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誰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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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輕的就像是從一個體虛多年的癆病鬼嘴裡飄出來的,但其分量,能壓垮男人的脊梁。

老於笑了,看著許銳鋒的眼睛說道:「我替山裡十一個軍,三萬戰士謝謝你,替我兒子謝謝你。」

他兒子。

老許明白了,這個老於拿自己的命冒險是因為他兒子就在山裡和日本人拚命,老爺子為了能讓自家小崽子吃一口飽飯再和日本子掄刺刀,連命都不要了。

他用力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一邊是山裡大量抗日力量的生命,一邊自己守了一輩子,哪怕走了邪道也不曾跨越過去的界線,站在這條線中間的老許如同讓人放在油鍋裡烹煮一般煎熬。

他是北滿的坐地炮啊。

是北滿唯一的爺。

是地麵上任何江湖人提起來都得豎大拇指,響當當的人物,這一旦向開了口,連以前稱贊過你的江湖人都會覺著沒臉活!

繡娘,你這是給咱惹了多大個麻煩啊;你們這群紅黨是要夥著一塊把咱老許逼死吧?咱都已經準備去死了,這也不行麼!

嘡。

房門又響,三木帶著翻譯回來了,兩名日本兵沖著三木嘰裡呱啦說了一堆,那一刻,三木怒火中燒的走到許銳鋒老門口,伸手一指老於。

日本兵肯定在向三木報告說他離開的期間,老於和許銳鋒說了很多話,但翻譯不在他們也聽不懂。

噗嗵。

老於立馬就給三木跪下了,和剛才判若兩人:「太君,救命!」

他回身指著許銳鋒說道:「太君,這小子說要整死我,一個勁兒的威脅我,說隻要離開了憲兵隊,就讓我們全家死無葬身之地啊。」

賭徒都是演技派,他們撒謊根本不用思考,跟『賊起飛智』差不多,總能隨時隨地符合場景的說出一些半真半假的話。

剛要做什麼的三木見狀摟住了肚子裡的這股火,轉身看向許銳鋒,很明顯,他信了,他信了許銳鋒會威脅老於的話,覺著這像是北滿坐地炮能乾出來的事。

「許銳鋒!」

「這就是你告訴我的可以商量?」

許銳鋒把腦袋放平,躺在草墊子上望著棚頂:「不然呢?你覺著我會相信你這個日本人,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你?」

「我要是告訴你了那東西在哪,你會不會懷疑有人接觸過那東西,向我繼續逼問北滿其他『紅黨』的名單?我要是再告訴你其他紅黨的名單,讓你沒了後患,下一個死的就是我,為了這件事,你別說殺幾個人滅口了,就算是讓你和憲兵隊特高課對著乾都會有半點含糊吧?」

「我拿什麼信你?」

「那到不如魚死網破。」

三木逼急了似得問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肯說!」

「不怎麼樣,說也不是不行,可你得給我一個條件,一個能讓我說完以後足以自保的條件。」

「你要什麼條件?」

戲台老於和那些紅黨已經給你搭好了,可該怎麼唱下去還得你自己來。

許銳鋒緩慢說道:「先找人給我治傷。」

「可以。」

三木連個停頓都沒有,直接答應了下來。

「召集所有媒體,當眾宣布接受對我的赦免。」

「不可能!」

三木不是傻子,一旦向媒體宣布了赦免,那許銳鋒在他手心裡就算是徹底摁不住了,這坐地炮要是作起妖來,誰能承受得了。

「我用全北滿的紅黨跟你換。」

老許看著三木的眼睛催促道:「你別忘了我的女人就是紅黨,她平時和誰接觸能避開我麼?」

「你不妨想想,要是連宮本明哲都沒挖出來的紅黨在封城之後被你挖了出來,日後在北滿你得擁有什麼樣的地位。」

三木謹慎的回應:「那不是我最需要的。」

「怎麼不是,你就不怕有人已經接觸過了那份東西?這東西即便是我還給了你,北滿紅黨不死乾淨了你踏實麼?」

到了這一秒,許銳鋒早不覺著老於是和日本人一夥了,在無利可圖的情況下搭上自己的性命,這違反常理,更何況自己隻要反口,老於必死無疑。

思慮良久,三木終於說出了一句:「我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供出幾個紅黨也不足以讓憲兵司令部為你召開新聞發布會……」

「我投降。」

老許親自拿起匕首刺向了自己幾十年名聲的心口窩,直末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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