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提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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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熟了,王文善盤著腿上了炕,優先掐下來魚肚子上一塊大肉,給小太平遞了過去,還囑咐溫婉:「給孩子挑挑刺兒啊。」

說著話,在小太平臉上掐了一把,沖許銳鋒說道:「你要是跟了咱,這孩子,日後了不地啊。」

許銳鋒點了點頭。

這是實話,他要是跟了王文善和許開國,這孩子眼前全是猛將,日後能平常麼?都不用學,整天熏就能給你熏出來。

「我喜歡你們東北人。」王文善繼續說道:「坦誠、直率、憨厚,可有時候我也不喜歡你們東北人。」打這兒開始,他與許銳鋒之間的交心就算是正式啟動了:「能裝、好麵兒、不懂裝懂。」

「你是不是覺著葫蘆口打那一仗,逢人就誇讓你挺驕傲?」

許銳鋒納悶的問道:「打日本子,還不許驕傲?」

「許,怎麼不許,可你得知道你為什麼贏的,才能驕傲吧?」

許銳鋒掰開了手指:「首先,是地勢,我們的人在高、他們的人在低,人仰著脖子乾活都累,何況打仗了。其次是人心,我們老鴉窩的人都是被日本人欺負過的,他們日本人跟咱沒仇,咱卻是和他們不死不休。最後是意誌力,這是我媳婦昨天剛教我的新詞,意思是我隻要咬牙挺住了不倒下,就能給日本人整崩潰,用東北話來說,是得有剛,還得有抻頭兒。」

「首長,你說,我這算不算知道日本人為什麼贏的?」

「算吧。」

「什麼叫算吧?」許銳鋒不喜歡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

王文善頭一回真心實意的傳授心得說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都管我叫小心眼麼?」

許銳鋒笑了一下,對於東北人來說,小心眼是個磕磣事,誰嘮這個啊。

「那是因為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心無天下者,百戰也是徒勞!」

「可想要謀全局得從小地方著手,心裡裝著天下,手裡得捏著繡花針。」

許銳鋒真沒想到,這句話一說出來,王文善身上的豪氣也盪漾出來了,竟然看起來在氣勢上一點都不比許開國弱。

「我先給你講大麵上的,就日本,那小破島,撐死了能有多少人?他們就算把剛會走的孩子和能拄拐的老家夥都派上戰場,能湊多少兵力?」

「你還真別跟我提棒子和其他地方劃拉來的那些兵,人家不可能和你們一心一意,無外乎壯個聲勢,是這麼個理兒不?」

許銳鋒點了點頭。

「上海,日本投入了多少?整個華東、華北,他們投入了多少?咱掰手指頭算,在東北,日本人還能剩下多少?」

「這時候,一個大隊進哈爾濱周邊,那就屬於孤軍,如果他們想要支援,就得從守城的軍隊中抽掉,你還以為他們日本是沒出關的時候呢?要不然你們能從半夜打到晌午,還一個日本援軍都沒看見麼,人家可是有汽車的!」

「這時候,如果你是日本的高官,是一支挖墳掘墓的護衛隊重要啊,還是在前線戰場越拉越長時,守住城池別生亂子重要啊?」

許銳鋒點了點頭:「哈爾濱重要。」

「你是不是占了那個日軍大隊沒有增援的便宜?」

許銳鋒隻能承認的說道:「是。」

「咱接著說,在日本人沒有增援,你們的增援也沒趕到的情況下,戰況如何?」

許銳鋒聞言說道:「我們……被壓著打。」

「增援到了以後呢?」

「勢如破竹。」

「那對啊,你們增援到了,鬼子也不知道你們來了多少人,這心理落差一出現,誰還有心思打仗?」

「你們這是占了地利、人和,加上民族仇恨撐月要,五百打一千,還是用現代化武器,不是雙方鋪排在戰場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能看清對方有多少人,你還覺著這一仗打的有多神麼?」

許銳鋒突然抬頭看向了王文善。

「不服?」王文善笑著說道:「不用不服,我跟你做一個對比你就知道了。」

「咱們這兒有一個姓林的師長,在局勢沒有穩定之前,遭遇了鬼子,一樣是消滅了鬼子一個大隊,可你知道那一仗是怎麼打的麼?」

「戰場上的鬼子,全是精銳,百米之內彈無虛發,擲彈筒、九二炮配備齊全,一個照麵就給一支隊伍打懵圈了。可你知道林師長咋做不?」

「讓部隊少數人做牽製,大部隊人馬迂回,那陣地上都讓日本子的炮給炸爛了,他呢?率人沖進了敵方陣地!」

「知道啥是三三戰術不?當時我也不知道,可人家林師長,就是用這步兵間的三三戰術,和你麵對麵搞槍械對射!」

「你們日本子不是槍好麼?不是槍法準麼?老子就站你麵前,挨了崩也能把子彈打你身上,都不用瞄。」

「咱們的人,是連開槍帶拚刺刀沖了進去,每三人為一組,在班組內,班長、副班長、組長,各自帶領手下人組成三個小隊,由三個小三角組成一個大三角,其中,派頭負責進攻,後麵倆人負責掩護和支援,組別內依然如此,如同尖刀一樣,撕開了缺口。」

「這,叫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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