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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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鈞哥帶著他的白毛小狗勾給母後養著,一晃又過了六個年頭。

如果說六年前的鈞哥是個被人拎起來雙腳隨風飄盪的蘿卜頭,那麼六年後的鈞哥的個頭就像是吃了炮仗蹭蹭蹭往上飆升,光是前一年就往上竄了十多厘米。

如今,十五歲的他身高體長直追他英明神武的猛男親爹。雖未成年,他卻已是擁有了那神仙般的寬肩細月要大長腿,不知讓多少臭弟弟留下了嫉妒的淚水。

再說他的麵貌。曾經是個萌崽的他如今漸漸長開,雖未成熟卻已能看出眉眼間的英俊神武。他,雙目如星般明朗,麵如冠玉般俊美。那劍眉星目中還帶著明顯少年人的青澀,可即便如此,他輕飄飄的一眼斜來也能引得無數少男少女心花怒放。

啊!多麼俊美的少年啊!

俊美得沒有半點自知之明,出門竟是還在翻宮牆。

看著鈞哥長大的小桃子:

093

桃公公:雖然但是,殿下,你小時候翻牆也就算了,是小孩子不懂事,現在都這麼大了怎麼還翻?

鈞哥:有人在宮門口堵我。

094

眾所周知,十五歲的少年已是個半熟的少年,出身皇家的少年人更是早熟,不說十分也至少有個八分熟。

曾經八歲的鈞哥看不懂那宮中成年人們奇怪的行為,隻以為是自己太過幼小。然而到了十五歲,已是少年的鈞哥卻發覺自己還是太過天真,因為他還是看不懂。

至少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世上會有人在寒冷的冬天穿得如此稀少,在那呼嘯的寒風下,稀少的就像是在度過盛夏。

風一吹,紗裙飛揚,飄飄盪盪,仿佛下一刻單薄的身軀便會被北風吹去那遙遠的天涯。

鈞哥有些擔憂。

跟心思敏感的菠菜呆久了,鈞哥也染上了半絲菠菜般的易感。

心地善良的鈞哥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在一個北風肆意的日子裡,當善良的鈞哥再一次遇到飄逸的宮人,他終於喊住了她。

「等一等。」他說。

宮人看著真的很飄,晃盪盪的,連扭頭看向他時眼神都在飄。

她的玉手纖細柔美,翹著優雅的蘭花指,輕輕捏著帕子。她悠悠地看向鈞哥,眼中憂鬱卻堅韌,堅韌中帶著純真,純真中又參雜著幾分驚訝。

些許是那眼神太過復雜,復雜得讓跟著容嬤嬤身後歷練多年的小桃子登時在心中瘋狂敲起了警鍾。

是你!容嬤嬤口中想引起鈞哥注意的燕賊!

跟在鈞哥身後的小桃子警惕不已,甚至身上每根汗毛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隻聽那宮人銀鈴般「呀」了一聲,接著也不知是不是太冷,那嬌軀肉眼可見地抖了幾下,然後向鈞哥行了個宮禮,「見過太子殿下。」

說著,也不知是覺得微微欠身的宮禮有些不夠,還是那嬌軀實在是過於單薄受不住寒風,竟是身子一歪就要給鈞哥跪下。

這哪成啊?這宮裡雖說規矩多,但不到某些關頭可不興這等大禮。

鈞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也許是少年人的手過於炙熱,宮人那蒼白的巴掌臉「唰」得一下紅了去。

「殿、殿下!」宮人的聲音顫顫,「這、這不合禮數。」

小桃子見狀也暗道不好,心想好家夥這小蹄子莫不是幸運過頭,恰好撞上了殿下情竇初開的少年心?

一時間小桃子的思緒飛轉,不過一息之間便已想好待鈞哥將此人收入房中,身為未來大內總管的他該如何敲打。

就在這桃公公頭腦風暴之際,年輕帥氣的鈞哥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根繩子。

宮人一看,小臉蛋更是紅潤無比,心裡暗道沒想到太子殿下竟有如此愛好。一時間美貌的宮人又是害羞又是期待。

年輕的鈞哥並不知麵前的兩人那恬靜的麵貌下到底藏著怎樣大膽的思想。他淡淡地打量了一眼宮人的玉臂。

他,展開繩子,下一刻便是一個用力將繩子死死綁在了宮人的右腕上。接著他又不知從禦花園哪個角落尋來了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在那宮人美眸波光粼粼的注視下將繩子的另一頭綁了上去。

完畢,鈞哥點了點頭,雖說那俊容不見任何波動,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那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滿意。

宮人目瞪口呆。

鈞哥認真地看了一眼宮人,解釋道,「我見你身軀單薄,似是有些懼風。莫怕,有了負重便不會被吹走了。」

宮人一聽,登時睜大了眼睛。那櫻桃小嘴顫抖了一番,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鈞哥一看,當即止住她的話語。

鈞哥知道好人總是會被人感謝,但他做好事為的從不是那份感謝。他,隻不過是太過善良。

他抬頭望向天,想起他一樣心地善良的好兄弟菠菜,一時心潮澎湃。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跟他的菠菜分享今日的好人好事。

於是,他大手一揮,對那宮人道了聲「不用多謝」後便帶著桃子飄出了宮去。

啊,他顧鈞,真是個舉世無雙的大好人。

嗯。

095

已準備宮鬥的桃公公抬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鈞哥那挺拔的背脊,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過往曾經。

那個美貌宮人在鈞哥麵前落水的曾經。那時的宮人也是如此美貌,被水浸濕的衣衫貼在體上更顯前凸後翹。她美眸含淚,櫻唇微顫,虛弱地期待著鈞哥的援手。但英俊的鈞哥站在池邊許久,看了她,又看了看水,卻並沒出手。

