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船(2 / 2)

加入書籤

每次調整了一段之後艾維艾什才出聲讓他轉動舵輪,他以為都是巧合,但現在離海岸線越來越遠,甚至他很難判斷自己現在到底在哪,他已經沒辦法再在轉向上使小動作把船駛回去了。

甚至,他得仰賴身邊那個不知道到底會不會航海,但卻月匈有成竹下達轉向指令的男孩。

船老大隻能寄希望於他們最終能到達目的地,而不是在船上因為迷路而餓死。

埃克萊爾隻是抱緊了女兒,在海上比陸上還要冷,她們被安排到了駕駛室後麵休息的地方,她低聲的和女兒交談,安撫女孩的情緒。

她不由得佩服艾維艾什,她不知道這個少年經歷過什麼,但是就是成年人也很少有人能一個姿勢維持好幾個小時的,更別說還在腦子裡一直校正海圖。

琴酒則比較麻煩的來回檢查俘虜的情況,其實駕駛室內他不太擔心,畢竟有艾維艾什在。

外麵則比較麻煩,在寒風中那個外圍的手已經凍得有點麻木,在駕駛室裡雖然說不上暖和,但絕對沒有在外麵讓人生無可戀。

冬日的太陽光在海上一點沒有取暖的效果。

「路程過半了,艾維艾什。」琴酒一手拎著槍,一手拿著個壓縮餅乾在吃。加上之前開車和航行的時間,他們已經有十個小時沒有休息進食了,接下來還有至少六個小時的路程。

「你先。」艾維艾什的目光依舊在船老大的身上,並不急於補充能量休息,越是到最後越關鍵,隨著任務時間的拉長,任務執行者的精神也逐漸消耗,行百裡者半九十,他不打算在最後幾個小時翻車。

琴酒拿出另外一包壓縮餅乾遞給埃克萊爾,大家的狀態都不太好,從他們劫船開始,埃克萊爾的神經就沒放鬆過,恐怕都忘記需要吃東西這件事了。

「謝謝,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埃克萊爾接過壓縮餅乾,看了看船老大。

琴酒看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要問什麼一樣。

「你們什麼時候決定要搶船的?」埃克萊爾想了許久,這一路上他們甚至沒有交流過如何離開的話題,隻是一路帶著他們向東行進。

上船前,下車後,他們也沒有任何關於搶船的隻言片語,他們究竟什麼時候做出的決定和計劃呢?

「剛匯合的時候。」琴酒低沉簡潔的回答了好奇的研究員。

看來琴酒心情不錯,艾維艾什在旁邊想著,目光還是鎖定在船老大身上。

埃克萊爾有些吃驚,那不就是三天前就計劃好了嗎,「你們可真默契,你們是兄弟嗎?」

「我們很像嗎?」琴酒挑眉,埃克萊爾會這麼問非常出乎他的意料。

聽到他這麼問,埃克萊爾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他們的臉型,艾維艾什的臉還沒完全長開,有著亞洲少年特有的柔和,而琴酒的長相偏深邃,怎麼看都是個白種人,雖然是一樣的發色,但瞳色完全不同,如果對比五官更是可以說毫無關聯。

但埃克萊爾就是覺得他們很像,「其實你們的長相並不像。」

琴酒了然,他們當然不像,他們都很清楚對方的身世,完全沒有血緣關係,他的發色也並不是天生就是銀色。

「我可沒這種兄弟。」琴酒吃完他的壓縮餅乾,站到艾維艾什旁邊盯著船老大:「冷血無情。」

船老大立刻覺得壓力倍增,本來被那個少年盯著就挺可怕的,這個來換崗的更加可怕。

「太無情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艾維艾什笑了一下,拿出壓縮餅乾啃了起來,「難道我們不是一樣的嗎?」

「你別太放鬆了。」琴酒頭也不回,就是因為是一樣的,才彼此心知肚明,這樣不痛不癢的形容根本無所謂,反而是艾維艾什有點多話了。

「沒什麼關係吧。」艾維艾什無所謂的把槍放在手邊,指掌伸展,緩解微僵的肌肉。

「細節決定成敗。」琴酒低沉的說:「丟了一個釘子,壞了一隻蹄鐵。」

「壞了一隻蹄鐵,折了一匹戰馬。」艾維艾什低笑一聲,接上琴酒的話,「我真喜歡你的幽默感。」

「隻是你恰好能夠接上。」琴酒雖然在跟艾維艾什說話,但是其實注意力都在船老大的身上,並沒有因為講話分神。

倒是艾維艾什很自覺的不再讓琴酒分心,歪頭看向對他們的話不明所以的埃克萊爾和女孩,問她們:「沒有聽過這個童謠嗎?」

「這是童謠嗎?」埃克萊爾確實有些好奇他們說的是什麼。

「折了一匹戰馬,傷了一位騎士;傷了一位騎士,輸了一場戰鬥;輸了一場戰鬥,亡了一個帝國。」艾維艾什唱歌一樣很有韻律的念出來:「是不是很有趣?」

「確實很有趣。」埃克萊爾點點頭,這確實是個意味深長的童謠,但是艾維艾什為什麼盯著她念這個童謠,她不可抑製的多想了一些,這是在暗示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能做出錯誤的選擇嗎?

「很快就要到了,」艾維艾什歪頭勾起嘴角,目光裡毫無笑意:「一個嶄新的開始。」

埃克萊爾看著艾維艾什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用戲劇性的語調大聲的說:「敬請期待。」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走一遭這江湖 他的小貓爪 我即神明 凰途 娛樂:我在前女友婚禮現場,宣布復出 末世壁壘:血腥王座 人間畏途 都市神醫從找未婚妻開始 攜千億物資空間重生,她被七個哥哥團寵了 戰神星