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你先下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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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汽車前的山路的坡度越來越陡,連帶著汽車行駛的速度也仿佛快了起來,堆在座位上的那些大包小包的行李都被震得掉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各種大大小小的響聲。

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嘆道:「今年是我開這條路的最後一年了。」

趙茗旁邊的大叔一下抬起頭來問道:「周哥,你是要退休了嗎?」

司機搖了搖頭嘆道:「差不多吧,我這幾年月要不太好,奔波了半輩子家裡孩子都成年了,所以就想早點退休,也好回家享享清福啊!」

這位叔叔繼續問道:「那周哥,你要是走了,這條路交給誰接管呢?我這次接我老嬢也是帶她去城裡的醫院看看病,以後都還是要回來的,這條路也就隻有周哥你在開,我們都感謝你,你走後,我們該找誰帶我們回家來呢?」

司機笑了笑:「沒事!下周就有新人來熟悉路況了,到時候你們跟他熟悉熟悉就行了…」

他們聊著聊著,司機將車慢慢停了下來,停穩了之後轉過身子來對他們三人道:「壺羅山就是這裡了,上邊沒修路我這車子也開不上去,就送你們到這裡了!」

聶雙提起自己的雙肩包來,扶著車門便跳下了車,看得聶倚秋在她身後急的叫道:「雙兒你慢些!小心崴到腳!」

趙茗手上也沒提什麼東西,也就隻能跟在聶倚秋後麵,等聶倚秋下車了他將自己的一隻腳踏了出去,轉頭向車上的司機以及與他交談的叔叔道:「謝謝你們!」

三人下車後,司機便開著車,又帶著一陣夾著灰塵的風搖搖晃晃地遠去了。那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在安靜的山間回盪著,像是一個吵鬧的遊客,大聲地來了,又大聲地走了。三人站在這所謂的壺羅山下,趙茗指著相較於周圍要平緩一些的山峰,向聶倚秋問道:「就是那裡嗎?」

聶倚秋搖了搖頭,看向聶雙道:「雙兒,就是這裡嗎?」

聶雙向周圍看了一圈,將背著的雙肩包又放了下來,放到了腳下,叉著月要道:「我們好歹是修煉的,都到這山腳下了,接下來再探測一番不久行了?哪裡還需要問那麼多?」

她將雙肩包的拉鏈拉開了,從裡麵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羅盤來,又從夾層裡捏出了幾張符放在了羅盤上,將雙肩包重新背到了背上後,她一手拿著羅盤一手捏著符紙,沒等聶倚秋跟趙茗,便自顧自地向一邊的羊腸小道走去。

趙茗見她走了,看向聶倚秋問道:「你們既然能探測出來,為什麼之前還要花那麼大的功夫問這個問那個?」

聶倚秋從單肩包裡掏出趙茗的燈來:「我們的功夫還沒到能站在城裡就能探測到山裡的程度,總要得出一個大致的範圍,這術法才能施展得出來。」

見聶雙還沒走太遠,他連忙向聶雙的背影大聲叫道:「雙兒,趙老板還在這裡呢!你不跟我們一路,找錯墓了怎麼辦?」

聶雙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二人皺起了眉頭道:「那你們還不快些!」

趙茗舉著燈連忙跟了上去,聶倚秋跟在了二人的後麵。趙茗看了看聶雙手中的羅盤,羅盤中心的指針亂轉著,一秒前還指著北方,一秒後又指向南方去了,便開口問道:「你這真的能探測出來嗎?」

聶雙白了他一眼:「這不是還有你手裡的燈嗎?」

趙茗手裡燈盞裡,原本伏在中心的燈火慢慢立了起來,向著西北的方向飄著,他們便一直朝著西北的方向走著。西北方向的路就更難走了,各種灌木叢生,根本沒有幾處可以下腳的地方。

趙茗看著燈裡的燈火,不禁有些疑惑道:「就隻看它飄的方向,真能找到聶朱嗎?」

聶倚秋在他身後解釋道:「趙老板,這火不是尋常的火,是你的心火,心火是不會隨著風向改變方向的,你的心向著哪邊,心火就會飄向哪邊。」

趙茗聽完後覺得更加奇怪了,三人走累了,便尋了一處倒在麵前的樹木坐了下來歇歇腳,趙茗緊緊盯著這燈火,向聶倚秋問道:「這麼說,我要是向往右走,這心火也會飄向右邊嗎?這不是說明靠著這燈來找古墓十分不靠譜麼?那得幾時才能找到聶朱?」

聶倚秋連忙回答道:「不是那個意思…」

聶雙見師兄跟趙茗半天也解釋不清楚,便一邊揉著腳腕一邊道:「這燈已經到了離製造它的主人的地盤了,自然會受到它主人的影響,心火雖是你的心火,這燃燒心火用的燈油可不是你的,你的心火也隻是給我們起了一個能讓我們看到方向的作用罷了。」

趙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三人見天色暗得很快了,也就不敢再多歇息了,於是他們又朝著西北的方向走去,直到趙茗的心火給他們指了一棵有三人合抱那麼粗的大樹時,他們才停了下來。

他們站在大樹前,聶雙轉過了頭來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了趙茗,趙茗愣了愣,連忙道:「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都沒想,這火的指向這一路上都沒變過!」

聶倚秋便向聶雙道:「雙兒,可能是到結界了,試試用術法解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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