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鵝鵝沖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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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爹喪了。
不知道是因為來自南海的嗩吶聲音太動聽,還是鈞哥的吹奏技術太過高超,自那天起,偉大的魔教教主玉爹便陷入了那肆意的人生中從未見過的低潮喪氣之中。
他是那麼低落,低落得幾乎不見任何鬥誌,在他的好大兒吹雪心頭反復縱橫跳的鬥誌。
他好悲,好殤,好低落。見到如此沉悶的爹爹,身為大孝子的吹雪又怎能無動於衷?
吹雪他,可是劍修啊,三觀正直、心地善良、純真美好的頂級劍修啊。
於是,善良的吹雪決定幫助他的老爹,常帶他去碑前祭拜。
畢竟少見才會多怪,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即使那少見的東西是屬於爹爹自己的碑。
然而,身為一代舉世無雙的魔教之主,玉羅剎本就不是什麼常人。
在日復一日的祭拜之中,他不但沒有習慣,反而日漸消沉,消沉在吹雪驚天動地的孝子行為之中。
也許是吹雪身為人子太過孝順,這些日子裡玉夫人總是忍不住越發頻繁地出現在他的身邊,默默凝視。
凝視著他和鈞哥練劍,凝視著他和鈞哥形影不離。
玉夫人越發沉默了,沉默得褪去了自己發間絢麗的寶飾,換下了原本彩繡輝煌的衣裙。
他,穿上了色彩淨素的衣,盤起了自己的秀發,並戴上了白花。
從此,他,失去了火辣,失去了爽朗嬌笑中的活潑。曾經艷如驕陽的玉夫人已經死了,活著的是失去丈夫的寡婦。
他,玉夫人,亡夫,寡孤,從此和他的愛子成為那被狠心的夫獨留於世間、相依為命的孤兒寡母。
他好殤哦,總是憂心忡忡,以淚洗麵了呢。
嚶嚶嚶~
然後,他就成功混入了北域西街的婦女聯盟,並成為了上至七老八十下至妙齡的姐妹們噓寒問暖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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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剎,一個能歌善舞的邪魅男子。
隻要他想,這世上就沒有他混不進去的地方,即便那是不收男子也不提供小剪刀的婦女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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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再一次看見玉夫人受小姐妹要求出去逛街之後,鈞哥終於忍不住指著玉夫人那即便一身孝也風韻十足的背影,向他的好兄弟吹雪吐出了深藏於內心的疑問。
鈞哥:「他,真的是你父親?」
吹雪認真地想了想,道,「總不能,是母親。」
說著,吹雪頓了頓,覺得不夠嚴謹,於是又加上了一個充滿靈魂的字眼——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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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夫人和姐妹們打得火熱的日子裡,吹雪和鈞哥依舊過著練劍和種花的規律日子。
經過少年們日復一日的努力,吹雪那淒淒慘慘的花海終於又獲得了新生。
這一次花海裡的花比之前更為豐富,更為美麗,都是深山裡的珍貴花種,珍貴得花粉會飛,還會在夜裡散出淡淡的螢光,就像螢火蟲一般。
北方人大都從未見過螢火蟲,都是從來往南北的商人和俠客口中聽來南方夏夜的美麗。
他們說,南方的夏夜很美,輕輕撩一撩草葉便能驚起漫天的螢火蟲,如九天之上墜落下的星辰。
啊!好生浪漫的場景,浪漫得讓不知有多少北方的男女為之沉醉。
但路途遙遠,絕大多數北域人一輩子都不會前往那遙遠的地方,他們隻能於夢中幻想。
可如今不同了,他們擁有了會發光的花海,還是漂亮吹雪和他的好兄弟一起種的。
啊,吹雪!不愧是你,北域之光!
一時間無數少男少女們奔赴花海,享受愛情的浪漫和真諦。
見到莊外日漸增多的人們,鈞哥不由望著明媚的天空,心生感嘆。
春天,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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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吹雪看著門口結伴而來的人們,默默縮回了出門的腳。
人,真的好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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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一個生性孤僻的劍修男子。
他自幼喜歡冷清,即便有了自己的朋友,他的日子也依舊是冷冷淡淡。
冷冷淡淡地和朋友獨處,每天都在一起練劍。
他真的不喜歡人多,也真的不喜歡那些總是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火辣辣的讓他疑惑。
他不明白,這些人明明都是結伴而來,不是拉手就是摟抱。但無論這些人出於怎樣的狀態,每當他出現,他們都會齊齊地望來,看看他又看看阿鈞露出謎一般的微笑,並發出奇怪的低呼。
哦呼,吹雪~
吹雪很是奇怪,並向鈞哥發出提問,「他們,為什麼看我,還看你?」
鈞哥很是淡定,「他們看得不是我。」
吹雪更是茫然,打出了一個問號,「?」
「他們是在看阿城。」鈞哥解釋道,「透過我。」
吹雪恍然大悟。
是了,北域的人們消息總是很靈通,一個冬天足以讓全北域的大家都聽聞他和阿鈞初見的場麵,還有他們口中提到的阿城。
想來是大家都在期待吧,期待著他和阿城日後相見的比試。
鈞哥覺得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