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管家趙七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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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餘府,義雲軒。

餘正堂沉吟良久,道:「趙七爺去祭祖墳顯然是借口,難道他當初是來臥底的?」

浪子餘蛟聞言若有所思,忽道:「趙七爺如何到了咱們家裡?」

餘正堂道:「說來話長。趙七爺原來是個窮秀才,十幾年前來開封趕考,名落孫山不說,因為行賄考官可能還要治罪。傷心之餘,起了輕生之念。那天晚上,就在虹橋那邊的一顆柳樹上,懸了月要帶就要上吊。恰好為父飲酒回來,見狀忙將他救了下來。問明情由後,心道救人救到底,便帶他回了家。起初隻讓他乾些粗活,待來年要他再考,豈知連續三年均未中榜。趙七爺心灰意冷,說什麼也不考了,隻道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從此安頓下來,為父瞧他人還規矩,且能寫會算,不久便提他做了總管。轉眼已經十幾年了,倒是從未出過差錯。」

餘蛟道:「孩兒記事起,好像他就是總管了。如此說來,爹爹對他還有救命之恩呢,按理說他不該做對不起我們餘家的事。咦,爹爹試過他武功麼?」

餘正堂道:「為父這許多年於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打打殺殺瞧得多了,自也知道人心險惡四字深意,也試過他武功。那次他端茶上來,剛將茶碗放在條案上,為父拿他脈門,他竟不知閃避,瞧他麵色隻怔怔地望著我,雖有驚慌之色,可更多的是糊裡糊塗地樣子。從此為父料定他確實是秀才出身,並不通武功,遂也放心下來。嗨,倘若此次真是他做的手腳,此人城府之深、意誌之堅當真使人望而生畏了。」

餘蛟道:「是真是假,總須走一趟泊州,孩兒明日便啟程,求爹爹答允。」

餘正堂麵有憂色,緩緩道:「此事牽連太大,遮月山莊那裡自不必說,屆時沒的交代,連武當山天河子道長都得罪了。為父若不親自去,實在放心不下。再者前途殊難預料,為父也不願你纏夾進來。隻是浮白老人近日會來,待見到他以後再定行止吧。」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未落,門人急報:「滁州浮白老人蒞臨!」

餘氏父子聞聽大喜,雙雙搶出門去。

果然是須發銀白健朗清矍的浮白老人。

餘氏父子深深一揖,餘正堂道:「浮白老人光臨弊舍,真乃蓬蓽生輝,餘某幸何如之。」

浮白老人哈哈大笑,道:「例行公事似的俗禮不如免了罷,老夫隻要有好酒,餘者一概不論!哈哈。」

餘正堂將浮白老人引入義雲軒,奉他坐了上賓之席。

他與浮白老人雖無師徒名分,但論年齡及出道早晚,實在相差一輩,是以執禮甚恭。

寒暄過後,又忙吩咐門人備宴,不一會,果然酒菜皆齊。餘氏父子陪浮白老人邊吃邊談。

浮白老人小酌一口,贊道:「杜康酒果然名不虛傳,老夫此來,實是假公濟私,隻因我醉翁亭,天下美酒無不盡備,獨缺杜康一味。我那徒兒隻顧自己快活,卻早忘了師父還苦苦等著杜康喝呢。老弟,待我走時,討一葫蘆杜康可好?」

餘正堂笑道:「這個自然,餘某無以相敬,杜康酒卻不在話下。我即刻派人挑幾擔送上滁州醉翁亭,也好留著慢慢享用。」

豈料浮白老人聞言大是不悅,惱道:「你當老夫是酒囊飯袋麼?那大詩人李白自稱酒中仙,依老朽看不過是自己往臉上貼金而已,你想他一飲就是鬥酒,豈能品出酒中之味?好端端的酒豈非給他糟踐了?又有詩雲『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你瞧,他便是酒量小時,也至少一壺酒,倘改作『花間一盅酒』倒還能顯出些酒趣。老夫以為,飲酒一道,在乎一個品字,品之精奧所在,便是旁人一口喝的,你分作三口飲之,如此方可酒盡其味,味盡其趣。哎,茫茫武林貪杯者何止千萬,而深諳此理者更有幾人?悲夫,酒之不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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