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檔(1 / 2)
「我們以前是搭檔。」唐澤航淡淡的說,把六泉亙整個震懵了。
「我以為我是你第一個搭檔。」六泉亙眨眨眼,他跟唐澤航搭檔差不多五年,那時候唐澤航才十五歲,這五年間唐澤航可一句都沒提過前搭檔,甚至每次回來給這位前搭檔幫忙也公事公辦,疏離程度讓六泉亙一度以為唐澤航跟琴酒隻是默契的工作夥伴。
「你當然不是我第一個搭檔,」唐澤航笑了,仿佛六泉亙說了什麼傻話:「我的第一個搭檔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了。」
六泉亙覺得這沒法接話,似乎開啟了個危險的話題。
「我也不是琴酒第一個搭檔,他那個搭檔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唐澤航笑眯眯的,仿佛回憶童年,不,這確實是他的童年沒錯。
「我有點想象不到你給琴酒打下手的樣子。」六泉亙看了一眼唐澤航,從他們認識起唐澤航就是主導的那個,發號施令的特別自然,但六泉亙更想象不到琴酒聽唐澤航指揮的樣子。
「你可以想象琴酒給我打下手的樣子。」唐澤航就像知道六泉亙在想什麼一樣,笑著說出可怕的話。
「……我還在開車。」六泉亙的手抖了一下,車子也在路上扭了一下,他就是下意識跟著唐澤航的話想了一下。
「你為什麼會覺得琴酒就不會被指揮?」唐澤航眨了眨眼,雖然現在琴酒確實是日本地區的最高指揮沒錯,但他也是一步步爬上來的。
「就是覺得難以想象,那可是琴酒啊。」六泉亙知道唐澤航問的有道理,人不是天生就在指揮官的位置上的,但琴酒就是有那種天生就是老大的氣場。
「好吧,其實我能理解你的想法,那家夥根本不需要指揮。」唐澤航聳聳肩:「所以我們兩個被拆開了,先生說我們放在一起太浪費了。」
這當然不是當初拆夥的真實原因,但這是能說的一個比較不重要的原因。
「難怪。」六泉亙覺得這個說法很好理解,組織向來是缺指揮官的,把兩個放在一個小組裡相當於讓一個指揮官當小兵,雖然可能1+1=25,但不如兩個地區各有個能力優秀的指揮官帶隊。
「走吧,我們回之前那個地方,這次你跟我一起進去。」唐澤航看了看時間和外圍的回報,愉快的決定今天就把這個臥底處理了。
「他沒離開?」六泉亙有點吃驚,這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吧,等回去那個地方肯定就一個小時了,目標居然沒有離開嗎。
「嗯哼,在非常規的時間回家,還長時間不離開,我覺得有點不對。」唐澤航手指輕輕在車門的把手上輕敲,自言自語的思索。
「他發現不對了?」六泉亙一邊開車一邊問。
「也許,」唐澤航贊同他的說法:「別的不說,這些老鼠都很敏感。」
六泉亙沒對這句話發表什麼看法,他無法不覺得自己被誤傷了。
「總之先去看看。」想太多也沒用。
他們回到不久前剛離開的居民樓,唐澤航掏出一個小望遠鏡往上看。
鬆井信定的家在三樓,並不難看清楚裡麵的情況。
盯著看了半天都沒見到鬆井信定靠近窗邊,甚至室內缺乏活動的痕跡。
「我們上去。」唐澤航收起望遠鏡下車。
六泉亙跟唐澤航一起戴上手套,沒有說話。
走進樓道,唐澤航從懷裡掏出□□,擰上□□。
無須多言,六泉亙也給自己的槍裝上消音。
唐澤航站在鬆井信定的門口,先施展了一個偵測設備的法術,然後開鎖開門。
門一打開唐澤航就覺得不對,太安靜了,過於安靜。
門裡是那個他覺得看起來就很懦弱的男人,掛在電風扇下麵,地上是倒下的椅子,已經死去了好一會。
「好像哪裡不對。」六泉亙打量了一下這個現場。
「先進來,關門。」唐澤航果斷的進屋,抬起槍隨時準備射擊,六泉亙跟在他身後也舉起了槍戒備。
兩個人很快把並不大的小房間搜查了一遍,沒有人。
「他應該是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毀了。」六泉亙看著這個人的目光有些復雜。
「你覺得他是為了事業自殺的?」唐澤航收起自己的槍,開始搜查能藏信息的地方,他並不是打算找到什麼,他是打算看看找不到什麼。
「不是嗎?」六泉亙反問。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殺』準備掩蓋什麼。」唐澤航隻覺得問題大了。
「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屬於哪個勢力。」
「不,我們知道,」唐澤航冷冷的瞄了一眼吊在電風扇上的人:「他是cia的老鼠。」
「你怎麼看出來的?」這就是負責組織安全的專業性嗎,琴酒也是這樣直覺一樣能察覺不對。
「因為他不是自殺的。」唐澤航冷笑一下,「他是在我們離開的時候被自己的機構處理的。」
「不是自殺?」六泉亙疑惑的打量屍體,不論從哪裡看都自殺的。
「不用看了,他就是被吊死的。」被人掛在電風扇上然後一腳踹開椅子,留下的痕跡就和自殺一樣了。
「隻是滅口個外圍,也這麼精細?」六泉亙有點吃驚。
「就是滅口的是我們的外圍才要這麼精細,他肯定做了什麼手腳,傳出去了重要的消息。」唐澤航把搜過的地方全部復原。
「我們走。」唐澤航帶著六泉亙離開,既然同行已經專業的弄好了現場,接下來就不用他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