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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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紮完發現自己紮得不好,氣急敗壞了嗎?

那該有多醜啊。

莊秋奇怪的看了眼再次關上的門,伸手扌莫扌莫頭發,有些慶幸。

他彎月要撿起地上斷裂的發帶檢查了一下,最長的一節也隻能紮部分。

莊秋絲毫不慌,改半紮半散,動作嫻熟。

他剛住院的時候,隔壁床病友有個兩三歲的小女兒,對方比他病得嚴重,提不起力氣,所以有一兩年的時間都是他幫小女孩紮的頭發。

可能是形成了肌肉記憶,這麼長時間過去他仍沒有手生,反手紮個頭發不是問題。

莊秋伸手拍拍臉讓自己振作起來,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腳走出門外。

青白瓷磚鋪成一片,樓閣交錯,暮北竹站在院子內,一身紅衣和周圍素雅的色調格格不入,醒目的很。

他情緒似乎已經穩定下來了,見莊秋出來便喚出佩劍踩上,莊秋立馬會意,上前站在對方身後。

一路無話,莊秋左看看右看看,網遊裡糊成一坨的細節他現在都能好好看清楚,大門派不愧是大門派,處處都透著金錢的味道。

暮北竹禦劍的速度極快,莊秋沒怎麼看就被他帶到了名籍殿。

名籍殿旁邊還緊挨著一座樓,是寒星派弟子領取任務賺靈石,法器或者是參與某些秘境名額之類獎賞的地方。

莊秋從劍上下來,暮北竹沒有沒下,隨手扔給莊秋一塊刻著「竹」的黑色令牌,「我去放命牌,你拿著竹令去找一個胡子垂地的老者。」

「好。」莊秋巴不得自己一個人來,他應了聲,目送暮北竹遠去直至看不到身影,才轉過身徑直走向名籍殿。

暮北竹說的那個老者其實就是這座山峰的守峰人,也是專門負責登記身份的。

老者除了在收徒大典結束要正式錄入新弟子身份的時候會出現在自己的崗位上,其他時間都拿著一個掃把站在很偏僻的地方,很難找。

莊秋有一陣看小說上頭,玩遊戲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留意那些藏在角落裡的nc,看到就點一下,萬一對方就是位身懷絕技等待有緣人接受傳承的掃地僧呢。

事實上也確實讓他碰上了幾次,雖然沒有傳承,但對方的身份確實不一般,就比如這位守峰人。

現在收徒大典還沒結束,不出所料老者沒在自己崗位上。

名籍殿內還有不少身著青白或黑藍弟子服的外門弟子,他們留在派內除了日常修煉,還會被分配去各處從事勞動換取靈石生活。

外門弟子每天都很忙,沒時間圍觀收徒大典,自然也不認識莊秋,他們見莊秋麵生,又沒穿弟子服,不由得警惕起來,其中一位修無情道的修士走上前攔住莊秋,問道:「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我師父送我進來的,他讓我來找一個胡子垂地的老者。」莊秋實話實說道。

「老者?你師父是誰?」修士又問。

莊秋老實答道:「暮北竹掌門。」

話音剛落,周邊便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

「你是掌門的徒弟?別做夢了。」

「你要是掌門徒弟,我還掌門呢。」

誰不知道暮北竹每五十年才收一位徒弟,他上一次收徒距今才不過一年多,怎麼可能又收?

以往的騙子還會卡著五十年的點去騙人,現在的騙子連點都不卡了。

莊秋知道自己這樣說會沒人相信,所以也在自己說完後便展示出暮北竹給自己的令牌,「那這樣呢?」

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一道白色的身影抱著掃把突破重圍擠了過來,「你是掌門新收的徒弟?」

來者正是那位守峰人,他大半張臉藏在胡子下麵,隻有一雙灰眼眸散發著光芒。

莊秋點點頭,「剛收的,這是我師父給我的令牌。」

「行,你跟我來吧。」守峰人瞧了眼莊秋手中的令牌,帶著人朝自己的崗位走。

「他真是掌門的徒弟?」莊秋一走,之前攔著他的那位修士就被周邊的人圍住了。

修士白著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是。」

「你們是沒看到老胡當時笑得眼睛都要看不到了,那肯定是啊。」

「完了,我就不該出這個頭。」

「掌門不是才收過徒弟嗎?怎麼又收了?」

「誰知道呢,早知道我也試試了。」

莊秋隻能隱約聽清楚一兩個字,不過寒星派上上下下似乎都很震驚暮北竹收徒這件事。

「你修的是無情道吧?」老胡背對著莊秋,一手執毛筆在半空中揮了兩下,一件莊秋尺寸的青白弟子服出現。

莊秋注意力收回來忙搖頭道:「我修的有情道。」

「有情道?」老胡愣了一下,接著又揮了一筆,青白弟子服轉為黑藍。

接著是寒星派內門弟子深藍色的令牌,一麵是用金色寫了「寒星派」三字,另一麵單一個「秋」字。

老胡將令牌和弟子服遞給莊秋,又朝旁邊走了幾步拍拍牆麵推開了一扇門,「你先去把弟子服換上看看合不合身,如有損壞可以再來領取。」

莊秋伸手接過,發現自己的弟子服內多了一塊牌子,「這是?」

他麵帶疑惑的看向老胡,後者單手壓著傳送牌朝他的方向推了一把,「送你的,寒星派地界內,隻要你拿著這塊傳送牌,注入靈氣就能直接傳送名籍殿門外。」

老胡說著收回了手,笑嗬嗬道:「你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到名籍殿旁邊的藏飲閣了吧?那是寒星派弟子日常接任務的地方,單子來自修仙界各地,難易皆有,你如果想要賺點靈石或是法器,可以去試試。」

