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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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的唐澤一家在早間新聞上看到了前一晚的米花都市大樓被炸的消息,最大的炸彈被一個高中生冒險緊急拆除了。

電視上是被炸的千瘡百孔的米花都市大樓,遍地被炸的大小不一的混凝土塊,可想而知傷亡定然不小。

至於這冒險拆除的過程中的生死相隨驚心動魄,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簡直太可怕了,我們就跟最大的那顆炸彈困在一起,一開始甚至沒人知道還有一個炸彈和我們在一起。」新聞上那個被采訪的幸存者心有餘悸。

「沒裝在承重上。」杉玉歪歪頭,對爆炸造成的損害做出判斷:「是要把人困在裡麵?」

「畢竟留了個最大的在裡麵。」唐澤航若有所思的看著上麵說的高中生,會是那個多才多藝的小偵探嗎?

唐澤航並不知道,是那個多才多藝的小偵探指揮自己青梅竹馬拆的彈。

「把人困在裡麵,還留出時間……」杉玉不是很理解這個操作,在他看來不管是定時還是遙控,不要給人拆的時間,特意留出時間來很沒意義。

「惡趣味。」竹葉抿抿嘴,有些嫌棄的吐出一個詞。

「沒錯,惡趣味。」唐澤航輕笑了一下,給杉玉解釋:「他想看人在困境裡掙紮絕望,一般人是不會拆彈的,隻能眼睜睜看著倒計時歸零。淨整這些沒用的花裡胡哨的,目的沒達成吧。」

「我不太明白這個人的目的所在。」竹葉撇撇嘴,雖然他看得出這個人把人困在有定時炸彈的樓裡是惡趣味,但他真的無法理解這種行為的目的性。

「炸掉這棟樓吧,當然還有炸掉那個想讓他感受絕望的人。」這方麵倒是杉玉更能揣測到。

「也不一定是感受到絕望的人。」唐澤航淡淡的插話,也許是他羨慕的人也說不定。

畢竟,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想把美好撕碎的扭曲心靈。

因為自己得不到而傷害別人是多麼卑劣的心理。

「可是這種目的,未免太沒意義了吧。」竹葉看著電視上炸彈客的照片,電視裡正在介紹:「嫌疑人森穀帝二是這棟樓的設計者,同時也是近期的連環縱火案的嫌疑人……」

有的人看似功成名就,實際上內裡千瘡百孔。

「森穀帝二,本名森穀貞治,在建築設計中崇尚對稱和古典美學,他出道設計的隅田運河橋獲得了日本建築協會的新人獎……」新聞不遺餘力的介紹著這位成功人士的生平,這種人變成罪犯總是最吸引眼球的爆點。

連名字都改成對稱的,真是個傲慢而偏執的人,出生在成功的家庭裡,從小享受著優待。

他沒有遭遇過挫折,他的才華也輕易得到認可,沒人教過這位天之驕子,人並不是能生來就理所當然的得到一切的。

他內心的空虛來自於讓他順風順水的特權般的待遇,他缺乏對生活對生命的敬畏。

所以他可以輕易的做出可怕的事並覺得理所當然,病態的追尋所謂的對稱美。

唐澤航刻薄的刨析新聞上這個出道即是希望新星的建築家,新聞上一個個閃過他毀去的那些建築還完好時的影像和事後對比。

不,或許他是經歷過挫折的,正是因為經歷過,才在功成名就之後更難以忍受過去的瑕疵。

那些毀去的建築不都是他早期的作品嗎。

「對他來說有意義就夠了。」唐澤航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一個建築師。」

兩個男孩各自得出這句話裡充滿諷刺的深意。

竹葉覺得一個建築師炸掉自己的作品很諷刺。

杉玉覺得一個建築師能偷東洋軍火庫並把烈性炸藥製成炸彈更諷刺。

齊刷刷的搖了搖頭,建築師才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無能的家夥被抓了,我們是不是就能出去玩了。」杉玉並不在意一個想法奇怪的建築師的下場如何,他更在意能不能出去玩。

「可以。」作為父親,唐澤航在這點上做的很好,他總是抽出時間帶著他們出去玩,充實他們的美好童年回憶。

「去杯戶購物廣場?」竹葉的眼睛亮了起來:「我聽說那裡有摩天輪。」

「對,去購物廣場。」唐澤航把溏心蛋在桌上輕輕敲一圈,剝掉蛋殼:「果然還是休假好啊,在外麵吃東西也放心些。」

「這裡的食物很好。」杉玉就著牛奶又吃了一口黃油果醬三明治。

「我都快不記得日本料理的味道了,比記憶中還好吃。」竹葉看著自己手裡的黃油果醬三明治,深刻的覺得在美國的生活給他留下了很不健康的飲食習慣,但就是不健康才上癮啊。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會多做點日本料理的。」唐澤航笑了笑,接受了兩個男孩直白的暗示,但每天都勤快的做飯實在是難為他了。

「那,下周開始杉玉的午飯怎麼辦?」竹葉忽然發現了問題,唐澤航可不是會每天給杉玉準備便當帶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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