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1 / 2)
夜幕成為了黑灰交易最好的遮掩,風平浪靜的米花町暗流湧動。
一場由多方銜接的荒誕戲碼就此上演。
-實驗室-
看著屏幕上播放著的內容,琴酒冷笑了一聲。
半麵牆的液晶屏顯按照區域劃分為四個板塊,其中兩個正在播放從實驗室到實驗園區前台的範圍裡在一個小時前的連續錄像,另外兩個則是一張正在實時更新的紅點地圖。
一個小時前,實驗室裡的外置音響突然發出了噪音,有誰劫持了頻道,一個被刻意模糊了的電子音在室內響起——【離開這裡】。
正在休息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從床上躍起。
為了趕時間,這次他沒有再管房間裡的攝像頭,整飭好自己後一拳砸碎了鎖住的玻璃門,又抄起記錄室的椅子,兩三下把大門破了個大洞。
警報響起,男人充耳不聞。他知道這個時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裡,於是頭也不回的向園區外走,他甚至遊刃有餘地選擇了速度並不算快的電梯。
畫麵切到了前台,全副武裝的兩個小隊在那裡等待已久,數百個紅外線瞄點靜靜地等待著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
「叮——」電梯裡空無一人。
等探查的隊員三人一組端著武器進入到電梯裡檢查的時候,一雙來自上方的手迅速勒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槍聲響起,有血從天花板上滴濺下來,其餘兩人的屍體倒在了血泊中。
男人從電梯井頂板一躍而下,胳膊裡還夾著一個早已失去意識的人。他歪過頭,思考了會兒,隻是一個晃神的功夫,他已經架著手裡的「掩體」來到剩餘小隊的麵前。
有了之前互相失誤開槍的前車之鑒,小隊的成員有意識地控製著扳機。這一點沒能瞞得過男人的戰鬥意識,有意識的走位直接限製住了大部分射擊。
沒了火力的壓製,清理掉這些人也隻是時間問題。
這一段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機器開始自動循環,又從視頻開頭放起。電腦前的技術人員手忙腳亂按下暫停,又去揣摩琴酒的臉色,小心翼翼開口道:「貝爾摩德……貝爾摩德找您。」
拿過手機,「貝爾摩德,」他說,「我沒有閒功夫去管逃脫的實驗品,誰的爛攤子的誰解決。」
貝爾摩德:「對女士耐心點,琴酒,我找你當然是為了值得你出動的事情。」
「廢話少說。」
「我們就要有一個『新成員』了。」
「哦?」
組織成員遍布全球各地,世界上為了錢出賣靈魂的人數不勝數,而能爬到被貝爾摩德稱作「新成員」的卻不多。
事實上,作為經常調查成員忠誠度,以及負責清道夫工作的琴酒反而是比大多的情報員更了解組織框架——最近並沒有值得提名上核心乾部的成員。
「一位簡歷誇張得不容我們拒絕的年輕人,更重要的是,他擁有新任藥物研究員的天賦,以及時常被憤怒和不安灼燒的扭曲靈魂。」貝爾摩德說,「我和朗姆討論了這件事,他並沒有提出異議,所以現在得你出動了。」
搬出朗姆基本等於給這件事畫上了句號,琴酒不在此刻深究背後的故事,徑直問:「任務內容?」
貝爾摩德的笑聲很有深意,「任務很簡單,是你的拿手好戲。由我們新『成員』提供的小禮物——跟著實驗品的紅點地圖就在你麵前,他會去找宮野誌保,並帶著她叛逃組織。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怪不得她會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貝爾摩德對宮野誌保的恨雖然很隱晦,但在乾部裡並不算什麼秘密。藥物的研發讓宮野誌保擁有了不可替代性,但一旦有了備選,她的處境便會直接墜到地底。
琴酒掛掉電話,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牆上貼著機房禁止明火的警告,但房間裡沒有敢對他提出異議的人。
他回憶著今晚宮野誌保的任務:前去調查那個服用了atx4869卻沒有傳出死訊的偵探。
紅點閃爍著,路徑連起來的紅線直接指向前往宮野誌保的任務地點。
-工藤新一宅-
宮野誌保正在調查著這裡留下的一切痕跡,她在組織裡並非外勤人員,會來到這裡也是因為藥物的結果沒有得到確認,除此外,還有她的私心。
在前不久,她在小白鼠上進行了控量的藥物實驗,將atx4869調整到近似與人體能接受的等量藥性。
十隻小白鼠為一組,實驗一共進行了三組,其中兩組完全死亡,剩下一組裡出現了一個例外——那隻小白鼠呈現出短暫的假死狀態,不到五分鍾便恢復了生命活動現象,但生理指標卻大幅度降低。
也就是說,它變回了幼年期。
宮野誌保產生了懷疑,如果工藤新一真的沒有死呢?
跟著她的成員開始對空著的房子展開了地毯式搜索,宮野誌保找到了衣帽間,很快,她發現這裡的衣物有些不對勁。
工藤新一的衣物顯然是定期打包封存好的,反季節的衣服全部用紙箱裝好,馬克筆標注在外麵,一起堆在了防潮櫃裡。但唯獨寫著「子供」的箱子是空著的,紙箱上還有膠帶的殘留,按照粘度來看不像是已經開封很久的類型。
「雪莉,有發現什麼嗎?」跟上來的人問她。
她不動聲色將箱子推回了防潮櫃,裝作檢查起另外物品的樣子,用其他的東西擋在前麵:「沒有,這邊沒有異常。」
房子的搜查很快,考慮到不能留下痕跡,所以他們能檢查的其實並不算多,在一無所獲後,一行人打算離開這裡。
剛走出工藤新一家,拐角沖上來一個身影,他以掌為刃,立刻擊暈了其他人,同時側過頭對宮野誌保開口:「你考慮好了嗎?」
是白朗蒂·利奧波德。
他意外地有些狼狽,挽上去的袖口髒兮兮地帶上血漬,手臂上的胡亂纏繞上的繃帶的血色還在加深。
「你怎麼……」
「他們展開行動了,我和你都是目標,想逃的話就隻有現在。」白朗蒂展現出了和以往截然相反的一麵,在他不笑的時候,那股從刀尖上舔血的極端感從高大的身軀止不住往外溢。
「下午的年輕人應該是我的隊友,他會幫忙。我先帶你去安全的地方,你呆在那裡,我去接你的姐姐。」他快速道,「同意就點頭,我們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