「裡麵有不少寶貝。」老胡朝莊秋眨了眨眼。

暮北竹對他的弟子基本是放養狀態,每月除了月俸外什麼都沒有。

而身為劍修養好劍需要耗費大量的寶物,月俸根本就不夠,所以莊秋那六個師兄常來他這邊接任務,為他解決了藏飲閣不少大單子。

莊秋既然是被暮北竹選中的徒弟,實力天賦不會太差,以後多半也會是一個接任務能手,他要趁著對方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先和對方打好交道。

「好,那謝謝。」莊秋明白老胡的意思後就不再推脫,他拿著衣服進房間換上,尺寸剛剛好,再把刻有自己名字的令牌掛在月要間。

完美。

等他推開門出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卻是暮北竹,周邊其他人都不在。

對方聽到動靜抬眸看過來,見他這身穿著搭配不由得有些晃神。

「師父。」莊秋走上前,喊道。

暮北竹被他的聲音驚醒,心中升騰起一股煩躁之意,他抿了一下唇,唇角的笑淡了些許,「走吧。」

這次暮北竹沒有再拐彎,直接將他送到了星雲峰半山月要。

莊秋從劍上下來,再一抬頭,原本空曠的練習場出現了六個長相相似,身著青白弟子服的青年,最大的看著二十多歲,最小的和莊秋差不多。

他們站成一排,齊刷刷的朝暮北竹抱拳行禮,「師父。」

莊秋眨了眨眼,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大家都不信暮北竹會收自己為徒了,因為他和這六個人完全不一個畫風。

暮北竹禦劍飛高了些,站在莊秋背後,神情和他那六個徒弟差不了多少,「他是我新收的徒弟莊秋,刃一你來帶他。」

「是,師父。」站在最中間的青年回道。

自莊秋穿上弟子服後,除了第一眼,暮北竹便再沒看過莊秋,得到回復後他便逃似的離開了。

莊秋站在原地,和六位師兄大眼瞪小眼。

「我叫刃一是你的大師兄。」刃一上前走了一步,遵從師父的囑咐,向他介紹暮北竹其他五個弟子,「他是你二師兄刃二,三師兄刃三,四師兄刃四,五師兄刃五,六師兄刃六。」

「師兄們好。」莊秋聽到後麵逐漸麻木,好名字,不錯!

師兄們沒什麼表情,淡淡的「嗯」了聲。

「我帶你去你的住處。」刃一一板一眼的說道。

莊秋被帶著也正經起來,「好的,多謝師兄。」

他本以為到這裡其他五個師兄就該告別回去修煉了,沒想他走一步身後五個師兄跟一步。

沒人吭聲,莊秋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夾在六位師兄之間緩慢移動。

半山月要的房子剛好七個,每個房間都長得一樣。

說起來他的幾個師兄見到他時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表露出驚訝意外的情緒,好像早知道他會來。

這種感覺在莊秋進到房間打量了一遍後,越加強烈起來。

裡麵家具一應俱全,桌椅床櫃全是用上好的靈木所製,被褥乾淨柔軟,還有專門用於打坐的蒲團。

「衣櫃裡有換洗衣服,這是你的月俸,」大師兄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來一袋靈石遞給莊秋,「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們。」

莊秋接過靈石,隻覺著手中一沉,他將其放入納戒後扌莫了一下鼻子,「大師兄,師父還會新收弟子嗎?如果收的話,新師弟住在哪裡啊?」

大師兄聽到莊秋的話,微微一怔,其餘師兄也跟著微微皺起眉,六師兄疑惑道:「師父沒和說你是最後一個徒弟嗎?」

「啊?沒有啊。」莊秋回憶了一下,確實沒提過。

「沒事,你來了咱們七人就湊齊了,」大師兄嘆了口氣,眼神中終於多了一絲情緒,是同情,「雖然你和我們不太一樣,但我們在此刻是完整的。」

師父曾提過他們還差最後一人就夠了,本以為這最後一人會在五十年後出現,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且和他們有很多不同。

長得不像,氣息不像,修的有情道,表情多,最主要的是莊秋是個普通修士。

按道理他們會與他出現排異現象,但當莊秋出現的那一刻,他們對莊秋就產生了很大的好感,覺得親近,想多和人呆一會兒。

或許莊秋並非表麵看著的那麼普通,隻是有些缺陷。

一窩生的靈獸還各不相同,更不必說他們。

不過一瞬,莊秋接收到了來自六個方向不同程度的關愛。

「這個給你,」大師兄從自己納戒中拿出來一把匕首,「以後一起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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