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心胸寬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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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球是隻聰慧的貓貓,小小年紀就在宮貓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侍奉在飼主陛下鈞哥身邊的帶爪侍衛。zhibowenxue
它還有一個遠超某些朝中兩腳獸的優點,識時務。
在察覺到飼主陛下和漂亮劍修有話要說後,煤球便是無聲無息地竄走,去尋閣裡總是照顧它的漂亮姐姐蹭貓飯。
鈞哥跟著吹雪來到屋中,他打眼一看,這屋布局很不一般,有梳妝台、色彩艷麗的百鳥屏風還有花裡胡哨的大浴桶,一看就知不是吹雪的喜好。
如果猜的不錯,這間是尋香閣裡最為上等的房,平日裡住著的應該是閣裡的頭牌花魁。
鈞哥掃視了一圈,房中靜悄悄的,除了他們兩人再無人影。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這是吹雪的偏好。平日裡他都是不用這香的,唯有在備戰前才會。
顯然,他已經準備好了。
焚香沐浴,靜心悟劍,再等到約戰前的最後三天,他還會開始齋戒。
這是他的習慣,也是對對手和自己的尊重。
鈞哥理解他,但卻不明白為何他會選擇落腳於這尋香閣中。
「因為手巧。」吹雪解釋道。
吹雪的習慣是在戰前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裝著打扮也得整潔。
但他在莊裡生活久了,一年也不出門幾次,就算出門也總是住在自家的產業裡,因此他的身邊總是不缺人服侍的。
這就導致他自己在打理自己方麵不怎麼擅長,平日裡也就算,但此次是和阿城比試,神聖無比,他不想給阿城帶來不好的影響。
所以,他來了這尋香閣,包下了全皇城花名最盛的三大花魁,讓她們幫忙。
花魁不愧是花魁,心靈手巧,洗衣服洗得乾乾淨淨,幫他穿衣也是搭配極好,最讓他滿意的是她們給他紮頭發一點不會痛。
不像他家侍女,隻要他讓她們給他紮個利落的頭發,她們就給他紮得好緊好緊。
吹雪和侍女們提過這個問題,但侍女姐姐們卻告訴他,紮緊了好看。
可是,他是真的痛欸。
要不是他天生毛發濃密,他甚至懷疑現在的自己都禿了。
對此,鈞哥深表同情,並暗暗慶幸還好負責他穿著打扮的桃公公足夠精致而柔弱,完全不會薅掉他的頭發。
鈞哥拍了拍吹雪的肩,話題一轉便是提到了他的首要目的。
「抱歉。」他說,「我的疏忽,讓你西門家添了新。」
吹雪頓了頓,像是在思考這新指的是什麼,很快就想到了西門葉。
「無妨。」吹雪搖了搖頭,「養得起。」
鈞哥遲疑了一下,「那你家人……」
吹雪想起了不久前還在莊中的自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仿佛生活在一個世界,怎樣都無法連接上莊中眾人的歡喜。
「他們,很開心。」吹雪說,「阿福很有乾勁。」
「那……」鈞哥又問,「你爹?」
吹雪沒說話,而是微微偏過頭去,透過那半開的窗看向漆黑的夜。
這一刻,他想了很多,從名盛北域的玉夫人想到邪魅威風的玉教主,接著思緒又從那炎炎的大漠一路北去,來到大禹之脊,那距離天最近的地方,雪山山頂。
那裡豎著兩塊碑,一塊叫天涯,一塊叫墳頭。
隻不過天涯碑是花崗岩的,任由風吹雨打它自巋然不動。而那墳頭是莊裡茅廁用來墊腳的廢料,這麼多年過去了,在山頭的狂風暴雨摧殘下已是開了裂。
連玉羅剎三字都裂開的那種,就好像此人在吹雪心中的身姿,早已四分五裂。
吹雪收回目光,淡淡而不失無情地對鈞哥說道,「死人的想法,無需多管。」
「畢竟墳頭,都長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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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西域大漠。
難得批閱教中公務的玉羅剎忽感惡寒,一個不小心捏斷了手中的狼毫玉筆。
出現了,熟悉的感覺,是吹雪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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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鈞哥和吹雪又聊了一些家常。
吹雪說他原本和阿城是約在八月十五的紫金山上,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阿城在即將出發的時候遇到了台風。
好大,連那些喜歡在夜裡唱歌擾民的半人半魚都被卷上了天。
阿城的船也無了,支離破碎了。
最可怕的是,這台風還夾著雷電,差點把阿城給劈到。
據後來阿城通過海東青發來的信件所述,阿城人是沒事,就是衣服給燒了。那是阿城唯一一件沒有配飾的新衣服,外衣還是他為了和吹雪對決專門拜托大烏龜千辛萬苦去深海尋來的紗。
吹雪表示理解,南方夏日的天氣總是這樣稀奇古怪。就像是他自己,在回北域的路上也差點被劈到。
還是個旱雷呢。
不過據說南方人早就見怪不怪。晴空霹靂嘛,誰還沒見過幾個呢?
阿城因不可抗力,不得已鴿掉了紫金山之約,而吹雪其實也差不多,因為他回到家後突然發現他的後院被偷了。
他精心培養的花花草草都無了。
他有些傷心,有些難過,調整了好久才緩過了心態。
後來,他和阿城又重新約定,這才有了此次的月圓之約。
隻是吹雪有些不解,約戰就約戰,為何要約在皇帝家的房頂。
不夠高,地方也不夠平坦,估計還會有閒雜人等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