那時的鈞哥是那麼的冷酷,那麼的無情。那雙深邃的眼睛平靜得就像是深秋的水,無波無瀾。他就站在那裡,負著手,靜靜地凝視著那宮人的掙紮,許久許久。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那宮人都沒了掙紮的力道,他才微微蹙起眉頭,歪頭對身後的桃公公疑惑地問道,「這水不是才到大腿?「

096

尷尬是冬日的水,窒息是熟悉的萎。

桃公公熟練得將手塞進自己袖子的兜兜。

他該習慣了。

與其指望鈞哥開竅,不如指望陛下半夜不爬皇後的床。

097

鈞哥的行為日漸讓人疑惑,甚至讓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菠菜都時不時感到窒息。

但沒關係,菠菜是鈞哥最好的兄弟。即便鈞哥疑惑到讓他交不到新朋友,菠菜也是他一直一直的好兄弟。

十五歲的菠菜如花似玉。

跟鈞哥天神般的冷傲俊美不一樣,菠菜是個長相溫玉的美男子。他額角垂下的碎發依舊那麼波浪起伏,襯得他麵龐越發白淨,唇紅齒白就像是那從書畫中走出的儒雅少年。

如今的他和同樣貌美的鈞哥站在一起,一冷一熱,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上天的傑作。饒是樓裡曾見過無數形形色1色1男子的姐姐們都不禁拂帕感嘆——

弟弟的腿不是腿,是那紫荊城河的春水。

弟弟的月要不是月要,是那奪命三郎的彎刀。

啊,少年人。

真是美好。

隻恨自己不夠年少的姐姐們不禁從嘴角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甚至,如今依舊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菠菜媽也時不時看著菠菜的臉蛋,閃爍著美眸,眼中帶著些許驚艷、些許震驚、些許不可思議、點點淚意和忍耐。

菠菜並不能看懂他娘親眼中的懷念和驚艷,娘親也不懂他。

菠菜媽的眼神讓人困惑,但沒關係,日子還在繼續。

這些年頭菠菜和鈞哥的武藝越發高強。鈞哥還是沒練出內力,但菠菜的內力越發深厚。

身為被二大爺對門的祝大媽看好的武學才子,菠菜不但善使內力,那外功功夫也很不錯,刀槍棍棒每一個都很擅長。當然鈞哥的外家功夫也是,畢竟他可是蘿卜頭時期就能一巴掌打暈武林人士的男子漢。

不過擅長歸擅長,精修總歸還是要單獨選上那麼一個。鈞哥還未想好,但菠菜卻差不多有了思路。

一天,在他跟鈞哥日常的碰頭中,他神神秘秘地從袖子裡掏出個寶貝。

鈞哥一看,竟是個巴掌大的迷你小斧頭。這斧頭的眼色更是難得一見,竟是那傳說中五彩斑斕的黑。

鈞哥問:「這是何物?」

菠菜微微一笑,「我選定的武器。」

鈞哥眨了眨眼,看了看那斧頭,又看了看一身文人扮相的菠菜,更是不明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文化人氣息的菠菜會做出如此選擇。

雖然,這是個巴掌大的斧頭,可,它依舊是個斧頭啊。

跟菠菜的形象,不說不配,就是差得有十萬八千裡。

菠菜微微一笑,道,「要的,就是相差甚遠。這小斧嬌小玲瓏,平日我便置於袖中,別人見我一身書生卷氣,定萬分不可想象我袖中藏有此物。到時候若是出事,必當打得出其不意。」

鈞哥恍然大悟。

不愧是菠菜,腦子就是機靈。

菠菜告訴鈞哥,他還給他的武器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

鈞哥問:「叫什麼?」

菠菜道:「神哭小斧。」

神哭小斧一出,菠菜終於成了一個完整的菠菜。而菠菜媽得知此事,看著菠菜的眼神越發充斥忍耐。

然而,眾所周知,忍耐總是有極限的。

某一天,菠菜媽再一次看到和鈞哥並肩而來的自家好大兒,她終於再也忍不住,纖手捏這帕子擦上了自己的眼角。

菠菜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扶住他的娘親,心疼道,「娘,你怎麼了娘?可是我做錯了什麼?「

「不,我的兒啊,不是你的錯。「菠菜娘搖了搖頭,「娘隻是有些難以置信。」

菠菜不是很能理解,問,「難以置信什麼?」

「相信、信」菠菜媽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相信我一代美女子一朝落入著陌生之地無法回到家鄉,見環境配適懷孕時便一時興起給兒取了個男神之名,卻沒想,我兒竟是男神本人。」

「菠菜啊菠菜。」她哽咽道,「娘萬萬沒想到,娘隻是給你取名惜朝,沒想,你竟真的是顧惜朝。」

說著,她終於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波動,淚,射了出來。

「爺我,竟然生出了顧惜朝。牛逼啊!爺!」

098

菠菜媽激動了不已,過了一些日子,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她的好大兒囑咐以後有事莫要一人藏在心裡,若是不願和娘說,跟好兄弟鈞哥說道說道也是好的。

不說其他,鈞哥跟菠菜打小認識,差那麼一點點就來得及同穿一條開襠褲了,那親密關係跟親兄弟似的。鈞哥這小子行事沉穩靠譜,菠菜娘對他信任得很。

菠菜不知他娘在擔心未來的何事,但這不妨礙他覺得他娘說得有理,連連點頭應下。

又過了一些日子便到了上元節,街上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燈籠。鈞哥難得晚上不需要按時回家,跟菠菜約好一起去街市上逛那麼一逛。

這天他穿著一身玄衣,站在人群中氣宇非凡,菠菜一打眼便看到了他。兩人長相是不同的風格,但都是讓少男少女們心動的俊。他們並排走著,幾乎引來了滿街的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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