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人鎖男(1 / 2)
055
眾所周知,桃子和雷電是兩個物種。
小桃子永遠不知雷電法王的苦,雷電法王也永遠不懂小桃子的心思。
一天,白鶴先生回了宮外,鈞哥也難得在宮內呆著。他的好兄弟小菠菜雖然還是個小蘿卜頭,卻即將邁出他稱霸文人界的野心第一步。
他,菠菜,馬上要去考童生。
身為好兄弟,鈞哥當然要支持菠菜的野心,不但專門向他的太子太傅諸葛先生要了備考秘籍給菠菜送去,還派出了皇宮兼西街的扛把子白鶴先生時刻守護。
白鶴先生身強體壯,打得過皇叔,扇得了二大爺。
它,雖是個大白鵝,但機智聰慧,兩顆小小的豆豆眼中閃爍著的是人性的光輝。
在鈞哥的教養下,它,甚至學會了歪著頭斜眼看人。
那種,跟鈞哥同出一轍的,明明眼神很真摯,表情很認真,歪著頭的樣子也很可愛,卻不知為什麼讓人心感一絲絲鄙視的眼角凝視。
如果說,鈞哥是四麵八方無差別的凝視,那白鶴先生的一雙豆豆眼的主要受害者就是那經常來找茬的三王爺和企圖給它餵小魚的小桃子。
嗬,愚蠢的桃子,爺不吃魚,爺吃草。
白鶴先生最為通人性的一點還屬是它雙標。
明明都是企圖給它餵魚,它卻從來不像對待小桃子那般用鄙視的豆豆眼去看鈞哥,甚至還經常偷扌莫扌莫藏起鈞哥給它的小魚。
為表報答,白鶴先生經常給它的飼主鈞哥叼來各種小禮物,有時是一朵禦花園中的小花,有時是皇後娘娘給它的小寶珠,有時是條活蹦亂跳的小魚。
不過,最近白鶴先生似乎和父皇散養的貓貓們交上了朋友,給鈞哥叼回來的小禮物變得有些奇奇怪怪了起來。
鈞哥看著寢宮門口不知道第多少次出現的死耗子,低頭陷入了沉默。
白鶴先生,到底從哪裡找來的耗子?不會,是搶了禦前貓貓的口糧吧?
056
白鶴先生是隻知恩圖報的鵝,雖然它總是咬皇叔的屁股,鄙視小桃子的腦子,但是它是一隻正直善良、忠心耿耿的好鵝。
這些天白鶴先生不在宮內,少了豆豆眼譏諷的凝視,小桃子甚是寂寞。
寂寞的桃子左思右想,前思後想,最終還是決定出宮看一看。
他來到鈞哥的麵前想要告假恩準出宮。
此時的鈞哥正在看書,一聽說他要出宮,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不一會兒又看了他一眼。
鈞哥問,「回東街?」
小桃子點點頭,說,「回殿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聽信三王爺一言。我朋友不少,總不可能真的像王爺所說那般心思不正。再者當初我進宮匆匆忙忙,未曾與他們打過招呼,如今安頓下來,也想著向他們報聲平安。」
鈞哥看著他,沒說話,隻是眼神突地波動了一下,又立馬恢復了平靜。
不知為何,小桃子竟從他平靜的眼神中竟看出了一絲同情,一絲絲幾乎不可見的敬意。
這是對一個勇者的敬意。
鈞哥萬萬沒想到,他的近侍雖然手無縛雞之力,是個身嬌體弱、連白鶴先生都怕一翅膀把他打死的菜雞,卻是如此英勇,竟敢在孤身寡人的情況下沖進那眼裡泛著綠光的餓狼群中。
要知道,現在可是連全城內離東街最遠的西街大爺大媽都知道,東街的男人們正在到處找他們心中的月光白鶴公子。
這群煩人的臭男人都快把皇城翻過來了,嘴上還喊著什麼白鶴你在哪裡,快出來,命都給你。
天吶,這是什麼驚天動地的臭男人啊?
城內其他街上沒見過世麵的小龍陽們都快嚇哭了,要不是西街熱心的大爺大媽和漂亮大姐姐們善良體貼,組團安撫,這些可憐的漂亮小龍陽們怕是要被嚇得連夜跑出斷背山。
這種可怕的情況下,小桃子竟還敢去東街。
了不起,當真是了不起。
鈞哥敬佩不已。
可憐的小桃子卻沒有看懂鈞哥那敬意的眼神,隻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鈞哥注視著他許久許久,終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不過,在小桃子離開之後,鈞哥找來了他的一隻暗衛,囑咐道,「看著他點,莫讓歹人傷了他。」
考慮到東街的特殊情況,鈞哥還特別加了一句,「東街的歹人。」
來人正是暗衛乙。
他跟其他的暗衛不大一樣,雖然武力值頂尖,但平時最不喜歡的就是動腦子。
他聽出了任務的特殊性,為確保完成,他抱拳多問了一句,「殿下,東街的歹人是哪種歹人?」
鈞哥心想,如今東街鬧騰得如此出名,一向情報靈敏的暗衛怎會不知其特殊?
再一看暗衛。
哦,是暗衛裡著名的木頭。
既然是木頭,又怎能指望他知道龍陽是什麼東西呢?
於是心地善良的鈞哥從他的椅子上跳下,來到暗衛乙的麵前拍了拍木頭的腦殼。
鈞哥心裡有些暗爽。
他的年紀小,個頭跟大人們比也小,因此一向扌莫不著大人們的頭腦,但現在暗衛乙半跪著,終於讓他給扌莫到了。
他解釋道,「就是那種想強行脫桃子衣服的男歹人。」
身為一根木頭,暗衛乙哪聽說過如此刺激之事?頓時大吃一驚。
什麼?脫桃子衣服?雖然桃公公是個公公,少了點東西,但他還是個男人啊!這世上竟然還有想脫男人衣服的男人。
天吶!
還是強行。
東街的男人真可怕。
難怪暗衛甲總是叮囑他平時休沐的時候不要去東街亂晃,不然會會像其他漂亮男人一樣被妖怪抓去吃掉。
可惡,像他這般長相一般的男子都會被抓取吃掉,那殿下如此可愛漂亮的寶寶去了豈不是更加危險?
對自己麵罩下的長相毫無自知之明的暗衛乙一邊暗暗給東街打上了高危的標誌,一邊小心翼翼地捧起麵前鈞哥白嫩嫩的小腳。
他心疼道,「殿下,小心腳冷。」
說著,不知從哪裡掏出精致的小鞋襪,認真地給鈞哥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