我不是貪生怕死,更不是舍不得犧牲站在你眼前的這些人,是你以為我們麵對的是一個國家的敵人時,其實站在那兒的是幾十萬畜生!」

「麵對他們,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時候,每損失一個人,這群王八蛋就會挖出一個家庭來;這二十一個人搭進去了,賠上的將會是近百條人命和民眾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我的決策不能有一絲失誤!」

「你以為我不想和他們拉開架勢拚命啊!」

「沖著鬼子開槍有多容易你比我清楚,望著自己人身陷敵營卻隻能喊撤退,這種抉擇有多難,我體驗兩次了!」

「你當我願意連個屁都不敢放的離開北滿嗎?」他伸手掏出一張偽造的良民證摔在雪地上,上邊『屠民生』的假名字印入了許銳鋒眼簾。

「我連個屁都不敢放啊……」

尚坤,好好一個大老爺們,眼睛裡已經沒有了生死的男人,竟然在這一秒一腳踩在了良民證上,而那悲慘的畫麵不斷在腦海中循環,因為,當他決定把手榴彈扔進魚水歡的那一刻,竹葉青的口型竟然在說謝謝……

在這場敵後戰爭中,連殺戰友都成成為了一種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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