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土豆牛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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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一個年輕善良的文人美男子。
他多愁善感,他美貌無邊,他還扭扭捏捏。
扭扭捏捏得死都不肯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但鈞哥是什麼人?他可是和菠菜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好兄弟,就算菠菜再不承認也別想瞞過鈞哥的眼睛。
鈞哥那睜開了對愛情觀察的眼睛。
麵對菠菜看似惱怒實則害羞的樣子,鈞哥不由想起了他們的前段日子。
那些天裡菠菜一直覺得右腕疼痛,卻因為工事太忙不願意去看大夫。可向來關愛家人的鈞哥見菠菜如此難受,又怎能放著不管?
他著實看不下去,強硬地拉著菠菜進了隔壁的醫館。可就算進了醫館,菠菜這廝也是變扭得很,還在不要不要,抗拒得不得了。直到,他,見到了大夫。
一個年輕貌美,不治病時溫柔似水,治病之時凶了吧唧的傅大夫。
那時的場麵,鈞哥記不太清了。
大概也就記得在傅大夫從袖子裡掏出一疊金針的那一刻,海變得寬闊天變得明亮空,陽光都是明媚。
也正是那一刻,掙紮的菠菜終於放下了他的手,忘卻了自己抗拒大夫的卑微。
是因為害怕嗎?那一排排可怕的、筆直閃亮的金針?
當時的鈞哥以為是,可直到今日,回想菠菜在此之後一改常態地積極就醫,以及現在這般扭捏羞紅的少男之樣。
現在,鈞哥終於想通了。
原來,菠菜他不是受到了金針的威脅,而是,因為愛情。
春心懵懂的愛情。
這可是讓鈞哥萬萬沒能想到。
他的菠菜,濃眉大眼的菠菜竟然也有波動自己少男心弦的一天。明明不久前菠菜還在唧唧歪歪,說著事業才是人生的真諦,他不需要愛情。
誰曾想一轉眼,這廝竟是直接看上了人家傅大夫。
這是什麼?
是普通大禹色批的月匈懷大誌嗎?
不,這不是。
劍修式麵無表情伸出手指戳戳菠菜的月匈口,一針見血,指指點點,「你,見色起意。」
嗬!聽聽聽聽,堂堂一代劍修,鈞哥這是在說什麼屁話?文人的事情能叫做見色起意嗎?
那叫一見鍾情。
菠菜扇開鈞哥的爪子,從那張文雅的嘴巴中吐出了三個憤怒的字眼,「你,放屁。」
屁?鈞哥聞言俊眉登時一蹙,當場大手一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扣住了菠菜的手腕,然後很是嚴肅地否認道,「不。」
他的臉色是那麼的嚴肅,眼神是那麼的冷酷。
冷酷得讓菠菜見了都虎軀一震。
這一刻的鈞哥好像不再是在和他的好兄弟聊著那愛情的八卦,而是登上了那名為尊嚴的峰頂。
他,不是在為了一個人的尊嚴而奮鬥,而是在為了此世之間所有的劍修。
「菠菜。」他說,「你錯了。」
他的臉上滿滿都是認真。
「劍修,從不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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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比傳統大禹傻逼直——啊不,沒見過世麵的單純男子都要可怕的生物。
他們正直,他們善良,他們如雪山之冰那般純潔。
純潔得從不放屁。
無論是從屁股,還是嘴。
他們會放的,隻有實話。
啊,大禹劍修,真真是好單純、好不做作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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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冷靜地將自己的手腕從鈞哥的禁錮之中拔出,然後一巴掌,狠狠地糊在鈞哥的腦門。
我管你放不放屁。
狗劍修,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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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哥,一個日常被親愛的菠菜臭罵滾蛋的劍修男子。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他的心髒比鋼鐵還要堅硬。
如此堅韌的劍修又豈能被區區一個滾字打敗?
鈞哥依舊穩坐猶如泰山。他是那麼的鎮定,連那被糊痛的腦殼都沒有搓上搓,仿佛那菠菜的惱怒完全不存在。他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看法,菠菜就是見色起意對人家大夫有意思的看法。
但身為當事人的菠菜卻是梗著脖子死不承認,一邊說著自己隻是想和傅大夫做朋友,一邊怒斥鈞哥是在壞人家大夫的名聲。
對此鈞哥並不承認,還義正言辭地表示他,顧鈞,從不壞別人的名聲。
要壞,也隻壞他的兄弟。
比如,菠菜。
聽此言論,菠菜當即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鈞哥那張仿佛閃爍著正道之光的俊俏臉蛋,眼裡閃爍著的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年輕的鈞哥此時卻沒有接收到來自兄弟雙眼中半點的訊息,他還在堅定,堅定地嘗試著推動菠菜的愛情。
這一點他好生熟悉。
身為頂尖的劍修,鈞哥不怎麼出手,不僅僅是在拔劍之上,而且還在□□情的推手。一旦出了這推手,那這世間必然會多出一對絕美的摯友。
讀和寫都是伴侶的那種摯友。
然而他親愛的兄弟菠菜卻不願相信他的好意,甚至還很是不耐煩地表示鈞哥懂個屁的摯友。
此話一出,鈞哥可就不高興了。
他怎麼不懂?
他可懂了,他還親手幫助過這世間最為甜蜜的摯友呢。
菠菜卻是半點都不信任,還很是陰陽地嗬笑一聲,道,「喔?還是最甜蜜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聽說過。「鈞哥反駁道,「你去軍營前,我就說過。」
什麼?說過?菠菜眉頭一緊,登時覺得事情不簡單。
菠菜的記性一向很好,鈞哥和他說過的每一件事都記得清清楚楚,但他卻從不記得鈞哥有提過任何一件與愛情相關的人和事情。鈞哥提到過唯一和人相關的就隻有他在流浪時結交的、兩個誌同道合的劍修——
等一下,兩個?
菠菜微微睜大了眼睛,「你、你是說……」
鈞哥點了點頭,「嗯。」
「就是阿城和吹雪。」
「他們,都交換了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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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菠菜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